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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东京
且说东京帮闲的高俅,因得皇帝抬举,做了殿帅府太尉。
遂选拣吉日良辰,去殿帅府里到任。
所有一应合属公吏衙将,都军监军,马步人等,尽来参拜。
高殿帅一一点过,于内只欠一名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此人半月之前已递有病状在官,还不曾入衙门管事。
高殿帅大怒,喝道:“胡说!既有手本呈来,却不是那厮抗拒官府,搪塞下官!此人即系推病在家,快与我拿来。”
随即差人到王进家来,捉拿王进。
这王进才二十余岁,却无妻子,只有一个母亲。
王母从小溺爱王进,一直与他同睡,王父也劝她不得。
王父死时王进才十二岁。
他生得仪表堂堂,不好读书,只喜欢练武。
王进十八岁时,凭本事谋得了禁军中的一份差事,时王母三十有六,青春正旺,守寡不过,寂寞之下与儿子成就了不伦之事。
王进因本领高强,屡得升迁,两年后就做到了禁军教头。
他深爱母亲美貌温柔,虽常与一帮朋友去勾栏厮混,但凡在家中时必夜夜搂着母亲睡觉,对自家的婚姻大事也不甚在意。
话说牌头到了王家,与教头王进说道:“如今高殿帅新来上任,点你不着,道你小觑上官。你虽有病患状在官,高殿帅焦躁,那里肯信?定要拿你,只道是教头诈病在家,教头只得去走一遭。若还不去,定连累小人了。”
王进其时病已痊愈,听罢,跟牌头回殿帅府。
参见太尉,拜了四拜,躬身唱个喏,起来立在一边。
高俅想起年轻时曾与王进的父亲王升结下大仇,喝道:“你这厮,前官没眼,参你做个教头。你如何敢小觑我,不伏俺点视!你托谁的势,要推病在家,安闲快乐!”
王进告道:“小人怎敢,其实患病未痊。”
高太尉骂道:“贼配军,你既害病,如何来得?”
王进又告道:“太尉呼唤,安敢不来!”
高殿帅大怒,喝令左右:“拿下!加力与我打这厮!”
众多牙将都是和王进好的,只得与军正司同告道:“今日太尉上任,好日头,权免此人这一次。”
高太尉喝道:“你这贼配军,且看众将之面,饶恕你今日,明日却和你理会。”
王进谢罪罢,起来抬头看了,认得是先父的仇人高俅。
出得衙门,叹了口气道:“俺道是甚么高殿帅,却原来是‘圆社’高二。彼先时曾学使棒,被我父亲一棒打折了腿,三四个月将息不起。他今日发迹,得做殿帅府太尉,正待要公报私仇,我不合正属他管。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俺如何与他争得?怎生奈何是好?”
回到家中,闷闷不已。对母亲说知此事,母子二人,抱头而哭。王母道:“我儿,‘三十六着,走为上着’。只恐没处走。”
王进道:“母亲说得是。儿子寻思,也是这般计较。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庭,他手下军官多有曾到京师的,爱儿子使枪棒,十分相敬。何不去投奔他们?那里正是用人去处,足可安身立命。”
母子二人不敢耽搁,匆匆收拾了些细软衣物,其余家什都舍了。
王进去一个熟识的朋友家买来一头脾气温顺的骡子,与母亲乘坐,他背着一个包裹跟随在旁。
两人趁天没亮出了东京城,一路投延安府去了。
王进因惧怕高太尉遣人追来,挑着行李担子,护着他母亲一口气走了二十余里路。
此时天色已晚,他实在是走不动了,见路旁有一个小客店的招牌,唤做“迎客轩”。
他扶着母亲从骡子上下来。
他把骡子拴住一颗树上,和母亲进了客店。
客店里只有店小二一人,并无别的客人。
那小二看起来三十余岁,生就一对鼠目,对客人倒是点头哈腰,一团和气。
王进先扶母亲坐下,叫小二上茶解渴。小二端上茶后,弓腰问道:“客官是先用饭,今晚就在此歇宿?”
王进道:“甚好。你先与我取些温水来泡脚,各样酒食菜蔬,只管端上来。门外栓的骡子,也需喂些草料。”
小二答道:“小人这就热饭烧水喂牲口去也。”说完他就起身忙去了。
等了一会儿,小二将热好了的饭菜都端上了桌,还有一壶烧酒,又提进屋里半桶温水。
王进让母亲先用饭,他自己将水桶放在旁边,脱下鞋袜,将一双脚泡入温水之中。
原来他在东京时不常走远路,今早出门时换了一双新鞋。
他不知出门远行,最忌穿新鞋。
他走这二十来里路肩上还挑着担子,甚是辛苦。
如今他的脚板上早已布满了水泡。
这时客店里又来了三位客人,是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儿。
男的是一个粗壮的汉子,肩上扛着一杆朴刀,满脸的络腮胡子像钢针一般。
他将上衣脱了拿在手中,露出长满了黑毛的胸脯。
女的颇有几分姿色,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说话娇声娇气的。
那个小女孩却长得极为不俗,一看就知她长大后定会出落成一个大美人儿。
她的皮肤粉嫩,一双眼睛又明又亮,像是会说话似的。
这客店里只有一张大饭桌,可容十二个客人。
小二向王进告个罪,请新来的这三人也在这同一张桌子上坐了。
此时王母已吃饱了。
她一路上骑着毛驴,身子很困倦。
王进泡完脚,重新穿上鞋袜。
他刚拿起碗筷准备吃饭,瞥见母亲在一旁困得直打哈欠,遂放下碗筷,将她抱进客房里,去床上躺下。
他转身正要出门,王母在床上叫他道:“儿啊,那两个新来的客人不像是好人。他们跟店小二眉来眼去,像是早就认识的。我儿须多加小心。”
王进答道:“孩儿省得。”
回到饭桌上,王进早饿了。
他先把那一壶烧酒端起来咕咚咕咚地喝完了,随后拿起碗筷往嘴里扒拉饭菜。
母亲提醒他,要小心那一对男女,因此他没去跟他们搭话。
那对男女自顾自地吃饭,也不去管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一双眼睛只顾看着王进,却不去碰自己面前的碗筷。
这时那男的吃完饭自己出去了,想必是去客房里歇息了。
桌子上只剩下王进和这个女人,还有那个小女孩。
店小二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盏温好的酒,来到王进跟前,道:“客官,尝尝本店自酿的‘醉八仙’如何?这酒是本店的招牌,这一盏不收你酒钱,只劳客官得便时向过往人等称颂本店一番即可。”
王进嘴里正嚼着饭菜,对小二挥了挥手,咕隆了一句:“多谢了。”小二放下酒盏又出去了。
王进吃饱了饭,站起身来。
他先前喝光了一壶烧酒,已有八分醉意。
正想端起桌上那盏酒一饮而尽,却不料同桌的小女孩伸手过来,将酒盏拂落在地上。
“啪”的一声,酒盏打碎了。
王进吃惊地望着她,正待要发问。
“妞妞!”那女人恶狠狠地瞪了小女孩一眼,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领子,将她提起来走出门去。
王进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楞,突然想起来,母亲刚才说过:这对男女不像是好人,他们跟店小二可能是一伙的。
莫非小二在这盏酒里下了蒙汗药,想趁机谋财害命不成?
想到此,他被吓得浑身冒出了冷汗。
他赶紧冲出门,往客房跑去。
王母歇息的屋子在最靠边的位置,和这里隔着三四间屋子。
王进跑到跟前推开门一看,床上空空如也,不见了母亲!
王进急得大喊一声:“娘!”
声音震得屋子都抖动起来,却听不见母亲的回答。
他拿起挑行李的扁担,去旁边那些房间里搜寻。
他踢开一间间的屋子进去查看,依然不见母亲的踪影儿,也不见店小二。
他跑回刚才吃饭的那间堂屋,只见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正手里杵着朴刀站在那里。
他一见王进,叫声:“看刀!”
双臂举刀向王进当头劈下。
这时王进已经急红了眼,他用扁担一拨朴刀,像平日里使枪一般将手里的扁担朝那人刺去。
这一刺他使出了全力,“咚”的一声,正戳中那大汉的胸口。
那大汉也是轻敌了,哪里会想到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店,会碰到一位八十万禁军的教头?
他被戳得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上,手里的朴刀也扔了。
王进却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拾起朴刀,一刀劈在那人的脖子上,顷刻间血流满地。
接着他找遍了所有的房间,还是没有看见他母亲,就连那个女人和小女孩也不见了。
王进提着朴刀去外面找。
这时天还没有全黑,他听见客栈后面的菜园子里传来一些声响,急忙向那里跑去。
近前一看,王进不由得心中大怒。
原来他看见自己的母亲被一条麻绳将胳膊和身子紧紧地捆在一起,动掸不得。
她嘴里塞了一块布,无法出声喊救命。
她躺在一片菜地里,下身已被脱得光光的,露出了雪白的两条腿和胯间的一蓬黑毛。
那个长着一对鼠目的店小二,他脱了裤子,正爬在王母的身上,将鸡巴戳进她的牝户,卖力地抽插着。
“大胆淫贼!”
王进大喝一声,抡起朴刀,用刀背一拍,将店小二的身子拍得直飞起来,跌倒在十步开外。
他这是害怕伤着自己的母亲,不敢直接用刀砍。
接着他抢上前去,也不管店小二是死是活,只一刀就将他的头给剁了下来。
王进替母亲解开绳索,把塞住她嘴的布也拉出来扔了,将她抱起来送回到客房里。
他又返身出去找那个女人,所有的房间都搜遍了,仍不见她的踪影,也不见那个小女孩。
王进这才回到客房里看望他母亲。
王母刚才受了许多惊吓,这时她清醒过来,一把抱住儿子大哭起来。
原来那个大汉和店小二趁她熟睡时将她绑起来,又塞住了嘴。
忽然那个女人跑进来对他们道:“事情败露了,那个客官不曾喝那杯毒酒!”
他们听后,吃了一惊。
王母的身子虽被绑住了,脚下却还可以走动。
她趁他们商议办法之时,猛地冲出了客房,拼命地往外面跑去,不知怎的就跑进了菜园子。
她脚下被一根青藤绊了一下,扑地摔倒了。
后面追来的店小二猛扑上来,一屁股坐在她身上,将她按住。
王母在店小二的身子底下拼命地扭动着,惹得他淫心大起。
或许他觉得王进并不足虑,有那个大汉对付他绰绰有余了。
他解开了王母的裤带,将她下身脱得赤条条的,张嘴在她两腿间又吸又舔。
待弄出水来后,就将自己的鸡巴插进去肏她。
王进赶到时,他正肏得带劲儿,心里好不痛快。
哪里想得到转眼之间就送了性命?
王进和母亲商议:杀死了两条人命,虽说他们是强盗,但这事肯定不能去报官。
不然官府定会把他押送回东京交给高太尉发落。
如此看来,万全之计是在此处歇息一晚,明日清晨赶紧上路为好。
他一个人回到堂屋里,将那个大汉的尸体拖到菜园子里,塞进一口水井,连带着将店小二的尸体也塞了进去。
他又把堂屋里的血迹都擦干净了,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有什么破绽来。
但愿等到官府的人发现这两条人命时,他和母亲已经走远了。
第二日清早,他和母亲匆匆地吃了些冷饭剩菜就上路了。
走之前他在客店里搜寻了一番,搜到了大约二两银子和一些铜钱,没有找到其他的值钱的东西。
银子和铜钱他放入自家的包裹里,权且带上做盘缠。
他和母亲提着心吊着胆地走了三天,见没有人追来,这才放下心来。
路上王进和母亲说起,要不是那个四五岁小女孩摔碎了酒盏,他就着了店小二的道了。
如此说来,她竟是自己的大恩人呢。
可惜后来没有找到她。
他母亲道:“那孩子定是被那对狗男女从别处拐来的。我最初对他们起疑心,就是因为我瞧见那孩子的衣袖底下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那孩子长得如此可爱,若是自家的孩子,肯定不会这么虐待她的。可怜的孩子啊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王进安慰母亲道:“但愿菩萨保佑那孩子,让她早日和父母团圆。”
乡村情缘
母子二人接着赶路。
一路上受尽了旅途之苦。
这一日终于来到陕西,进入华阴县的地界。
因赶路错过了宿头,他们只得投路旁的一个庄子里来借宿。
庄主姓史,人称史太公,此地唤作史家庄。
史太公为人极好,见他母子二人的狼狈模样,不像是奸诈取巧之辈,遂留他们在客房里歇息,并吩咐庄客为他们准备饭食。
王进与母亲谢了太公,用过饭后,自去房里安歇不提。
史太公因夜里睡不安稳,起身提着灯笼去各处察看。
行至客房边,听见里面传出一些奇怪的声响。
他悄声近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
只听里面一女人道:“孩儿啊,你辛苦一整天,如何夜里还是这般威猛?肏得为娘下面都红肿了,明日如何赶路?你且饶了为娘罢!”
“母亲大人恕罪。孩儿也不知为何,只要一看见母亲大人的玉体,就觉得浑身冒火。我且退将出来,让母亲大人好好歇息。”
“那倒不用。为娘也爱你这根大肉棒儿,你只将它插入为娘的牝户之中,不要动它。就这么搂着睡,岂不是好?”
“孩儿遵命。”
史太公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听到如此淫乱之事,赶紧逃离客房,回到自己的屋里。
竟像是自家做了亏心歹事一般。
他上床躺下,心里兀自狂跳不止,脸也臊得通红,胯下那根许久不用的鸡巴却硬了起来。
太公在肚里寻思道:“这位王夫人生得花容月貌,仪态端庄,像是个极为贤淑的女人。却不料她会与儿子行此有违伦常之事,岂不是可惜了?”
太公叹息不已,一夜没睡。
第二日直到了中午时分,王进来拜见史太公,告道:“因旅途劳累,家母生病了。今早头疼得厉害,起床不得。太公可否容我二人在庄上休养将息数日,待家母病愈后再离此地。太公大恩大德,不敢有忘!”
史太公答道:“不妨事,谁也保不准有个三灾两难的。你等且放心在此将养,待夫人病愈后再上路不迟。”
王进大喜,欲跪下给史太公磕头,被他止住了。
王进和母亲在庄子上又住了几日,王母的病稍微好些了。
这一日晚饭后,史太公瞥见王进在厨房里烧热水,心道:“他预备热水,想必是要给王夫人洗澡擦身子。”
史太公这几日与王母见过数次,说些了闲话,无非是劝慰她宽心养病,等等。
王母对太公感激涕零,与他说了许多自家的事情。
渐渐地,史太公喜欢上了这个来他家借宿的美貌夫人。
他见王进为母亲预备洗澡水,心里踟蹰了半晌,竟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客房旁边的那间屋子。
屋子里堆放着一些桌椅板凳,别无他物。
史太公把一张桌子轻轻地移到墙边,躬身爬了上去。
在墙上靠近屋顶处有一道裂缝,能窥见隔壁屋里的情形。
史太公站在桌子上,将眼睛贴在缝隙处往屋里张望。
此时王进已经将烧好了的热水用木桶提进屋里。
他替母亲脱光了衣裙,正用一块湿布为她擦洗身子。
王母的病虽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身子乏力,因此洗澡时需要儿子来帮她。
她有一身雪白的肌肤,两乳坚挺,臀部亦多肉,体态极为妖艳。
再加上她的声音温润甜美,太公觉得比平时见到她时更要妩媚三分。
王进替母亲搓完背,又伸手去洗她的奶子腋窝和臀缝。
王夫人忍不住嘴里发出了娇声呻吟。
史太公在隔壁看得脸红耳赤,两腿发软,险些从桌子上摔将下来!
王进给母亲洗好了身子,替她穿好衣裙。
自己提着那桶脏水去外面倒掉,再把木桶送回厨房里放置好。
转身出来时,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后生,身上刺着九条青龙,手里拿着一根木棒在院子使得呼呼生风。
王进已知这后生是太公的独生子史进,绰号九纹龙。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想道:“承蒙太公好意,留我和母亲在此住了这么些日子。明日告辞离去时,这房金却是不能少了他的。只是我如今落难,这一路上还需许多用度,实在拿不出余钱来谢他。这史大郎既然爱好枪棒,我何不如此这般,也好报答太公?”
主意一定,遂跨前一步,对史进道:“大郎这棒也使得有几分样子了。只是还有不少破绽,赢不得真好汉。”
史进听了大怒,喝道:“我自小学武,经了十几个有名的师父。你这厮怎敢来笑话我?来来来,我且和你耍一回儿,害怕的不是好汉!”
说完就伸手来拽王进,要拉他下场较量。
“不得无礼!”却是太公赶到,喝住了史进。“客官莫非会些武艺?”太公回身问王进道。
王进对太公作了一揖,答道:“实不相瞒,吾乃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便是。因恶了高太尉,欲往延安府投奔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效力。这枪棒某终日拨弄,略知一二。令郎若是想学,王某敢不倾囊相授,以报太公的大恩大德!”
太公大喜,呼叫史进上前拜王进为师。史进不肯,道:“他若能赢得了我,我就拜他为师。”
王进笑道:“也好。”遂取棒下场与大郎交手。
史进虽是年轻力壮,手脚活便,无奈学的都是走江湖卖艺人传授的花棒,如何能是王进的对手?
只一合,就被他一棒挑翻在地。
史进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王进面前,一连磕了三个头,道:“原来师傅真是高人!师傅在上,徒儿知错了,请师父多加教诲。”
太公大喜,吩咐庄客摆下酒席,专请王进和他母亲,他和史大郎作陪。
宴席后,太公又吩咐重新收拾了两间干净整齐的屋子,给王进和他母亲居住。
每日里都有庄客来端茶倒水,打扫伺候。
自此王进在史家庄,每日向史大郎传授武艺。
他们师徒练武之余,常去庄外跑马射箭,或去附近的少华山上打猎消遣。
史太公料理完自己的事情,不时去王母的屋里坐一会儿,陪她说话。
这一日他偶尔问起王母,道:“夫人如此美貌,为何不趁年轻改嫁他人?”
王母道:“初时因我儿王进尚未成年,害怕改嫁后他受欺负,因此将此事拖了下来。我母子靠着先夫攒下的家私过活。如今相依为命过了这么些年,竟习惯了,改嫁之事我也不去想它了。”
太公在肚里寻思:“你每天与儿子一个被窝里睡,自是不急着改嫁了。”他心中有些酸酸的,竟生出了一丝妒意。
王母问太公道:“太公为何一直未有续弦?”
太公叹了一口气,道:“我娶的是自家的表妹,自幼青梅竹马,相亲相爱。只是一条,妻子身体一直不好,到了四十岁上她才怀上了身孕。儿子出生后不到一年妻子就撒手去了。我也是害怕续弦之后,新夫人不会善待他,这才拖了下来,唉。”
想起史进他娘,太公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王母道:“都怪我,不该提起此伤心之事。”
她起身近前,用袖子替太公擦拭泪水。
太公神思恍惚,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跟仙女一般,他不由得张开两臂将她揽入怀中。
王母的脸红了,却并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挣扎着离开。
过了一会儿,太公把手伸进了王母的衣裙里面,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两人渐渐地呼吸沉重,身上开始发热。
王母道:“且请太公宽衣。”
她帮太公浑身上下都脱光了,自己也脱了衣裙,两人搂抱在一起亲嘴摸乳,随后又去床上享受那鱼水之欢。
太公年纪虽老,胯下那根鸡巴尚还可用。
此时王母的牝户早被淫水湿透了,太公不甚费力就将鸡巴插入里面。
两人在床上你来我往,好不得趣。
一晃过了半年有余。
史进得师傅指点,将这十八般武艺,从新学得十分精熟。
刀枪剑戟,弓鞭棒锤,斧钺铲锏,端的是件件都有奥妙。
王进自思:“在此虽好,只是不了。”
欲向太公告辞,去延安府谋个前程。
史进那里肯放他走?说道:“师父只在此间过了,小徒奉养你母子二人,以终天年,多少是好!”
王进道:“在此十分之好,只恐高太尉追捕到来,负累了太公和你,不当稳便,以此两难。我一心要去延安府,投着在老种经略处勾当,那里是镇守边庭,用人之际,足可安身立命。”
史进无奈,只得去跟太公说知此事。
太公听了,心里十分不舍。
他和王母私下里偷情快乐之时,也曾想过续弦改嫁之事。
只是两人的儿子都已成年,他们又是师徒,辈分不合,况且此事太过尴尬。
如今眼见心爱之人就要离开,太公顾不得许多了。
他老着脸皮,私下里对王进道:“贤侄,老夫有一言相告。拙荆亡故已久,吾今愿取你母亲为妻,留在此处。你可去延安府自奔前程,不必让你母亲跟着去受苦。我儿比你只小得几岁,今后你们既是师徒,又是兄弟。如此可好?”
王进弃家携母奔波,本为高俅所迫,太公此法确实让他放了心。
虽然舍不得母亲,却也别无他法。
他去问母亲,看她意下如何。
王母近来常与太公偷情,两人情投意合,只是瞒着儿子。
她早有意嫁给太公,见儿子问她,就红着脸点头答应了。
于是大家尽皆欢喜,太公吩咐庄客们下去准备。
数日后,王母改嫁史太公,史进也拜见了母亲和哥哥。
是夜鼓乐齐鸣。
太公与王母洞房花烛。
太公老当益壮,王母曲意奉承,两人终于修成正果,如糖似蜜,如胶似漆,不在话下。
次日王进与母亲太公洒泪而别,自投延安府去了。史进将他送出三十里外。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史太公年近七旬,因贪恋王母美色,纵欲过度,不到三年就患病亡故了。
史进不肯务农,只要寻人使家生,较量枪棒。
史家庄自此大小事皆由王母安排支应。
王母温柔贤良,对史进照顾得无微不至,如亲生儿子一般。
史进对王母也恭敬守礼,早晚请安问候。
一日,史进在庄外打猎时马失前蹄,跌伤了腿,庄客救得家来。
王母急请医看视,又亲自端汤送水,喂药喂饭。
史进生母早逝,从不记得被一个女人如此疼爱过,不由得大哭起来。
王母见了,心中回忆起儿子王进小时的许多事来,一时间母爱泛滥。
她解开胸前的衣服,把史进的头贴在两乳之中,紧紧地搂住。
王母年方四十二岁,容颜端庄秀丽,肢体匀称,胸脯白嫩滑腻,更兼体香四溢。
史进两眼痴迷,张大嘴吸允王母的奶头,两只手也伸进王母的裙底来回抚摸。
王母被他摸得娇喘不已。
自此两人白天情如母子,夜晚爱似夫妻,欢愉不可言也。
王进去后一直没有音讯。
王母托人几次稍信给他,都未曾有回音。
她虽然有了史进这么个乖儿子,心里却还是思念王进。
每当想儿子时,她就独自依窗而立,凝视着远方垂泪。
史进因年纪太小,不知该如何宽慰她。
其实他心里觉得对师傅十分愧疚,只因他几乎每晚都要把师奶骑在身子底下肏弄,这可是欺师灭祖的大罪过啊。
后来他发现,每当师奶伤心流泪时,他只需狠狠地肏她一番,总能使她破涕为笑。
久而久之,史进益发大胆了,有时竟不顾有庄客在场,缠住王母做那羞人之事。
他最爱王母面红耳赤,欲拒还迎的神态。
王母见史进每日里和她胡闹厮混,并未去操心自己的婚事,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害怕对不起死去的太公。
她自作主张,请媒人替他说亲。
一连说了五六个姑娘,不是史进看不上,就是姑娘家里不乐意。
王母觉得奇怪,史进看不上的也就罢了,他一个不到二十的俊朗后生,还有如此大的家业,如何会有姑娘家不喜欢他?
她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史进不务正业,与继母乱伦偷情之事早已传了出去。
王母自己倒是背了个善良贤惠的好名声,外界的传言里只说史进是个不孝之子,大魔头转世,整日里欺负自己的继母,逼迫她做那些淫荡下贱之事。
这天夜里,史进来王母屋里时,见她默默无声地坐在那里,泪流满面。
这一次无论他怎么使力,都不济事了。
问她她也不答理,只是自己哭。
史进眼见得她的牝户被肏得又红又肿,已能看见血迹了。
他心里慌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她面前,用力打自己的耳光,哭着请求她的宽恕。
王母这才把史进揽在怀里,跟他说了许多做人的道理。
她道:你已年过二十,若再这样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死后实在是无脸去见太公他老人家了。
史进这一次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心里去了。
第二日他就在王母的协助下,开始过问史家的房屋产业,安排庄客们的农活,处理各种事情。
对王母他也恢复了往日的尊敬,不再使她在外人前难堪。
渐渐地,那些说他不好的传言消失了。
三年后,史进成亲了,娶的是本地一个庄户人家的闺女。
这时他已经能独自打理史家庄的所有事情,太公留下的家业在他手里也越来越兴旺了。
王母见史进有了出息,心里十分高兴,她乐得在家安享年华。
可惜好景不长,王母五十岁那年,她的心口疼旧症复发,医治不痊,撒手去了。
史进抱住她的身子哭得死去活来。
遣人去延安府寻王进报丧,无奈找不到他。
史进只好自作主张,将王母与史太公葬在一处。
史进因伤痛王母之死,再也无心料理史家庄诸事。
他结交了少华山上的三位好汉,唤作神机军师朱武,朓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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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个本地猎户将他告发,引官军到史家庄来捉拿他。
史进无奈之下,终于杀官造反,将史家庄一把火烧做白地。
他随后上少华山落草去了。
契丹女人
再说王进到了延安府,寻得一个旧时在东京的相识。
那人将他荐到老种经略相公处,只是经略府一时间并无军官的空缺。
经略相公因爱惜他的一身好武艺,问他道:“汝可愿意去边塞苦寒之地任队长之职?若日后立功,可将汝提拔为副将。”
王进寻思道:“既然来了,岂可半途而废?”遂磕头谢恩,道:“某愿为队长,去边塞为国家出力。”
谁知他这一去就是十余年,直到升为管军提辖使时,才向上官告假回史家庄探望母亲。
那时王母已去世了,徒弟史进也不知去向,昔日的史家庄成了一片荒芜的无人之地。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王进戍边之地远在代州,雁门关附近。
他所属的那一营禁军有两千余人,领兵的统制官姓陈名武,善使一把宣花大斧,绰号陈大斧。
王进任队长之职,手下也管着三十来个兵卒。
他每日里除了练兵,值哨,还常被陈统制派去远近村落巡逻。
这一带虽无大的战事,但时常会有小股的契丹骑兵前来骚扰劫掠。
这一日傍晚,王进带着他手下的三十余人在返回军营的途中,迎面遭遇到了一股契丹兵,约有五十余骑。
两边隔着二百来步相持着。
王进与几个打过仗的老兵计议:敌众我寡,不利于交兵。
只是契丹人那边都是骑兵,宋兵中总共只有十匹马,其余的尽是步卒。
若是转身逃跑,必遭敌人追杀。
王进的副手姓周名清,是一个四十余岁的老兵。
他想了想,道:“我有一计,成败难以预料。我等可先示敌以弱,将骑兵往后退去,步卒埋伏在道路两侧的树林里。契丹人仗着人多势众,必然追来。那时我等突然掉头反击,将敌人的队伍冲乱,埋伏的步卒趁机用弓箭射杀敌人。如获成功,契丹人害怕,必不敢再追来。”
周清说罢,一干人都看着王进,等他拿主意。王进沉思了一会儿,道:“此计甚好。”遂下令步卒去道路旁边埋伏好。
此时契丹人已经开始向前逼近。
因隔得较远,他们只知宋兵比他们少,却不知到底有多少人。
等他们靠近了,王进等十人飞身上马,掉头加鞭向后跑去。
契丹人见了,打着唿哨,纵马向他们追来。
不料跑着跑着,前面的宋兵突然勒马掉头,反过来往契丹人的队伍里冲来。
这时两边埋伏的宋兵步卒也齐声呐喊,张弓搭箭射向契丹人。
虽然没有几个射中的,却让契丹人乱了起来。
他们只道中了宋军的埋伏,全都掉转马头,飞快地往后退去。
宋兵人太少,自然不敢去追。
待要退走时,却不见了队长王进。
周清害怕契丹人再追来,当机立断,带领宋兵撤走了。
这一仗他们杀死了五个契丹人,抢到了五匹马,自己这边只有三人负伤,算是小胜一场。
王进在刚才的交战中,一直冲在最前面。
他用手里的长枪刺伤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契丹人。
那人打马向荒野里跑去,王进心道:“此人必是契丹人的头目。”
遂加鞭追去。
他们两个人两匹马很快就脱离了其余的宋兵和契丹人。
追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在一片小树林旁追上了那个契丹人,王进将他一枪刺死了。
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王进的战马早已累得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契丹人的那匹马非常雄壮也非常漂亮,可是它已经死了,王进直呼可惜。
原来那马的肚子上中了一箭,能跑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王进不知道,刚才追敌之时,他已经跑出了大宋的疆界,进入了契丹人管辖的地盘。
王进取下契丹人马上驮着的草料袋,去喂了自己的战马。
然后他从死马的腿上割下来一块肉,升起火来,把马肉放到火上烤熟了,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他身上裹着契丹人的皮袍,在野地里躺下,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第二日清晨,王进被一阵马蹄声惊醒。
他害怕来的是契丹兵,马上爬起来,将弓箭和长枪拿在手里。
走到树林边一看,只见有三匹马在前后追逐着。
马上的人看打扮像是契丹人。
骑在前面那两匹马上是两个女人,后面追的是一个长得很丑身材却极为高大的男子。
不一会儿,三匹马都跑到了王进所在的小树林跟前。
那个丑男人伸手抓住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腰带,将她从马上扯了下来。
他自己也从马上跳了下来。
这时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跳下马来,冲过来把先前的那个女人护在身后。
他们三人用契丹话大声争吵起来,因为激动,他们的脸都红了。
王进听不懂契丹话,不知道他们在争什么。
后来那个丑男人显然是不耐烦了,伸手一把就将躲在同伴身后的那个年轻女人抓了过来,夹到自己的胁下。
那个年纪稍大的女人猛扑过来,抱住他又打又踢,无奈她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他抡起大巴掌,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将她扇了一个跟头。
那女也很玩命,她从地上爬起来,从腰间的刀鞘里抽出一把一尺来长的腰刀,向那个男人砍来。
丑男人见了,顾不得刚抓到手的那个女人,急忙奔到自己的马跟前,从挂在马鞍子上的刀鞘里抽出了自己的刀。
这时先前被他抓住的那个女人也拿了一把刀,和自己的同伴一左一右向他逼近。
丑男人和她们两个战成一团。
因为他身高臂长,力气也大,这两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的刀是一把宝刀,非常锋利,已将她们的刀砍出了缺口。
他似乎是上过战场的,每次出刀都带着一股杀气。
两个女人很快就累得腰酸背痛,气喘吁吁,只能勉强支撑着。
丑男人想马上结束战斗,他双手举刀,猛地向那个年轻女人的头上劈下。
年纪稍大的女人大惊失色,奋不顾身地冲上前来想去救她,却不料正中他的诡计。
他的刀拐了一个弯,正劈在她的脖子上,血溅得到处都是。
那个年轻的女人尖叫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王进躲在树后面看见了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他原来只当这事跟自己无关,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不准备插手。
没想到这场争斗这么快就结束了,那个年纪稍大的女人躺在地上,已经毫无生气。
王进这才主意到她大约三十来岁,长得很好看。
契丹男人把昏过去的年轻女人提起来,跟那个死了的女人并排放着,接着他开始脱她们的衣服和裙子,不一会儿就把她们浑身脱得精光。
他似乎在找一样什么东西。
他找到了一封信,打开看了以后,就把它撕得粉碎,然后手一扬,碎纸片全被风吹走了。
王进躲在树后面盯着这个丑男人的一举一动。
他的个子比王进高了不止一头,身材也极为彪悍。
看他刚才拿刀砍人的架势,武艺也很不错。
王进自忖要是打起来,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他悄悄地伸手拿起了身旁的弓箭。
丑男人忽然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开始玩弄那个年轻的女人的身体。
他用嘴在她奶子上吸了一阵,又掰开她的大腿,去舔她下面的肉洞。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不太满足,竟然把手伸向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
这时那个年轻女人醒过来了,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那个丑男人正挺着鸡巴用力肏她死去的了同伴。
她大声尖叫起来。
丑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伸手去抓她的奶子。
那女人推开他拔腿就跑,还没跑两步,就被他扯住了胳膊,像抓小鸡一样给抓了回来。
“啪”的一声响,她的屁股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白嫩的皮肤上现出了红红的指头印。
那个男人好像特别兴奋,扬起巴掌继续打她的屁股。
随着“啪啪啪”地一连串声响,年轻女人的屁股被打得肿了起来。
他把她推倒在地上,正要把自己的身子压上去,就听得“嗖”的一声,飞来一只箭,钉在了他的胸脯上。
丑男人大吼一声,抬头起头来,仿佛在寻找射箭的人。
“嗖”,又是一箭射来,正中他的咽喉。
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跪倒在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王进收起弓箭,拿着长枪走近前去,在丑男人肚上补了一枪,把他戳倒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年轻女人才开口问道:“这位壮士,你是宋人吗?”
她竟然会说宋国的话,还带着些东京汴梁的口音。
王进点了点头。
他忽然发现,这个女人长得很跟那个年纪稍大的女人一样美,她全身上下除了红肿的屁股之外,找不到一丝疵瑕。
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女人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年轻的契丹女人见王进盯着她的身子看,羞得满脸通红。
她赶紧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裙子穿在身上,又去给死去的同伴也穿好了衣服。
“请问壮士高姓大名?”
“在下王进。”
王进重新生起火来,开始烤马肉。
女人默默地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她对王进道:她名叫萧铁雁。
她父亲是辽国皇后的兄长,因为犯了错,被皇帝罚到边军中担任副将之职,那个被杀死的女人是她的姑妈。
这个丑男人是她父亲的上司,名叫耶律铜锤。
王进吃了一惊。
这个耶律铜锤在宋军中的名气很大,都说他是个很厉害的家伙,有万夫不挡之勇。
没想到他今天死在自己手里。
萧铁雁接着说,他父亲发现耶律铜锤与朝廷里的一些大臣勾结,想要谋反,于是就叫她姑姑和她一起回京城向皇后报信儿。
没料到耶律铜锤得到了消息,一个人追了出来。
王进把烤好的马肉分了一半给萧铁雁,两人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坐在那里把马肉都吃光了。
王进起身去把耶律铜锤的头和昨天他杀死的那个契丹头目的头砍了下来,将他们的头发扭到一起打成结,准备拿回去请功。
“王壮士,你,…… 你要把我也带回宋营去吗?”萧铁雁问道。
王进摇了摇头。
他背好弓箭,拿起长枪,牵过耶律铜锤的马和他自己的马,对萧铁雁道:“后会有期。”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想过把萧铁雁也带回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女人了。
可是在军营里却没有安置她的地方,除非他愿意让手下的弟兄们一起来睡她。
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出那种事情。
走了一段路后,身后响起了了马蹄声,是萧铁雁追来了。她跳下马来,气喘吁吁地来到王进的跟前。
“请问小姐,还有什么事吗?”王进开口问道。
萧铁雁却只是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她的胸脯还在不停地起伏着。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飘了起来,浑身散发出青春的气息,简直是美极了。
王进发觉自己的鸡巴有了反应,开始变硬了。
忽然,萧铁雁伸手解开了自己的皮袍,露出了活蹦乱跳的两只奶子。
她靠近王进,用手捧住他的头,按压到自己的胸脯上。
随后两人一起滚倒在草地里。
“王壮士,我们契丹人恩怨分明,现在我不欠你的情了。从今以后你多保重,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这是萧铁雁临别时对王进说的话。
【作者注】 第一回虽然主角都不是梁山女侠,却与后面的故事有关联。另外,因为后面情节的需要,这一回的时间跨度被拉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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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回 菜园子剪径孟州道,母夜叉扬威十字坡
梁山女侠传 宋太祖老赵 13453字
大树十字坡
话说孟州城外三十余里,有一个去处唤作十字坡。
坡前好大一株槐树,青藤缠绕,四五个人合抱不拢。
大槐树下有一个远近闻名的酒肆。
开店的是一对夫妇,男的姓张名青,绰号菜园子,女的唤作孙二娘,绰号母夜叉。
此地自古以来民风彪悍,若是碰上饥荒灾害之年,强盗窃贼极多,官府屡禁不止。
张青早些时也曾做过剪径的勾当,他和浑家敢在此开店,自然是有本事的人。
因各路江湖豪客,三教九流的人都喜欢去他那里打尖歇息,有喝酒赌钱的,有洽谈那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也有打探消息的。
此等人最是放荡不羁,常有争风吃醋,强买强卖,斗殴杀伤之事发生。
久而久之,良民百姓们都对十字坡酒肆谈虎色变,各类谣传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人说他那里卖的馒头馅儿是人肉的。
此乃无稽之谈,系无聊之人编排出来吓唬百姓的。
看官细想:这人肉和牛肉的滋味大不一样,如何能瞒得过那些走南闯北的江湖豪客,贩夫走卒?
倘若败露,官府又如何不派兵前来踏平此处?
须知开店的比不得劫道的,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何能够躲得过官府的缉捕?
张青夫妇自来此地开店,因斗殴杀伤之事,确曾被人去官府里告过十余次。
衙门的捕快来勘察过,每次都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
张青为人精明,极会笼络人,久而久之,本地的捕快们都与他混熟了。
但凡见了面必称兄道弟,好不亲热。
若遇上重大命案发生,上官催得急时,这些捕快们有时还会找到十字坡酒肆来,请他夫妇帮忙打探消息。
张青的老家在温县的一个偏远的小村庄。
他母亲前后生了十六个兄弟姊妹。
他父亲是个老实的佃农,如何能养得活这许多人口?
他的姐妹们从生下来后不是夭折了就是被送出去当丫鬟童养媳,兄弟们稍大就被父母赶出去或做长工或替人跑腿办事。
张青自己十二岁就在一个唤作光明寺的庙里替那里的住持和尚种菜。
十七岁那年,和尚怀疑他偷了寺里的粮食,将他绑起来拷打。
张青气不过,半夜里挣脱绳索,将正在熟睡的住持一刀杀了,还放火烧了光明寺。
那一年正逢特大的蝗灾和旱灾,到处都是乞丐流民,饿殍遍野,那些作奸犯科的刁民们更是屡禁不止。
官府早已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一个小庙里死了个和尚这种小事?
此案竟是无人问津。
张青乐得逍遥自在。
为了填饱肚子,他也干起了抢劫客商的勾当。
他常去崎岖的山道旁埋伏等候,专劫那些单身的过客。
夜里他依旧回光明寺的菜园子里安歇,还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菜园子。
因做强盗的人太多,互相之间不免起争执。
张青不但身手灵活,脑子也好使,与人动手时敢下毒手。
两年后,他手下聚齐了十来个小喽啰。
菜园子张青的名头在江湖上也传开了。
这一日,他带着三个小喽啰出去寻食,在山路上截住了一个挑着担子的干瘦老头。
那老头见了这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拦住去路,遂放下了担子,将扁担抽出来握在手里,笑呵呵地问道:“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是一个个来,还是一齐上?”
张青使的是木棒,其余三个喽罗一个使枪,另外两个使大刀。
使枪的那个喝到:“呔!你一个糟老头子,何敢口出狂言?看枪!”
说罢挺枪就刺。
谁也没看清那老头是如何动作的,下一刻这个使枪的已栽倒在地上,他的枪却到了老头子的手里。
他刚从地上爬起来,老头子枪尖一抖,在他咽喉上扎了一个血窟窿。
这般身手实在是太诡异了,张青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遂召唤其他两个喽啰道:“我等一齐上,不要留手,给我往死里打!”
他话音刚落,三人就抄起兵器,一起扑向那个老头。
老头的身子在他们中间飘来飘去,好似鬼魂一般。
几个回合下来,张青的两个同伴全都在要害部位中了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张青在紧要关头扔了木棒,在地上连着滚了十来个滚,这才躲过了老头的枪尖儿。
那老头的枪法令人防不胜防。
只要他把枪尖一抖,就好像是罩住了你似的,无论你往哪儿躲都躲不过去。
老头子拄着枪站在那里,对张青道:“你小子倒是有几分机灵劲儿。今日我已连杀三人,不想再多添冤魂。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张青看着那三个喽啰的尸体,嘴里哪里敢吐出半个不字?他扑通一声跪下,向老头拜了下去:“师傅在上,徒弟给你老人家磕头了!”
拜完之后,老头叫他挑起担子,两人投孟州城而去。
一路上老头告诉他:“老夫姓孙名德禄,年轻时跟你一样,做过这不要本钱的勾当。后来遇上一位江湖有名的大侠,拜他为师,从他那里学了一套枪法,唤作鬼影神枪。如今我年岁大了,身边只有一个女儿,取名叫红鹰,小名二娘。她今年十五岁了,江湖上都称她为孙二娘,老夫也是这般叫她。”
张青听了,暗自寻思:“难怪他的枪法如此厉害,原来是江湖上有名的鬼影神枪。他女儿的武艺想必也是极厉害的,才十五岁就在江湖有名了!”
想起那三个丢了性命的小兄弟,张青心里一阵后怕,只顾跟在孙老头后面走,不敢开口多问。
到了孟州城,天色已晚。
来到孙德禄的家中,是一栋大瓦房,四周有青砖砌的墙围着。
奇怪的是,偌大一栋房屋,只有堂屋里点着一盏小油灯,其余地方都是黑咕隆咚的。
张青见了,心里十分害怕,又不敢多嘴。
孙老头猜到他心中所想,道:“我们学武之人,第一是要眼睛好使。这眼神也是练出来的。老夫虽已年过六十,即便到了黑灯瞎火的地方,在我看来也与白昼无异!”
孙二娘出来见了她爹。孙德禄指着张青道:“二娘,这个是我新收的徒弟,名叫张青。”
孙二娘对张青拱手道:“张大哥,二娘这厢有礼了。”张青连忙答礼。
孙老头又对张青道:“你虽年长,却是新入我门下,以后凡事须多问二娘。”
“徒弟遵命。”
张青打量着眼前的孙二娘。
见她长得倒还过得去,只是皮肤粗糙,左边脸上有一道疤痕。
她个子与张青不相上下,膀粗腰圆,十分健壮。
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年轻姑娘,倒像是二十余岁的成熟女子。
她给爹爹和张青端来茶水,随后系上围裙,去厨房里做饭去了。
过了一会儿,孙二娘将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想不到她竟做得一手好菜。
她又去里间拿来了一个小壶酒,放在饭桌上。
孙老头招呼张青和二娘,三人一起吃饭。
张青早已饿得肚皮贴着脊梁骨了,谢了师傅和二娘后,在桌旁坐下。
他见师傅只吃饭不喝酒,他也不敢喝,只是端起碗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孙老头吩咐孙二娘斟了三杯酒,每人一杯,摆在桌上。
孙德禄端起酒杯对张青道:“我今日收你为徒,是看中你头脑聪明,身手灵活,且不像是个反复无常之人。二娘她已满十五,早到了该嫁人的年龄。我欲把她许配给你,今夜便入洞房。你若是不允,可即刻离开此处,你我从此再无瓜葛!”
张青听了大吃一惊。
他看了孙二娘一眼,见她若无其事,仿佛此事与她无干一般。
再看孙德禄,见他正面带微笑看着他。
他突然想起来,早先孙老头杀人之时,脸上也是这般笑容。
不及多想,张青扑通跪倒在地,对孙德禄磕头道:“多谢师傅,多谢岳父大人!”
孙老头闻言大喜。
磕完头,张青端起酒杯和孙老头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随后孙老头亲自给他倒满酒,叫他与孙二娘一起饮了一杯。
孙德禄道:“我等江湖之人不用许多忌讳。时候不早了,你们俩入洞房吧。”
说罢他上前拉住张青和孙二娘的手,亲自将他们俩送入房中,从外面关上了门。
强扭的瓜也甜
洞房里,张青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做才好。
原来他虽然比孙二娘大了四五岁,却还从来没跟女人睡过,连嘴也没亲过。
孙二娘生得健壮,胳膊很粗,力气肯定不小。
他听人说姑娘家在洞房时会很疼,他害怕会惹得她发怒,因此不敢乱动。
孙二娘因他爹事先叮嘱过,他说婚姻大事,不可再使平日里的野性子。
因此她只是默默地坐在床上。
等了半炷香的功夫,还没见新郎官有甚动静。
她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夫君如何不近前与二娘宽衣?莫非……莫非你不曾搞过女人?”
张青红着脸点了点头。
孙二娘闻言笑了一下,道:“既如此,待二娘来服侍你罢。”
孙二娘长得虽不是很美,不过笑起来却别有一番风情。
这是张青第一次见她笑,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丝温情。
此前因见孙老头杀起人来连眼都不眨,他对他女儿也惧怕得很,不敢将她当女人来看。
孙二娘走近前来,温柔地替张青脱下衣服裤子。
她的手碰触到他的肌肤时,他感觉到了她手掌上硬硬的老茧。
不一会儿,张青就赤条条地一丝不挂了。
她将他的身子用双手轻轻地托起,抱到床上放下,竟似不费吹灰之力。
接着她开始脱自己的衣裙,脱得浑身只剩了一件小兜肚。
随后她也爬上了床。
张青还从未如此近地看过女人的裸体,二娘她虽说是粗壮了些,却颇有女人的妩媚之处。
她的奶子和屁股都不小,看起来很结实。
他不由得看呆了。
二娘见他只顾盯着她的身体看,她的脸也红了。
张青张开两臂要去搂抱她,却被她伸手挡住了。
她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将他仰面压在床上,道:“夫君且慢,二娘有一事须告知夫君。”
张青心里咚咚直跳,口里回道:“娘子但说不妨。”
她接着说道:“从六岁起二娘就开始闯荡江湖,是在强人窝里长大的,如何能保住贞洁?实不相瞒,二娘八岁时就被人破了身子,后来又与不少男人睡过。爹爹将我许配与你,你虽然应允了,不知心里会不会嫌弃二娘呢?”
她说这话时,身上的那件兜肚已脱下了一半,两只奶子就在张青眼前晃荡着。
张青此时欲火升腾,只想着尽快些与她成就好事,哪里还会在乎甚么贞洁?
何况他穷得连一身体面的衣服都买不起,如今平白得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女人当老婆,原不该有许多挑剔。
想到此,张青抱住二娘赤裸的身子,把嘴贴在她耳边道:“好娘子,承蒙岳父垂恩,将你许配与我。为夫怎会不知好歹,反将你来嫌弃?张青在此发誓,此生不负娘子。若有半句昧心之言,天打雷劈!”
孙二娘听了大喜,将身上的兜肚扯下来扔到床下,大叫一声:“夫君,二娘爱死你了!”
她一边亲张青的嘴,一边伸手摸到张青胯下的肉棒,一把攥住。
张青兴奋得满脸通红,整个身体都在颤动着,感觉好像是要升天了一般。
此时二娘已将他的肉棒摸得硬挺了,对准了自己下面那个潮湿的肉洞,身子缓缓地坐了下去。
张青哪里还忍得住,他将身子用力向上一挺,口里大叫起来:“我的亲妹妹!我的亲娘!我的亲奶奶!”
他凭着本能,将身子一躬一放,卖力地耸动起来。
孙二娘紧紧地搂住他,闭上眼睛,嘴里也发出了阵阵娇呼:“夫君……用力……用力肏你的二娘啊!”
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了好一会儿,张青大叫一声,将精水射入二娘的牝户之中。
歇了片刻,二娘用手将他的鸡巴捏住,放入自己的口中吸允。
张青很快就重振雄风,他骑上二娘的身子,再次将鸡巴捅进二娘的肉洞里,奋力驰骋起来。
这一晚两人先后大战了三次,好不快活,。
次日天大亮后,张青在床上睡得正香。
孙德禄手里提着一根木棒闯进洞房里来,将他一把从床上扯下来,喝到:“快给我穿好衣服,去院子里练武!”
张青此时还光着屁股。他揉了揉眼睛,回头一看,不见了孙二娘。遂问道:“岳父,我娘子何在?”
“谁人有你这等懒散清闲?她五更天就起来了,除了练武,还得去挑水劈柴生火做饭浆洗衣裳!”
孙德禄将他赶到院子里,开始教他入门的武功。
先是扎马步,举石锁,后来又用手里那根木棒往他身上连劈带打,逼迫他练腾挪躲闪之功。
孙老头虽说只用了两份力气,张青还是被他打得十分疼痛,嘴里嗷嗷直叫。
二娘忙碌之余,不时来院子里张望一下,见了张青这副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对他掩口而笑。
张青心里顿时觉得比喝了蜜还要甜,身上被打处也不甚痛了。
他还趁师傅不注意时频频向她拌鬼脸儿。
孙德禄几乎每天都亲自督促张青练武,稍有懈怠,就用木棒打他。
他道房事太多会淘虚了身子,不利学武。
他强迫张青搬到另一间屋子里去住,每隔十天才允许他跟二娘睡一次。
张青哪里敢违拗?
有几次孙老头需要出门办事,不得不把徒弟交女儿,让她来管教。
临出门时他还吩咐女儿:“你给我仔细盯着他,不许他偷懒。你也不许偷着和你男人亲热。”
他对张青则是一番恐吓:“你要是动了二娘一根指头,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每当此时,张青都恭恭敬敬地答应师傅:一定在家好好练武。
他心里却乐开了花。
师傅出门后,他先是装模作样地自己练上那么一阵子,还请二娘来指点他做得不对的地方。
练着练着他的心里就痒起来了,把手伸进二娘的衣服里捏她的奶子,摸她的屁股。
很快二娘就被他摸得受不了了,他趁机将半推半就的二娘按倒在地上,扒了裤子,用鸡巴狠狠地肏她。
可惜的是,这种机会不是太多。
后来张青发现师傅虽然对他很严厉,却真的是为了他好,只是他教的鬼影神枪太难学了。
张青人虽聪明,但是在武学上不是很用心,心里总觉得对不起这个孙老头。
孙德禄说过,他的鬼影神枪不适合女人练习,不然他早就把它传给二娘了。
孙二娘的武艺另有师承,不是跟她爹学的。
她除了一般的拳脚功夫,还会耍单刀。
张青看不出她的武艺高低,不过要打赢他肯定是绰绰有余的了。
他私下里问过二娘:“你看我得多长时间才能学好爹爹的枪法?”
二娘答道:“你恐怕一辈子也学不好了。”
“啊?”二娘的回答除了让他吃惊,也很伤他的自尊。
二娘耐心地跟他解释道:“爹爹是个练武的奇才,从小拜师学艺,博采各家之长。学成之后他独自去江湖上闯荡,跟各门各派的人都切磋过。他这样的人,学这鬼影神枪都花了十年的功夫。你如今都满二十了,早已错过了练武的好年华。哪怕你比爹爹更用功十倍,也无济于事了。”
张青觉得不解:“那爹爹应该也知道你说的这些啊,为何他还逼着我学他的鬼影神枪?”
二娘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我却不知,我担心他是老糊涂了。你没见他常常自己一个人发呆,说起话来总是说了上句忘了下句?”
她又道:“他可能是把你当成年轻时的他自己了。夫君,我只想求你多做些表面功夫,让爹爹心里高兴一些。”
说完她眼里流下了泪水。
张青道:“师傅对我的大恩,我今生难以报答,岂能再惹他老人家不高兴?我听娘子的,请娘子放心。”
自此张青每天都早早地起来练武,不再需要师傅督促。
对师傅的日常生活,他和孙二娘也很尽心,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孙德禄见了徒弟的变化,正心里高兴。
不料没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他却患上了重病,整日里咳嗽,间或吐血。
张青和孙二娘请郎中来给他看了几次,吃了不少药,仍不见好转。
这一日,孙德禄感觉自己的大限将至,遂将张青孙二娘都叫到床前,强撑着坐起来,对他们道:“看来我是熬不过今夜了。徒儿,我走之后,你须善待二娘,不可使她受半点儿委屈,更不可将她抛弃。不然,我定会化为厉鬼前来向你索债!”
张青跪在床前道:“张青谨遵师傅岳父大人的教诲,绝不敢有半分违拗,否则不得好死!”
孙德禄又嘱咐了二娘几句,这才躺下身子。
孙二娘忍不住大哭起来,张青也陪着她哭了很久。当天夜里,孙老头就撒手去了。
母夜叉
张青和二娘埋葬了孙德禄之后,二人坐下来商议今后的生计。
他们决定将城里的房屋卖了,去十字坡前开一家酒肆。
因那里是往来要道,客人极多,不愁没有生意。
他们两人前后忙了半年时间,终于在十字坡下开了一间大酒肆,名字就叫“十字坡酒家”。
张青将过去跟他混的一些喽啰招来充当酒保伙计,厨房杂役等。
孙二娘挽起袖子,亲自下厨烧菜煮饭。
开张的那几天来的客人极多,甚是兴旺。
张青为人极其老练圆滑,在开店之初他就带着礼物和孙二娘一起去拜访过临近的各路豪杰,再加上他自己在江湖中也有些小名气,因此“十字坡酒家”的生意做得十分稳当。
可是时间一长,许多人得了消息,道是他们夫妇在十字坡赚了大钱,不免生出了嫉妒之心。
其中一人姓崔名武,三十二岁,因他排行老五,人称崔五爷。
他父亲名叫崔天浩,是孟州府数得上的一个大财主,素有侠义之名,深得江湖好汉和各路豪杰们的敬重。
崔五爷从小跟父亲学得一身武艺,只是不务正业,整日里和一帮富家子弟们喝酒赌钱,跑马斗狗。
父亲死后没几年他就把家产给折腾得差不多了。
幸亏他有一个绝色的妹子,嫁给了温县的知县王大人。
王大人看在新婚夫人的面子上,抬举他做了县里的都头。
后来他因为徇私枉法,收受贿赂,被人去孟州府里告了一状。
知府将他革职查办,关进了大牢。
亏得他妹夫王知县亲自去向知府大人求情,才将他保了出来。
崔五爷一年前也在十字坡开了一个酒肆,他自己不善经营,又不会用人,没几个月他的酒肆就因为入不敷出而关门大吉。
如今他听说十字坡新开的酒肆十分赚钱,心里愤愤不平。
他纠集了几个狐朋狗友,准备去那里闹上一场。
这天十字坡酒肆里的客人特别多,张青孙二娘两口子从早上就忙得不亦乐乎,直到傍晚时分他们才有时间喘了口气。
二娘白天因一直在烧菜煮饭,几乎没有离开过灶台,她浑身是汗,脸上也沾满了黑灰。
“热死我也。”她口里叫着,索性脱了上身的衣服,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扇了起来。
张青站在一旁,正与她谈论账目上的进出事项。他见二娘额头上挂着一层汗珠,舀了一碗凉水递给她,道:“娘子受累了,喝碗水。”
孙二娘接过碗,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了。
这时一个小伙计抱着一摞空碗碟经过,猛然看见自家的老板娘赤裸着上身坐在地上,吃了一惊,脸也红了。
他才十五岁,还从来没有见过年轻女人的裸体。
他眼睛只顾盯着二娘的奶子看,脚下不留神拌了一下,“哗啦啦”一阵声响,抱着的碗碟全都掉到地上打碎了。
孙二娘跳起来骂道:“不中用的东西!怎的走路也不留神?”说罢抬腿就往那伙计的屁股上踢去。
张青一把抱住她的腰,道:“娘子且息怒。”
回头对那伙计喝到:“快去拿扫帚来,将打碎了的碗碟清扫干净!”
小伙计听了,飞快地跑出去了。
张青回头看见二娘脸上沾了许多灰,跟戏台上的黑脸张飞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二娘不忿,用手在炉膛处抓了一把灰往丈夫的脸上抹去,却被他捉住了两手,反过来将那把灰都撒到了她的胸脯上。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在厨房里打闹了好一阵子才罢手。
这时另一个伙计跑了进来,喘着气道:“主人,快……快出去看看。有一位客人在大堂里胡闹,打碎了茶杯碗盘,还掀翻了桌子!”
孙二娘一听,抄起一把菜刀就要去找那人理论,张青伸手拦住了她,“娘子休要性急!你这个样子,怎能去大堂?快去舀些水来洗干净了,待为夫去看看,是何人敢来此取闹。”
二娘低头见自己赤裸着上身,浑身上下都是黑灰,跟个妖怪似的,确实不宜出面,遂笑道:“夫君说得有理。你快去快回,好让我放心。”
张青来到大堂,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粗鲁的汉子正叉着腰骂两个忍气吞声的伙计。
一问,才知他吃了一大盘牛肉,一大碗饭,还喝了一壶酒。
待伙计来收账时,他指着空碗道:“你家饭菜里有老鼠屎,我吃了正肚子疼呢,你须赔我看病买药的钱!”
他身边围了七八个来吃饭的客人,甚至打外面路过的人听到了争吵声,也有好几个人走进来看热闹。
张青近前一看,碗里果然有老鼠屎。
他对那汉子道:“在下姓张,是这里的主人。我且问你,要赔多少银子给你看病?”
那人心中一喜,只道张青真的会给他钱,开口道“诊金需五钱,再加五钱买药的钱,共是一两银子。”
张青道:“客官,你吃的这牛肉是上等黄牛肉,喝的也是有名的‘杏花酿’,再加上饭菜,共是一两二钱银子。我且不收你的饭钱,不过我得问客官一句,你身上带的钱可有一两二钱?可否拿出来让我看一看?”
“这……这……”那汉子支吾着,不肯拿出钱来。这下子看的人都明白了,这厮就是一个来吃白食的家伙。
他见自己被人识破了,眼珠子乱转,想趁机开溜。
这些看热闹的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纷纷对他喊打:“跑十字坡吃白食来了,快抓住他,狠狠地打!”
“对,对,不能让他跑了!”
这时张青手下的几个伙计不用他吩咐,已经把那人围在了当中。
那汉子猛地蹿到墙边,拿起一根其他客人倚在那里的扁担,呼呼地抡起来。
有一个伙计躲避不及,脑袋上挨了一下,尖叫着倒在地上。
其他的伙计们纷纷抄起板凳抵挡,屋子里顿时大乱。
他见门已经被堵住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手举起扁担往张青的头上劈下来。
张青闪身躲过。
那汉子待要再一次用扁担打他,却被一个伙计从后面抱住了腰,他甩了几下没有甩脱掉。
张青趁机欺近前去,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那汉子痛得“哎哟”一声叫唤,双手捂住肚子蹲了下来。
其他伙计们一拥而上,有用脚踢的,有用板凳砸的,屋子里响起了杀猪般的尖叫声。
张青害怕弄出人命,喝住了伙计们。
那汉子早已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了。
“来人,将这厮抬走,扔到外面去!”
他大声吩咐道。
两个伙计上前,一人拽住那人的一条腿,把他倒拖着拉了出去。
那些看热闹的人还没尽兴,也都跟着出去了。
张青走到一张饭桌跟前,看见桌上还剩半壶酒,客人已经离开了。
他将那半壶酒一饮而尽,随后去厨房里找孙二娘去了。
到了厨房里一看,只见孙二娘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正打着鼾呢。
原来她今天太累了,张青走后她并没有急着去洗脸洗身子,而是坐在地上歇息,不想却睡着了。
张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只见她脸上还是黑乎乎的,胸脯依然裸露着,两只奶子上沾满了灰尘。
他心里忽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冲动,胯下的鸡巴也跟着翘了起来。
他走上前跪在她面前,伸手将她的裙子掀了起来。
她裙子底下穿的是一条开裆花布短裤,长度只到膝盖。
因劳作了一天,他闻到了她裆里发出的一股浓重的汗味儿和尿骚味儿,这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气味。
他的鸡巴翘得更厉害了。
他三两下就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两手扯住二娘的短裤一用力,“斯拉斯拉”几声响,短裤被撕成了碎片。
他爬到她身上,下腹用力一挺,鸡巴直戳进了二娘的牝户。
他也顾不得脏,张嘴含住二娘的奶头,一边吸允,一边用力抽插起来。
不一会儿,孙二娘就被他肏醒了。
她依旧闭着眼睛,两手抱住他的头,身体承受着他的撞击,嘴里“好哥哥好老公”地叫个不停。
再说那个被打伤的粗鲁汉子,他叫崔大,是崔五爷的本家。
这次是崔五爷让他到十字坡酒肆闹事的。
只是他来得稍早了一点儿,崔五爷却不知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一直没有到,这才吃了大亏。
他虽然流了不少血,却无大碍。
那几个伙计把他拖到门外以后,那个被他用扁担打伤的伙计道:“这厮可恶,我的头现在还痛着呢,待我再打他一会儿出出气儿。”
崔大本来躺在地上装死,听了这话,一骨碌爬起来,拔腿就跑。
几个伙计见他跑了,一齐叫骂着去追他,那些看热闹的人也紧紧地跟在后面。
崔大拼命地往树林深处跑,三转两转之后,将追的人甩开了,他自己却回到了大路上。
正巧碰上崔五爷带着十来个伴当赶来,都是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家伙们。
崔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崔五爷诉说了他被打之事,当然,他把过错都推到张青头上。
崔五爷一听,正合他的心意。
他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交给崔大,让他回家将息,自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往张青的酒肆赶来。
张青和孙二娘的盘肠大战方罢,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正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忽听得大堂里又闹将起来。
他跳起身来,对二娘道:“待我去看看。”
随后一边系裤子,一边往大堂里跑去。
崔五爷一伙人是有备而来,身上都带着腰刀和齐眉短棍。
张青一来,就被他们团团围住。
这时张青的伙计们都回来了,只是见了崔五爷他们的架势,都不敢近前来。
崔五爷对张青道:“我本家崔大适才在你这里用饭,被你们无故打伤,我是来为他讨还公道的。”
他张口就要张青赔五百两银子。
张青这时听明白了,原来那个崔大是受人指使而来。
他认得崔五爷,知道他是已故的大侠崔天浩的儿子,但是他们两人之间并无交往,更无冤仇。
如今崔五爷上门来敲诈,恐怕是眼红他的十字坡酒肆吧。
他正要敷衍几句,先把他们稳住,就听得一个女人的厉声怒喝:“什么人?敢到老娘开的店里来敲诈勒索?”
只见孙二娘一手叉腰,一手拿着一把亮闪闪的菜刀,赤裸着身子,腰里只系一条裙子。
她用菜刀指着崔五爷骂道:“姓崔的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不孝败家子!你把你爹的家当都败完了,却想来打老娘的主意?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几乎是赤裸着身子,又脏兮兮的,把崔五爷的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哪里钻出来的妖怪呢。
等到看清她就是十字坡酒肆的老板娘时,他们都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哟?这不是孙德禄老先生的千金孙红鹰吗?怎么如今变成夜叉婆啦?”
“崔五爷,她说您要打她的主意,您老的这口味也真是少见啊!”
“哈哈哈哈!”
崔五爷平生最恨别人说他是败家子,再加上同伴们的调侃,他早已火冒三丈。
他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了,他举起手里的齐眉短棍,对准酒肆里的坛坛罐罐乱打一通。
“找死!”孙二娘大喝一声,挥舞菜刀就冲了上去。崔五爷手里的短棍一抡,往孙二娘拦腰打来。两人战成一团。
“娘子小心!”
“五爷小心!”
张青几乎是和崔五爷的伴当们同时叫出声来。
孙德禄和崔天浩在孟州城都是以武艺高强称着,据说他们年轻时曾比试过,不分胜负。
今天孙德禄的女儿跟崔天浩的儿子一对一地大战一场,无论结果如何,都将是今后孟州的百姓们津津乐道的一件大事情。
张青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娘子的真功夫。
崔五爷身为男人,力气方面占了优势,再加上他使的是短棍,孙二娘使的是菜刀,他占的便宜就更大了。
可是孙二娘也有她的独特之处,她的武功似乎更加实用,常常使出别人意料不到的怪招,有时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现在他们两人已经从屋里打到了屋外,看的人围成了一个圈,喝彩声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
孙二娘的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短棍打在她的皮肉上会发出“啪啪”的脆响。
可是,看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觉得她一定会输,因为只要她不放下手里的那把菜刀,崔五爷的性命就时刻都有危险!
张青恨自己武艺太差,不能替下二娘。
他发誓,要是崔五爷今天伤了二娘的性命,他一定要向他讨还血债!
此时两人还在场中上蹿下跳,一时间尘土飞扬。
孙二娘身上只穿了一条裙子,裙角飘起来时,张青能看见她的大腿屁股还有胯下的一蓬黑毛,他的鸡巴又一次硬了起来。
不止是他,全部在场的男人们的鸡巴或多或少地都有了反应。
大家忽然变得安静了,没有了喝彩声叫骂声和唿哨声,只剩下了一双双全神贯注的眼睛。
此时心里最后悔的就数崔五爷了。
他弄不明白,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窍了,竟然来敲诈张青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现在他骑虎难下。
要是败给这个女人,他这辈子就没脸见人了。
要是他伤了这个女人,他的名声也会跟着完了。
这件事无论怎么着,都是得不偿失!
因为害怕孙二娘手里的那把菜刀,他是全场唯一一个没有对她的裸体动心思的男人。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短棍又一次打在了孙二娘的腰上。
孙二娘这一次似乎是吃了大亏,她的步伐明显地放缓了。
崔五爷一鼓作气,向她发起一阵猛攻。
终于,他找到了机会。
趁孙二娘跃起之时,他的短棍从下往上一撩,准确地抽在了她的牝户上。
“痛死我也!”孙二娘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崔五爷松了一口气,却不料孙二娘的菜刀脱手向他飞来,他措手不及,只能伸出手掌一挡。
“嚓”的一声,他左手的四根手指被齐齐地割断了,掉在地上!
张青飞身上前,将二娘从地上抱起来,往酒肆跑去,没有去理会其他的人。
跟崔五爷一起来的那些人好像是傻了,一个个地愣在了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们才想起给痛得满头冒汗的崔五爷包扎伤口,然后扶他上马,一行人灰溜溜地回孟州城去了。
自此以后,孙二娘得了一个“母夜叉”的绰号。孟州一带的江湖人物,只要提起母夜叉孙二娘,没有一个不服的。
闺中乐逍遥,幕后隐杀机
十字坡平静下来了,没有人再来找麻烦。
酒肆的生意比以往更好了,孙二娘的伤也养好了,她和张青夫妻之间也更加恩爱了。
那个崔五爷,他的左手废了。
他遣人给张青送来一封亲笔信,还有五百两银子。
在信中他向张青夫妇诚恳地道了歉,他们之间的恩怨算是了结了。
张青如今混得是如鱼得水。
他结交了许多三教九流的人物,就连官府里,他也有了几个信得过的哥们。
他们虽不是大人物,也没有什么权势,但是有了他们,带个话,通个消息却是极为方便的。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十来年。
这期间风云变换,人物更替,大宋朝对外与西夏,辽国,金国都发生过几次大的冲突,对内则需应付好几股扯旗造反的人马,这赵家的江山是越来越不稳当了。
张青和孙二娘却依然故我,还在十字坡开酒肆,结交各路英雄好汉。他们最近结识了两个非同寻常的厉害人物。
其中一人是个和尚,姓鲁法名智深。
他原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因杀了人,逃走在江湖上,后来出家当了和尚。
他和张青一见如故,两人烧香换帖,结为异姓兄弟。
另一人是山东阳谷县的都头,大名鼎鼎的打虎英雄武松。
他杀了与嫂嫂通奸害死他亲哥哥的西门庆,连带将嫂嫂和撺掇他们的邻居王婆也杀了,被充军发配到孟州劳城营。
路过十字坡时,他与孙二娘之间发生了误会,两人打了一场。
幸亏张青及时赶到,劝解开来。
他们夫妇俩热情地款待了武松和两位押送公人。
临别时,孙二娘提出要和武松结拜,武松依允了。
孙二娘大喜,受了武松四拜,拜她为异姓姐姐。
接着武松又将张青拜为哥哥。
张青觉得有些滑稽。
他知道自己的娘子比武松年龄小几岁,怎地却成了他姐姐?
但是二娘她执意如此,他只好由她去了。
二娘她似乎对武松这人情有独钟,只是武松是一个钢铁硬汉,他对二娘并无一丝旖念。
张青是个豁达之人,他和二娘这些年来恩爱如初,哪里会在乎此等小事?
只是一笑置之。
这一天是大年三十。
张青和孙二娘早早地将十字坡的酒肆交给了伙计,他们两人回到了自家新置的一个宅院。
他们将从酒肆里拿回来的做好了的饭菜和酒水摆在桌子上,夫妻两人你一杯我一盏的喝了起来,饭菜也吃下了不少。
转眼的功夫,天就黑下来了。
张青道:“娘子,今天是个好日子。我等何不想一个新鲜的玩法助兴?”若是按往日的做法,他们这时早就是身不着寸缕,搂抱在一起取乐了。
孙二娘答道:“你说换怎地一个玩法?”
“我们猜拳,共三轮。每一轮的败者不单要喝一碗酒,还须按胜者的吩咐去做一件事,无论这事有多难都必须照做,不得有违。”
“行。猜拳就猜拳,莫非我还怕了你不成?”
若是比武艺,不论拳脚或是兵刃,张青都不是孙二娘的对手。
若是猜拳行令,十个孙二娘加起来都比不过张青。
只是平日里张青总是让着她,她还以为两人相差无几呢。
张青很快就赢了第一轮。
他对孙二娘道:“娘子,我白天忙了一天,身上都汗湿了,现在不是很舒服。请娘子为我仔细洗一洗,却不能用手碰到我的身体。娘子可能做到?”
孙二娘低下头想了一会儿,道:“这有何难?”
她将张青带到院子里的水井旁,让他自己脱光了衣服站在那里。
她打起一桶水,从他头上浇下来,一连浇了三桶水。
随后她围着张青,伸出舌头舔他身体各处,就像用手帮他搓洗一般。
足足忙了半个时辰,才将他全身都舔净了,接着又打了三桶井水给他冲洗好。
此时孙二娘早已累得出了一身大汗,舌头和腮帮子都疼得厉害,说话都不利索了。
“胡(夫)君,阿(二)娘做得可好?”
张青哈哈大笑,道:“好,好极了!”
她急切想赢回来,也顾不得歇息,催促张青与她赌第二轮,结果又是张青赢了。
他见她一脸委屈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便道:“娘子,天晚了,我们不赌了,上床歇息去如何?”
孙二娘道:“不行。即便是夫妻,也要言而有信。夫君吩咐吧,这次让二娘做甚么?”
“那好吧。你将裙子裤子都脱了,屁股撅起来,让我用力打一百下,你嘴里不得发出半点儿声响!”
往日他们夫妻玩耍时,张青也常打她的屁股。
她每次被打时都大声叫唤,还喜欢说些淫词秽语。
他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忍住一声不吭?
二娘听了他的吩咐,羞红了脸。
她默默地将下身脱光,跪在井台边,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
张青也不客气,抡起巴掌“啪啪啪”地狠狠打了她屁股一百下,将整个屁股都打得红肿了起来。
再看二娘,她脸涨得通红,咬紧牙关,愣是一声不出!
这次不等张青开口,二娘便道:“夫君,这都是二娘自愿为你做的。你不必心疼二娘。我们开始下一轮吧。记住,要言而有信,不可故意相让。”
张青无奈地摇了摇头。第三轮又是他赢了。他吩咐她道:“我问你三件事,无论多么难堪,你都要如实回答。”
“二娘明白,夫君问吧。”
“第一件。你我洞房之夜,你曾说过,八岁时就被人破了身子。那人姓甚名谁?”
“此人姓王名伦,是个落第秀才。他曾与我娘相好过,后来我娘弃他而去。他为了报复我娘,就将我奸污了。”
张青听得怒从心起,恨不得即刻一刀砍死这个叫王伦的禽兽。“第二件。他现在何处?”
“二娘不知。听人说他落草为寇去了,却不知是在哪里。夫君请问第三件吧。”
“好。你还说过,你曾与许多男人睡过。这中间有没有我张青认识的人?”
“这……?”二娘面露难色,有些说不出口。良久,她才低声答道:“孙德禄。”
“啊?你的亲爹?”
“不……不,他不是我亲爹!我娘跟我说过,我亲爹另有其人。张德禄对我比亲爹还要亲。你我成亲前一年的中秋之夜,他因思念我娘,喝得大醉。我为了报答他的养育之恩,穿上我娘生前最喜欢的衣服与他欢好了一夜。他清醒过来后,大哭了一场,还要自裁。被我劝住了。从那以后,他开始为我寻找如意郎君,为此还杀了两个人……”
“二娘!”
张青一把抱住她,失声痛哭起来,孙二娘也抱紧他,和他一起哭了很久。
后来他们回到屋里,上了床。
因二娘的屁股还是红肿不堪,一碰就疼。
张青仰面躺在下面,让她趴在他身上。
“夫君,你是二娘的心上人。只要是你高兴的事,二娘都愿意去做。你说说,现在你想让二娘做甚么?”
“那……你娘的那套衣服还在吗?我想让你穿上你娘的衣服和我……”
“夫君稍等,二娘去去就来也。”
俗话说:“隔墙须有耳,门外岂无人?”
这两口子只顾自己取乐,哪里想得到他们刚从酒肆回来,就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
从开始的猜拳打赌,舌头洗浴,到接下来的掌掴肥臀,口吐辛密,到最后的意乱情迷,颠鸾倒凤,这些全被那人看了去,听了去。
二娘因喝的酒多,和张青欢好之后她就沉沉地睡去了。
张青却睡不着,心里还想着二娘对他说的那些事情。
二娘只说过她母亲是一位女侠客,其他的事情她从来就没有跟张青提起过。
因此他一直到今晚才知道师傅孙老头并不是她的亲爹。
二娘穿上她母亲的衣服后变化很大,几乎成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有甚么地方不同,好像……
她母亲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子。
他正想着,忽听到屋顶上有响声,似乎有人在上面走动。
他不想惊动熟睡了的二娘,就自己悄悄地爬起来,穿好了衣服。
他打开房门走出去,来到外面借着月光一看,屋顶上和周围都没有一个人。
“莫非是我听错了?”他正要返回屋里去,就听得“咚”的一声,他头上挨了一记重击,昏倒在地上。
【作者注】 我实在没法下笔去写卖人肉馒头的正面人物,因此只好把张青两口子给洗白了。施耐庵老先生见谅,各位读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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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回 雪旧耻何三姑反受辱,救义弟孙二娘误弑父
梁山女侠传 宋太祖老赵 18322字
大仇人
张青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咕隆咚的山洞里,他的两手被一条麻绳紧紧地绑在背后。
周围不见一个人。
他用力挣了几下,捆得太紧了,挣不开。
他头上可能是被木棒敲了一下,现在还在痛。
他靠着山洞的石壁站了起来,背对着石壁,两手贴着石头的菱角上下移动,想把捆他的麻绳磨断。
他一边磨,一边脑子在飞快地转着,想弄明白眼前的情况。
其一,把他绑来这里的人不太可能是一般的土匪,多半是自己的仇家。
土匪只须进屋去杀人放火抢东西,用不着费劲把已经昏迷的他绑来这个山洞里。
其二,这仇家恐怕最多只有一两个人,或者武功不怎么样。
不然的话,孙二娘在屋里熟睡着,为何不将她也绑来?
他仔细想了一遍,这些年他和二娘确实得罪过一些人,可是他们大都是一些头脑简单的粗人,没有谁会有如此心机来偷袭绑架他。
除了那个被废去左手的崔五爷,没有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值得半夜三更里把他绑架到这个山洞里来。
崔五爷早已悔过自新,向他赔礼道歉过了,应该不会再为了十年前的旧仇而干这种令人耻笑的事情吧?
他猜想这个山洞离他家不会很远。
他本想张嘴大喊救命,可是又担心绑架他的那个人就在附近,一出声反倒会惊动了他。
正想着,他听到洞外传来了脚步声,赶紧躺下,假装昏迷不醒。
有一个人打着火把进了石洞,那人蹲下来,用火把照着,伸手推了他一下。
“喂,你醒了没有?”
听说话的声音,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张青的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女人身上才有的香味儿。
接着她查看了一下,确认他的手还是被绑着的,就起身走了出去。
张青借着洞外照进来的微弱光线,看清了这女人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头上也蒙着黑布,腰里佩戴着一柄剑。
他等那女人出去后,继续用石头磨手上绑着的麻绳。
因为太用力,他手上的皮肤都磨破了,手里感觉湿湿的,应该是他自己的血。
好在终于把绳子给磨断了,他的手解脱了。
他在地上摸了摸,找到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拿在手里,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往洞口走去。
快出洞口时,他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莺儿,莺儿。”
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师傅,你可回来了!”
莺儿显然就是刚才进洞里来查看他的那个年轻女人。
张青偷偷地往洞外张望,见到两个黑衣女人抱在了一起。
她们各自取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因为光线太暗,张青看不清楚她们的长相。
突然,莺儿尖声叫道:“师傅,您受伤了!”
“低声!”
她师傅小声说道。
“莺儿,你来给我包扎一下。那个小贱人,没想到她变得这么厉害了。我肩膀上被她砍了一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摆脱了她的追击。”
张青暗道:原来二娘她也醒了,还和这个女人打了一场,将她砍伤了。
她说不定会跟踪追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他心里觉得轻松多了。
他原来一直担心二娘会遭了她们的毒手。
这女人解开自己上衣,将它退下一半,露出肩膀给莺儿包扎。借着月光,张青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她的脖子和光滑的脊背。
“师傅,那个锦衣仙子李彩屏到底跟你有什么大仇啊?她人都死了这么些年了,你还要来绑架她的女婿?”
莺儿一边给她师傅包扎伤口,一边问道。
“别那么大声,小心被那小子听到。”
莺儿道:“师傅,你放心。我刚去查看过了,他还昏迷不醒呢。”
张青推测,她们口中的锦衣仙子,应该是孙二娘的母亲。
她母亲留下的那件衣服是灰白色的,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缝制成的。
它初看没什么,只有在灯光下才会隐隐地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像是带有一股飘飘的仙气。
二娘昨晚还穿着它跟他欢好过,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怪不得,原来她母亲名叫李彩屏,绰号锦衣仙子。
看来这个莺儿的师傅是李彩屏的大仇人。
昨晚是她把孙二娘引开,她徒弟莺儿趁机将昏迷中的自己弄到这个山洞里来了。
停了一会儿,莺儿的师傅开口了。
她用怨恨的语气说道:“什么锦衣仙子?她就是一个成天勾引男人的骚货!”
她咳嗽了几声,接着道:“我们俩出自同一师门,从小在一起学武,情同姐妹。谁知长大以后,她和我成了仇敌。她抢走了我心上的男人,而且还不止一次!后来她叛出师门,跟一个朝廷狗官混在一起,我和几个师妹奉师命追杀了她好几次,都被她逃脱了。”
“那师傅你打算怎么处置抓来的这个家伙?”
“哼,锦衣贱人她害了我一辈子,我这一身病也是拜她所赐。我要把她女婿的鸡巴给切下来,让她的女儿守一辈子的活寡!”
张青听了大吃一惊,差一点叫出声来。
“师傅,你平日里不是教我,做人要恩怨分明吗?这个男人,你以前都没有见过他,怎么能下得去手切他的鸡巴? 我看,还是把他放了吧!我和你联手去把她女儿杀了,这也算是给你报了仇啊!”
“莺儿,为师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要是从前,不用你帮手,我一个人就能干掉她女儿。可是我这身病,十分本事使不出三分来。我想,再不报仇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这才跑到这个鬼地方来。没想到那小贱人如此厉害,我差一点儿折在了她手里!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动手,不然那小贱人可能会找到这里来。”
“可是,师傅……”
“莺儿!你不会是昨晚偷看了狗男女之间的淫乱行径,动了春心,喜欢上这个家伙了吧?”
“不……师傅,我……我没有。”
这时张青突然从山洞里冲出来,向她们猛扑过去。
两个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说时迟,那时快,张青举起手里的石块,用力砸在那个叫莺儿的年轻女人的头上。
她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随后他抽出她腰里的剑,转身往她师傅身上一剑刺来。
他早就想好了,这年纪稍大的女人身上有病,又受了不轻的伤,武艺肯定大打折扣。
因此他先出手对付她徒弟,将莺儿打倒后再来对付她。
莺儿的师傅已经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抵挡着来自张青的猛攻。
她看得出来,张青的武艺实在不怎么样,不但比不上他老婆孙二娘,比自己的徒弟莺儿也差远了。
可惜她自己的本事使不出来。
刚才与孙二娘的恶斗中,她不但肩膀被砍伤,还摔了一跤,扭伤了屁股和大腿,一动就痛得钻心。
她是趁着天黑才侥幸逃脱孙二娘的追杀的。
张青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厉害,要不是伤病在身,他早就脑袋搬家了。
于是他不敢放松半分,“当当当”,不停地将手里的剑往她身上招呼。
斗到间深里,只听得“咣当”的一声响亮,两人的剑正面碰撞在一起,同时脱手飞了出去。
张青扑上去抱住这个女人的腰用力一甩,两人一齐滚倒在地上。
她受伤的肩膀先着地,痛得她“啊”的一声惨叫,差一点昏死过去。
他趁机骑在她身上,一只手扯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一条胳膊往背后用力一拧。
“痛死我也!”她大叫一声,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她知道大势已去,放弃了抵抗,口里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张青暗自庆幸:“好险啊,今天我差一点儿就被她切掉鸡巴,当了太监!”
他伸手摸到那女人的腰里,解下了她的裤腰带,将她的手脚在背后紧紧地捆在一起。
他站起身来,走到依旧昏迷不醒的莺儿跟前,拽着她的双脚把她拖到了离她师傅不远的地方。
他伸手去解她的裤腰带,准备把她也像她师傅那样绑起来。
可是他怎么也解不开。
气恼之下,他抓住她的裤子用力一撕,“斯拉”一声,将她的裤裆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他接着又撕了几下,几乎将她的裤子撕成了碎片,终于把那条带着她的体温的裤腰带给解了下来。
“好汉,好汉!我求求你,不要坏我徒弟的贞操。你行行好吧,她还不到十六啊!呜呜……”莺儿的师傅因为手脚都被捆在背后,只能脸朝下趴着。
她从地上艰难地抬起头,泪流满面地向张青哭着哀求道。
原来她见张青撕破了她徒弟的裤子,以为他现在就要强奸她呢。
直到这时,张青才有时间仔细打量他的两个女俘虏。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们两个都长得极为出色,特别是莺儿的师傅,她面容娇艳妩媚,身材凹凸有致,对男人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她既然是孙二娘的母亲的同门师妹,怎么说也得有四十岁了吧?
可是她看起来却像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
莺儿虽然个子比她师傅略高一些,但是她脸上显得很青涩,一看就是个没有经过人事的少女。
平心而论,她也是一个小美人儿,只是远不如她师傅那么性感。
莺儿的下身几乎是一丝不挂了,白嫩的屁股和大腿都裸露在月光下。
她师傅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她的裤腰带被抽走了,裤子已经滑到了膝盖处。
刚才张青捆绑她时,将她的鞋袜绑腿全都脱了,因此她的一双玉足和小腿也裸露着。
她手脚都被紧紧地绑着,根本无法将自己的裤子提起来。
张青盯着她肥厚的臀部和长着黑毛的三角地带看了看,心里不禁生出了恶意,一丝邪恶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
“你这贱婆娘,姓甚名谁?为何要来害我和我娘子?”
“好汉听禀。我姓何,名叫何三姑。是你家娘子的母亲的同门师妹,十多年前我和师姐之间结下了大仇。都怪我修行不得法,十多年了,依然无法克制心中的魔障。我不该来向她女儿寻仇的,这全都是我的错,与我徒弟无干。”
她一边说,一边咳嗽,显然是病得不轻。
“我这徒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她已经与人定下了婚约,下个月就要成亲。何三姑斗胆求好汉大发慈悲,放了她吧,我可以留下来任凭你处置。”
张青听了,嘿嘿一笑,道:“你说这话待要蒙骗谁去?且不说我一放开她,她就会来要我的命,你刚才口口声声要将我阉了,让我娘子去守活寡。倘若我打不过你向你求情,你会答应放我走吗?”
他根本不信这女人的话。
她徒弟一棒将他打昏,现在他的头还痛着呢,她哪里会是一个无辜的人?
何三姑心里一沉:原来我和莺儿说的话全被他听了去。
“恩公息怒,恩公息怒!都怪贱妾,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放不下多年前的旧仇,还把徒弟也牵扯了进来。贱妾已知错了。贱妾薄有姿色,自小学得诱惑男人之术。如蒙恩公不嫌弃,贱妾愿意……愿意尽心尽力地服侍恩公,定会让恩公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
她不知不觉之间,已将对张青的称呼从好汉变成了恩公,她自己也成了‘贱妾’。
她本是一个傲气的女人,平日里绝不会轻易向任何人低头。
可是这一次她和徒弟肩负着一项非同小可的使命,它比她们的性命还重要。
没想到这一次她们在阴沟里翻了船,被这个没有什么本事的男人擒住了。
她害怕他是个愣头青,一气之下将她和徒弟都杀了,或者先奸后杀,那样的话她的罪过可就是万死莫赎了。
张青虽然对何三姑憋了一肚子的气,不过他到底是个实在人,看见她如此低声下气地为徒弟求情,甚至不惜将自己的身体献出来供他奸淫玩弄, 不由得动了怜悯之心。
不过,让他就此放了她们师徒,又有些不甘心:“我方才侥幸取胜,才没当成太监。今日且拿这女人来泄一泄我的心头之火,这也是她的报应。”
于是他走上前去,将何三姑的手脚都解开了。
他知道她伤病在身,肯定打不过自己,因此心里并不惧她。
何三姑活动了一下手脚后,乖乖地自己脱光了全身的衣服裤子,又将张青的衣服裤子也脱光了。
她先伸出手将他浑身上下抚摸一遍,跟刚才拼命时大不一样,她的动作轻柔,手掌温润如玉,张青被他摸得脸红耳赤,他的心“咚咚”地狂跳起来。
随后她张开樱桃小口,露出香舌,蹲在地上,伸头在他胯下亲吻舔允起来。
看这架势,她伺候男人的功夫不比青楼妓馆里的婊子们逊色半分。
这时天已大亮。
张青闭上眼睛,享受着何三姑销魂的服侍,他心里想的却是自己的岳母李彩屏。
何三姑是他迄今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李彩屏却能将何三姑看中的男人横刀夺走,可见她比何三姑还要更胜一筹。
昨晚孙二娘穿着她母亲的衣服跟他欢好,情到浓时,她将张青的头按到自己的奶子上,大声地叫着‘我的乖女婿啊,我的心头肉啊’,张青当时兴奋到了极点,仿佛他真的是身临其境,在与他岳母做那等淫乱之事!
这时,何三姑的牙齿不小心碰痛了张青的鸡巴,使得他叫出了声,也将他从梦幻中拉了回来。
何三姑吓得跪在他面前,道:“恩公,贱妾一时疏忽,弄痛了恩公。请恩公责罚。”
她的头磕在地上,臀部撅得高高的,像是在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
张青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举起手掌,“啪”的一声,狠狠地打在她的肥臀上。
她的臀肉像是被扔进了一个石头的水面一样,不停地晃荡起来,同时现出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张青一连在她屁股上打了十几掌,随后他将硬得像铁棍一般的鸡巴从后面捅进了她的牝户。
“啊呀!恩公好生厉害,恩公的鸡巴好大呀,贱妾要被你肏死了!”
何三姑毫无顾忌地大叫起来。
她越叫张青就越兴奋,他挺胸收腹,奋力冲刺,“呱唧呱唧”的响声不绝于耳。
何三姑被他肏得淫水横流,直到最后两人都精疲力竭,瘫软在地上。
完事之后,何三姑不顾身体的疲劳,蹲在张青跟前,殷勤地将他的鸡巴舔允干净,又伺候他穿好了衣服。
张青看着她道:“你既已履行诺言,今日权且放过你们师徒。我走了,你等自便。”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
何三姑光着身子跪在地上,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磕头,道:“恩公宽仁大度,何三姑在此谢过。恩公慢行。”
等张青走远了以后,她才起身穿好衣服裤子,去看自己的徒弟莺儿。
莺儿此时已经醒了,只是她被捆住了手脚,无法站起身来。
因为她一直躺着,她师傅与张青之间的大战,她无法看见,不过却能听得清楚。
何三姑将她的手脚解开,替她穿上已经是破烂不堪的衣服裤子。
她见莺儿面红耳赤,不发一言,心中明白,自己刚才的丑态全被徒弟听了去。
她将徒弟抱在怀里,道:“莺儿,为师也是无奈啊。我害怕他兽性大发,夺了你的贞操,坏了皇妃的大计,因此才不顾廉耻地诱惑他。莺儿以后独自闯荡江湖,保不定哪一天也会碰上今日之事。唉。”
说完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莺儿明白,师傅不要再说了。”莺儿答道。
“好,我等赶紧去办正事,然后回江南。千万不能误了皇妃交待下来的事情。”
原来何三姑和她徒弟并不是专程来孟州找孙二娘报仇的。
何三姑的师傅是一位大名鼎鼎的江湖女侠客,姓韩名青莲。
韩青莲的父亲原是朝廷重臣,因得罪了当朝权贵,被人设计陷害,判了死罪。
父亲死后,才五岁的韩青莲被一位武艺高强的江湖豪杰收留,认为义女。
那人是南唐皇帝的后人,靠贩卖私盐为生,与许多黑道人物都有来往。
他将毕生的本事都传给了韩青莲。
韩青莲长大后成了名震一方的女侠客,还收了许多女弟子。
其中就有孙二娘的母亲李彩屏和何三姑。
韩青莲因为父亲死于奸臣之手,她对大宋朝十分痛恨。
她素有野心,结交了不少造反的势力,经常带着弟子们杀贪官,劫富济贫,以此来收买人心。
后来她嫁给了一方豪杰黄雄。
这黄雄不但武艺好,胆子也大,很对韩青莲的胃口。
他后来扯旗造反,占山为王,手下聚齐了一千多喽啰。
官军几次前来收剿,都奈何不了他。
韩青莲此时已拥有上百名女弟子,其中武艺颜色俱佳者甚多。
她请了一个隐世高人来给自己的丈夫算卦,那人道黄雄有天子之相。
韩青莲大喜,准备协助丈夫大干一场。
宣和二年,方腊在徽州歙县七贤村举旗造反后,各方势力纷纷响应。
后来他竟自个儿称帝,设置文武大臣,三宫六院等。
他久闻韩青莲的大名,派使者前去招纳她。
韩青莲有些看不起方腊,将他派来的使者臭骂一顿,乱棍打走了。
方腊大怒,立刻调兵来攻打她丈夫的山寨。
黄雄因过于轻敌,准备不足,且寡不敌众,被方腊的部将王寅所杀。
韩青莲和她的一帮女弟子们俱被活捉,五花大绑地押送到了方腊的面前。
此时韩青莲已经年过五十。
不料方腊一见她,惊为天人,遂将她纳入后宫,当晚就宣她侍寝。
第二日,她被方腊封为八大皇妃之一,她的几个女弟子们也一个个都封了官职。
原来韩青莲早年曾随一位女隐士修习过驻颜之术,五十余岁了看起来还像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妇。
方腊早已厌倦了那些十来岁的青涩少女,韩青莲知书达理,才华横溢,在人前优雅端庄,上床后却能变成一个风情万种的尤物,正合方腊的胃口。
自此韩青莲开始为方腊出谋划策,成了最受他宠爱和信任的女人。
何三姑这次就是奉了她师傅皇妃韩青莲之命,为方腊传送密信给一位在洛阳的朝廷大员的。
她路过孟州时,听说锦衣仙子李彩屏的女儿孙二娘在此开店,记起了十多年前的大仇。
她打算先报了仇,然后再去送信不迟。
却不料差一点就将自己和徒弟的命都给赔了进去。
何三姑欺骗了张青。
她徒弟莺儿并没有许配人家。
皇妃韩青莲曾向她透露过,准备将莺儿送进东宫伺候太子。
皇后对韩青莲十分嫉恨,总是想算计她,将她赶出宫。
因此她决定搞掉皇后,自己取而代之。
因太子不是皇后亲生的,她准备与太子结盟。
莺儿就是她准备放置在东宫里的一枚棋子。
太子这人跟他爹大不一样,他只喜欢未经人事的处女。
因此何三姑极为担心莺儿会被张青夺去贞操,坏了皇妃的大计。
她们师徒俩害怕孙二娘追来,不敢久留。当下离了十字坡,匆匆往洛阳赶去。此事略过不提。
张青回到家,还未进门,孙二娘也回来了。
她见了张青大喜,道:“夫君,只道你被歹人劫走了,伙计们都被我派出去寻你去了。你是如何跑回来的?”
原来她睡梦之中被一些声响惊醒,一摸身边,不见了自己的男人。
她顾不得穿戴,拿起床边挂着的一口单刀,跑出门来查看。
朦胧中见到两个黑衣人,她们好像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正要离去。
孙二娘大喝一声:“大胆贼人!欲将我夫君劫往何处?”
那两个黑衣人也不答话,两柄剑一左一右向她刺来。
孙二娘大怒,挥刀与黑衣人战成一团。
此时她已发觉,这两个黑依人都是女子,她们的武艺似乎都不在自己之下。
她担心丈夫的安危,心情焦躁起来,使出了以命换命的打法。
就听得一声唿哨响,两个黑衣女子分开两下,其中一人挥剑挡住她,另一人将地上昏迷之人扛起来就走。
孙二娘大叫一声:“贼婆娘,哪里去?”
举刀向那人背后砍去,却被另一个黑衣人用剑挡住。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相辉映,寒锋利刃,金铁争鸣。
顷刻之间,她们交手了十余个回合。
这时前面那个黑衣人已经跑得不见影儿。
孙二娘暗道:“我一心难以二用,权且将眼前这人留下,再用她来换回夫君。”
又战了几个回合,那个黑衣人好像体力不支,转身欲走。
孙二娘哪里肯放她离去?
她挥起手里的刀,往黑衣人的脖子上劈去。
黑衣人躲得稍迟了一点,被刀锋伤着了肩膀。
她闷哼一声,跌倒在地上。
孙二娘见机不可失,赶上前去又补了一刀。
黑衣人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此时她们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个小山坡跟前,坡上的杂草灌木足有半人高。
孙二娘待要再次发起攻击,黑衣女人脚下一滑,身子骨碌碌地滚下了山坡。
孙二娘怕她跑了,遂往地上一坐,借着坡势也滑了下来。
到了坡底,却不见了那人的踪迹。
孙二娘提着刀仔细寻找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影儿。
她想:自己在明处,那个女人藏在暗处,保不定下一刻就会被她暗算。
于是她赶紧回到了十字坡酒肆,叫起所有伙计们,让他们打着灯笼,去山坡密林中寻找那两个黑衣人和自己的夫君。
她自己回到家中,想看看家里是不是留下了什么线索。
却不料夫君自己回来了。
他们抱在一起亲热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对方。
张青不好意思跟娘子提起他肏了何三姑又放走了她师徒一事,只是说他被两个黑衣女人绑起来扔到一个山洞里。
他趁她们说话之际在石头上磨断绳索,一个人逃了出来。
“夫君可知这两个贼婆娘是甚么人,她们为何要来绑架夫君?”孙二娘问道。
“听她们之间言语,是师徒二人。师傅名叫何三姑,徒弟叫莺儿。何三姑是你娘的大仇人,她来绑架我就是为了报仇。她已被你用刀砍伤了肩膀,伤势不轻,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了。”
孙二娘显然也是听说过这个何三姑的,不过她似乎不愿意多说这事,只是“哦”了一声,两人一起回到家中。
傍晚时分,孙二娘置酒给张青压惊。酒饱饭足之后,夫妻俩香汤沐浴,搂抱在一起上了床。张青道:“娘子,为夫有一事相求。”
“夫君有何事,但说不妨。”
“娘子昨夜穿的岳母大人留下的那件衣服,极为风骚妩媚,真是别有一番滋味。不知娘子可否再穿一次,今夜仍然扮作岳母大人?”
孙二娘红了脸,答道:“既是夫君喜欢,有何不可?”
两人一夜恩爱缠绵,如胶似漆,不必细表。
牢城营
这一日,张青外出采买牛羊,孙二娘正在酒肆里忙前忙后,打外面进来了五六个粗壮的军汉。
孙二娘迎上前去,面带笑容,殷勤地问道:“客官何处来?请问是用饭或是住店?”
其中一人答道:“酒家,我等俱在孟州牢城营里当差,不需住店。早就听人说,十字坡的‘杏花酿’很不错,劲头特足,今日叫上弟兄们一起来尝尝。老板娘,你且给我等来上两壶‘杏花酿’,再切三五斤熟牛肉下酒,菜蔬饭食等只管端上来便是。”
孙二娘点头答应道:“客官请稍候,酒食菜蔬即刻便好也。”
过了一会儿,孙二娘和另一个伙计将酒肉菜蔬等一起端上了桌。
这几个军汉一边吃喝,一边自顾自地闲聊起来。
孙二娘还在大堂里忙,虽然隔着几个桌子也能听见他们之间说的话。
其中一人说起了牢城营里发生的一件大事:有一个新近来的犯人,他生得十分高大强壮,能轻松举起四百斤重的巨石。
他来时不曾送任何人情事物给差拨和管营,却没有挨那一百杀威棒。
不仅如此,施管营还每日里拿出好酒好菜款待他,让自己的儿子施恩拜他为哥哥。
这人感激管营父子的大恩,竟单人独马闯进快活林,将那里的霸主蒋门神痛打一顿,逼得他连夜带着家小逃离孟州,不知去向。
这快活林原是小管营施恩的地盘,后来被蒋门神强占了。
如今它又物归原主了。
孙二娘听了,暗暗称奇:蒋门神强占快活林才不到半年,却又被人夺了回去?
这姓蒋的据说是身长九尺,力大无比,自称天下无敌。
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厉害的?
慢着!
我那武松兄弟也是最近去的孟州牢城营,这痛打蒋门神的好汉莫非是他?
想到此,她走近那张桌子,对那个说话的汉子作了一揖,问道:“客官,恕在下多嘴。请问这打败蒋门神的好汉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那人正说着被她打断,心中不快,回道:“你又是何人?”
“在下孙二娘,我夫君姓张名青。我们是这酒肆的主人。”
“啊?你就是那个十多年前废了崔五爷一只手的孙二娘,绰号母夜叉的?”
“正是,客官见笑了。”
这几个汉子对她肃然起敬,纷纷站起身向她拱手致意,并请她坐下叙话。
孙二娘不再客气,坐下后问道:“敢问这个打败蒋门神的好汉是否姓武,清河县人氏?”
“不错,他正是清河县人氏,打虎英雄武松!”
“多谢客官告知。我送你一壶‘杏花酿’,客官慢用。”
孙二娘心中大喜。晚上和张青吹灯上床之后,与他说了听来的武松之事,道:“我武松兄弟果然是个大英雄,竟然打败了不可一世的蒋门神!”
张青道:“听说蒋门神与张团练乃结拜兄弟,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明日何不去孟州牢城营见他一面,给他提个醒儿?免得他被人暗算。”
孙二娘道:“如此甚好,我正有此意。”
张青见自家娘子脸色微红,满眼含春,心中不禁有了一些醋意。他对二娘道:“娘子,为夫有一事不明,不知该不该问你?”
“你我夫妻,有甚不能问的?”
“娘子,你不会是喜欢上武松兄弟了吧?”
“嗯……啊?不……不是!”
张青道:“娘子,休要抵赖。你心里想甚么,岂能瞒得过为夫?快从实招来!”
说完,他按住孙二娘的胳膊,骑到她身上,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
孙二娘羞得满脸通红,背对着他,将被子蒙在头上,不肯出来。
此时两人都赤裸着身子,张青见二娘结实的屁股露在外面,遂将手伸到她两腿间一摸,发觉那里已经湿了。
他一把将孙二娘的身子拽了过来,分开她的两腿,爬上去,下身用力一挺,将硬邦邦的鸡巴戳进了她的肉洞,直没至根部。
他口里叫道:“贱人,看你往哪里躲?打虎英雄武二郎来也!”
随后他趴在二娘身上,两手捏住她的奶子,腰身耸动,“扑哧扑哧”地抽插起来。
孙二娘终于忍不住了,跟着他的大声叫唤起来。“武兄弟……不,夫君……二娘要死了!你把二娘肏死了!”
第二天清晨,张青收拾了一个大包裹,给二娘背上,催促她去牢城营看望武松。二娘扭扭捏捏地对他道:“夫君,你……你真个不介意我去?”
“武松是个好人,是我们夫妻的好兄弟,你确实应该去看望他。不过,你要是敢背着我偷汉子,回来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二娘朝他胸脯打了一拳,然后捂着脸背上包裹,飞快地跑出了家门。
“哎哟!贱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你给我回来!”张青在她身后大叫道。
到了劳城营,孙二娘把眼望去,只见整个营区被一丈来高的石墙围住,好不威武。
正面是一个大门,门口站着七八个手持枪棒的军汉守卫。
孙二娘初次来这里,不懂规矩。
她上前对军汉们行了礼,告道:“各位大哥,我是来看望我兄弟的,麻烦哥哥们行个方便。”
这劳城营乃是关押囚徒的重地,若不使用些银两,如何能够轻易放你入内看视?
“这位大嫂,你兄弟是甚么人?是如我等这般的看守军人或是发配来此的犯人?”一个麻脸的军汉问她道,他看样子像是一个小头目。
“他乃是东平府清河县人氏,一个多月前发配到此。”
麻脸军汉见孙二娘手里空着,没有拿出银子和礼物,便道:“这个却使不得。近来有好几起犯人越狱,上官有令,所有亲属一概不准探视。请回吧。”
孙二娘听了,急忙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麻脸军汉道:“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请大哥千万行个方便,放我入去。这点碎银子给几个哥哥们买杯茶吃。”
麻脸军汉接过银子,道:“既如此,你且进去吧。往里面还有两道门,那些把门的弟兄也不是吃素的,大嫂你别怪我没有说清楚。”
孙二娘道:“多谢大哥照应,里面的弟兄们我自会打点。”说罢她就背起包袱,进了大门。
走了约莫一百步,来到了第二重关卡。
这里没有石墙,是用木栅栏围住的,只有两个军汉把守。
这一次她学乖了,还未到跟前,她就把一块碎银子拿在手上,对那两个军汉道:“两位大哥辛苦了。这点银子是给哥哥们买茶吃的,请哥哥们行个方便,放我入去看视兄弟则个。”
这两人接了银子,没有多话就将她放进去了。
其中一人还指着另一间小屋道:“你只须去那屋里见差拨,他若是依允,就成了。”
孙二娘谢过他们,背着包裹往那间屋子走去。
差拨此时却不在那间屋里,只有他的副手,一个瘦高个子替他当班。
这人昨晚赌博输了,正在生闷气。
他见孙二娘背着偌大一个包裹进来,眼睛一亮,心道:这女人身上恐怕能诈出些银两。
他看也不看孙二娘递过来的碎银子,指着她的包裹道:“此地系关押朝廷重犯的要紧所在,怎容你随意将外面的物件带进来?若是出了事,我可担不起这干系!”
他非要孙二娘将包裹打开查过了才能放行。
过前面两道关卡时,那些看守的军汉只是在包裹外面用手摸了摸,确认里面没有藏着兵器或其他可疑物件,就让她带进来了。
此人却死活非要她将包裹打开检看不可。
孙二娘无奈,只得解开包裹,将里面的一件件物品拿出来给他看。
无非是些吃食,衣物鞋袜之类。
只有一件贴身绣花兜肚,却是平时孙二娘自己穿的,不知张青为何将它也放进了包裹。
孙二娘心里正思念着她的武松兄弟,见了这个兜肚,脸不禁红了。
瘦高个子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心里不甘,将眼睛转向了孙二娘,道:“你过来,我须将你身上也搜一搜。将衣服都脱了吧。”
孙二娘两眼一瞪,怒道:“包裹里你都翻遍了,并无违禁物品。我一个女人和你在此,别无外人,你却要来搜我身上,是何道理?”
那人笑道:“不让搜也行,我却不能自作主张放你入去,须等差拨回来定夺。”
孙二娘问道:“差拨何时回来?”
“他一大早就被管营叫去了,不定啥时候才回来。若是有事耽搁了,明天早上才回来也未可知。”
孙二娘知道这人在刁难她,可这里是牢城营,她无法硬闯进去。
看看天色不早了,好歹也得见武松兄弟一面再走。
于是她忍气吞声,开始在这个男人面前脱衣服。
每脱下一件,这个男人就拿起来仔细查看,还用手摸一摸揉一揉,看藏了东西没。
有时还拿到鼻子跟前闻一闻。
到了后来,他两手拿着衣服,两眼却盯着孙二娘的身体看呆了。
此时孙二娘身上只剩了一个兜肚和一条裤衩。
她发现这个家伙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心道:若是他来动手动脚,我该怎么办?
揍他一顿不难,可是今天这一天的功夫就白费了。
那人凑近前来,一脸猥亵地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子,你真好看。若能让我用手摸一摸,我即刻带你去见你兄弟,如何?”
孙二娘暗道:“若不答应,此人肯定会继续纠缠刁难。罢了,且让他摸一摸,我还怕了他不成?”
那人见她默许了,先去关了房门,随后迫不及待地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另一只手伸进她的兜肚里面,整个手掌覆盖在她的奶子上揉了起来。
孙二娘闭上两眼,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忍受着他的轻薄。
过了一会儿,他将孙二娘的裤衩往下一拉,直拉到了脚踝处,开始用手抚摸她结实的屁股。
孙二娘恨不得一拳砸去,将那张令人厌恶的脸砸个稀巴烂。
这时他蹲下身子,一只手还在她的屁股上揉捏着,另一只手却到了前面,用一根指头戳进了她的肉穴深处!
孙二娘只觉得浑身发软,想打他也提不起劲儿来。
那人又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她的肉洞不停地里捅进去又拉出来。
她被他捅得脸红耳热,忍不住张嘴呻吟起来。
“咚”的一声响,门被踢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
“王松!气死我了,我只离开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就关上门干这种龌龊勾当!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听他的口气,这个王松从前没少干这种事情。
“差拨哥哥,请息怒。这位娘子的兄弟是新发配来的犯人,她要进牢里去看探望他。我正给她搜身,看她身上带没带违禁之物。”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快滚出去候着,待我问清原委,再来发落你!”王松急忙退了出去。
孙二娘刚才被吓呆了,这时才清醒过来。
她低头一看,自己衣不蔽体,肉穴里流出来的淫水将整个大腿都弄湿了。
于是急忙提起裤衩,拾起地上的衣服裤子欲往身上穿。
“且慢!”
差拨喝到。
“待我先将此事问个明白。若是你勾引我手下的狱卒,欲求他给你行方便,我须如实上报管营。管营大人公正无私,轻者会将你戒训一通赶出营去,重者打二十大板!你现在穿戴好了,打板子时还得再脱了,岂不费事!”
说罢他看着孙二娘嘿嘿地笑了起来。
孙二娘暗道:“却是晦气!看来此人跟王松一样,无非是想趁机敲诈勒索。今日恐怕我见不到武松兄弟了,还免不了再受一番羞辱。这却如何是好?”
“你兄弟既是新发配来的犯人,我且问你,他姓甚名谁,那里人氏,犯的是何等罪行?”差拨开口问道。
“他是东平府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犯的是杀人罪。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响当当的男子汉大丈夫。”
孙二娘答道。
每当说到武松时,她心头都会充满了温暖和自豪。
差拨道:“笑话!杀人犯还会是好人?慢着……你……你说你兄弟名叫武松,清河县人氏?”
“正是。”孙二娘答道。
差拨听了,脸色大变。
“啊呀!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这位娘子,快请……”他急忙跑过来,拾起地上的衣服裤子,要替孙二娘穿上。
可是越急越出错,费了好大的劲儿,他才帮她穿好衣服裤子,匆忙中他还将她衣襟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娘子恕罪,娘子恕罪。”
差拨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随后走出门去,将那个王松揪住耳朵拉了进来,来到孙二娘的面前。
“你这个瞎了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欺辱这位娘子?你知道她兄弟是谁?他就是景阳冈上的打虎好汉武松,小管营的结拜哥哥!”
说完他在王松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两脚。
王松一听她兄弟是武松,吓得直打哆嗦。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孙二娘面前,叫道:“娘子恕罪!小人有眼无珠,该死!该死!”
说完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
差拨喝到:“闭上你的鸟嘴!还不快滚出去,我一会儿再收拾你!”
差拨将孙二娘的包裹背上,亲自引她进牢里去见武松。
这些变化来得太快,孙二娘觉得脑子里还在嗡嗡响,两条腿机械地迈着步子跟在差拨的后面走。
到了关押武松的牢房。
这是一栋青砖小屋,屋外种了些孙二娘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台阶上走廊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这哪里像是牢房?
这个地方比孟州城里最好的宾馆都要干净舒适!
武松刚刚在外面的草地上练了一会儿拳脚。
他出了一身大汗,正坐在一个石凳上歇息。
看到孙二娘后,他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姊姊,你来了?”
“兄弟!我的好兄弟!”孙二娘情不自禁地扑到了武松的怀里,伸出两条胳膊紧紧地搂住了他。差拨知趣地将包裹放在地上,转身走了。
孙二娘从牢城营回到家时,已是深夜时分了。
张青原来在屋里等她,后来实在是困了,就上床去睡了。
她去水缸里舀了一桶水,脱光了用湿布擦干净了身子,光着身子爬上床,掀开被子在张青身边躺下。
白天和武松见面时,她除了嘘寒问暖,就是抹眼泪,心里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武松也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自己的情况,余下的时间只是将她揽在怀里,默默地看着她。
孙二娘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脸色变得通红,可是她的手还是紧紧地搂住他,舍不得放开。
武松那里什么也不缺,他身上里里外外穿的都是新衣裳,吃饭时有女仆做好了送来。
孙二娘带去的那一大包东西放在了武松的床上。
她觉得这些东西太次,武松肯定用不上,因此她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给他看。
那个送饭的女仆看样子还不到十六岁。
她长得很俊俏,也很能干。
她看武松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倾慕和羞涩。
孙二娘的心里有些酸酸的:“唉,武松兄弟这么优秀的男人,他无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会很难的吧?”
“娘子,你可回来了。”张青睡醒了。孙二娘忽然发现,她的两根手指刚才一直插在自己的肉穴里面抽插,就像那个讨厌的王松对她做的那样。
“夫君,你的娘子回来了。”她爬上了丈夫的身子,开始亲吻抚摸他。
从牢城营出来时,差拨带着王松在门外等她。
王松手里捧着十两银子要送给她,请她原谅自己的罪过。
孙二娘不肯收这银两。
差拨道:“你收了银子就是饶了他。你若不收银子,管营知道了这事,至少会打他五十大板,他能不能保住性命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孙二娘闻言,只好收了王松的十两银子,在他的千恩万谢声中离开了牢城营。
牢城营里,武松一个人躺在床上,还没有入睡。
他手里拿着一件女人的兜肚,贴在自己赤裸的胸前。
那兜肚是他在孙二娘送来的包裹里找到的,上面还带着她身上的气味。
“姊姊……姊姊……”他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
血溅鸳鸯楼
武松在管营的庇护下,过着衣食无忧自由自在的日子。
孙二娘心里却一直放心不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有时在半夜三更里,她会突然惊醒过来。
她将自己的这些古怪念头跟丈夫张青说了,张青道:“此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是,武松兄弟不但聪明且武艺高强,他若是有难,凭你我的本事,怎能帮得上他?我等只能平时多留心,多打听牢城营的消息。衙门里的那几个兄弟处我也去送些金银礼物,和他们打个招呼,有事及时前来告知。”
孙二娘道:“如此最好。”
又过了月余,牢城营传来了消息,却是一件好消息:孟州新上任的兵马都监张蒙方张大人,他极为看重武松的武艺和人品,已经将他接到了都监府居住,欲提拔他在军中任职。
只是武松头上还顶着杀人案,一时半会儿还提拔不得,须得过几年才成。
这本是一件大好事。
私下里张青对娘子道:“看来你不用再为武松兄弟担忧了。这孟州城,谁人的势力能超过张都监?”
孙二娘也替武松高兴,可是当她听说了张都监的名字后,心却沉了下来。
张青见她神情落寞,问她为何事发愁,她却不肯说出其中的缘由。
半个月后,一个孟州府衙门的捕快给张青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张都监指控武松偷窃他府里的金银酒器,被他人赃俱获。
武松在过堂时因不承认犯罪,触怒知府,被重打了二十大板。
如今他已被下在州府的大牢里了。
施管营父子托人上下使钱为他开脱,至今毫无作用。
张青听了这个消息,急得马上找到孙二娘,和她商议对策。
他道:“这一定是蒋门神买通了张都监陷害武松兄弟。蒋门神为了报仇,绝不会就此罢手,必然要置武松于死地。我们得赶快想一个办法救他。”
不料孙二娘开口道:“我有办法救武松兄弟。”
张青问道:“施管营是孟州城的老人,在本地势力极大。他都无可奈何,你能有何办法?”
“这个张都监,他……他是我亲爹。”
“啊?”张青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来。
原来张蒙方多年前曾担任徽州兵马统制,经常带兵去各处讨伐各路反贼和收剿草寇。
孙二娘的母亲李彩屏是大名鼎鼎的女侠韩青莲的弟子,而韩青莲正是张蒙方要讨伐的反贼之一。
张蒙方年轻时生得仪表堂堂,且武艺高强。
在一次遭遇战中,他手下的兵活捉了韩青莲,可是又被她越狱逃跑了。
从此韩青莲视张蒙方为仇敌,发誓要杀了他,以雪自己被他生擒之耻。
她派了锦衣仙子带着其他几个女弟子潜入徽州城去刺杀张蒙方。
却不料锦衣仙子李彩屏对张蒙方一见钟情,竟然背叛师门,做了他的女人。
那时张蒙方还未娶夫人,他们两个行则同车,卧则同榻,十分恩爱。
后来张蒙方娶了蔡太师的外甥女为妻,新夫人对李彩屏这个漂亮女人十分嫉恨,将她视为大敌。
张蒙方为了自己的前程,不敢得罪夫人,竟任凭夫人欺压羞辱他最爱的女人。
有一次夫人寻到了李彩屏的过失,要对她施行家法。
张蒙方为了讨好夫人,亲自将李彩屏脱光了,用大板子打她的屁股。
李彩屏被打得血肉模糊,几乎丢了性命。
她心如死灰,伤好后独自逃出张府,登上天都峰,欲跳崖自尽,碰巧被路过的游侠孙德禄所救。
孙德禄对她极为爱慕,愿意娶她为妻。
她那时已怀上了身孕,和孙德禄成婚后不到三个月就生下了女儿孙二娘。
后来张蒙方可能是回心转意了,派人到处搜寻她。孙德禄带着她东躲西藏,最后来到孟州定居。这些经历都是锦衣仙子生前告诉女儿的。
孙二娘对夫君道:“我欲去张都监府上见父亲一面,求他看在我母亲和我的情分上,饶武松兄弟一命。”
张青问道:“张都监是否知道他与你母亲有一个女儿?”
“应该知道。当初我母亲逃走时已经怀了身孕,何况我还有母亲留下的信物。”
“既如此,你可以去张府走一遭。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即使救不了武松兄弟,你还可以回来,我们再另想办法。”
孙二娘早晨起来,洗漱穿戴好,张青牵过一匹马来,嘱咐她道:“娘子早去早回。”
孙二娘跨上马,加鞭往孟州城赶来。
到了张都监府上时,已是中午时分。
她对府上的管家说自己是张都监的亲戚,特来投奔他的。
张都监昨晚和同僚一起去城里的“畅春园”饮宴,喝得大醉方回,如今还未醒来。
管家叫她在厢房里等候。
一直到傍晚时分,管家才向张都监禀报,道有一个女人来见他,自称是他的亲戚,现在厢房等候。张都监吩咐将她带进来。
孙二娘进来后,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一个头,道:“父亲大人在上,不孝女张二娘给您磕头了。”
为了不触怒父亲,她将自己的名字从孙二娘改成了张二娘。
“你……你说甚么?你是我的……女儿?”
“正是。”
“那你母亲是谁?”
“我母亲姓李名彩屏。”
“李彩屏……彩屏……你母亲是……锦衣仙子?”
“正是,父亲大人。”
张都监挥手让旁边伺候的随从们都退下,对孙二娘道:“你且近前,让我仔细看看。”
孙二娘依言,走近前来。张都监看了一会儿,因孙二娘长得并不像她母亲,他心中尚有不少疑虑。
“你身上可有甚么凭证?”孙二娘解开随身带来的包袱,拿出了母亲留给她的那件衣服,举到头顶,递给了张都监。
因时间久远,张都监他并没有认出这就是锦衣仙子当年喜欢穿的那件衣服。他对孙二娘道:“这衣服有甚稀奇,何以证明你是我的亲生女儿?”
孙二娘道:“待女儿穿上它,父亲大人就会记得了。”她当场将自己全身脱得精光,穿上她母亲的这件衣服。
说来奇怪,她穿上这件衣服后气质大变,在烛光的照耀下,她就像是披上了彩虹,身上透出一股仙气。
张都监的头脑里马上就现出了当初他最爱的那个女人,锦衣仙子李彩屏的身影。
他终于想起来了:李彩屏当年从家里逃走时确实是怀着五个月的身孕的。
张蒙方的眼睛湿润了,他对孙二娘张开了两臂,叫道:“我的儿……”
孙二娘泪流满面地走过来,被她爹抱进怀里。
过了一会儿,她正要开口向父亲诉说武松之事,忽然管家进来禀报,道:“老爷,今晚的客人已经到了。”
张蒙方这才想起来,他和张团练蒋门神约好了,今晚在家中的鸳鸯楼上饮酒取乐,顺便等候好消息。
他们两个为了陷害武松,送了张蒙方一千两黄金,蒋门神还答应,以后在快活林的赚来的钱向他缴纳三成。
当然,张蒙方需要为蒋门神的所有生意提供保护。
张蒙方松开了抱着的孙二娘,对她道:“为父今晚有两个极为重要的客人。我让管家先带你下去吃饭,再安排你去客房里歇息,明日咱们再叙父女之情。”
他向管家叮嘱道:这位姑娘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要他一定好好招待她,不得怠慢。
孙二娘因刚刚和父亲相认,对他还比较陌生,况且她还要替武松求情,这个时候更不能违拗他。
于是她就乖乖地跟着管家走了。
其实她来这里认爹完全是为了救武松。
她娘死前告诉她:“你亲爹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你若是去和他相认,他早晚会伤透了你的心的。”
她哪里晓得,父亲今晚的客人正是谋害武松的两个主凶。他们今晚相约在一起喝酒,就是为了要等候武松人头落地的好消息!
再说张蒙方的夫人,她是蔡太师的外甥女,平日里在家中极为跋扈,家中的大多数丫鬟仆人们都是她的亲信。
张蒙方和孙二娘父女相认之事,已经有人跑去向她报信了。
她得报后心中震怒:“李彩屏这个贱人,她竟然留下了一个女儿?”
嫁入张家这么多年了,张蒙方已经不似过去那样,事事迁就她,听她的摆布了。
她心里虽然恼怒,却没有什么办法。
如今李彩屏的女儿找上门来了,她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张蒙方白天跟她说过,今晚要与张团练蒋门神他们一醉方休。
这是一个好机会,她决定趁这个机会除掉李彩屏的女儿,以绝后患!
她让心腹丫鬟去叫来一个家仆,那人也姓张,是张蒙方的本家。
因排行第三,在家中都称他为‘张老三’。
张老三自幼习武,是张蒙方的贴身保镖。
不过他因为好赌,偷过家中的钱财,这把柄被夫人抓住,逼得他向她效忠。
张老三被夫人的贴身丫鬟带进她的房间,夫人向他授以密计。
张老三听了,大吃一惊,道:“夫人,做下这等事情,老爷肯定会要了我的小命啊!”
夫人叫丫鬟拿来一个包裹递给他,打开一看,里面有十根黄灿灿的金条。
夫人道:“这是一百两黄金。有了它,你天涯海角尽可以去得,何苦给人当一辈子的下人?”
张老三一想,确实有道理。他收好黄金,对夫人跪下磕头,道:“夫人放心,我张老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说完他就告辞离开了。
再说孙二娘被管家领到一间客房里,然后有丫鬟送来香喷喷的酒肉饭菜。
她早上离开家门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肚子早饿了,于是坐下来端起碗就吃,很快就吃饱喝足了。
又有丫鬟给她提来一桶热水,伺候她洗了澡。
只是丫鬟送来的换洗衣服她穿不上,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衣服,于是她依旧穿着她母亲的那件衣服,去床上睡下了。
因为她喝了不少酒,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里,张老三悄悄地撬开她的房门,来到床前。
他见孙二娘睡得死死的,心中大喜:“天助我也。”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用手掰开她的嘴,将瓶里的液体给她灌了下去。
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任何动静,就将她抱起来,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出了那个房间。
张老三机警地躲过巡值的家人,来到后花园,打开一扇小门,溜了出去。
离后花园不远就是一条小河,张老三只需将孙二娘抛入小河,就大功告成了。
他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如此顺利,高兴都想要唱一首小曲了。
就在这时,他肩上扛着的孙二娘有了动静,她挣扎着要下来!
张老三给她喂的是一种迷药,效果极好,没有一个时辰她是醒不过来的。
可是孙二娘晚饭吃得太饱了,刚才穿过后花园时,她的肚子被张老三的肩膀顶着,受到了挤压,肠胃很不舒服。
张老三只顾观察远处的动静,竟没有发现她一路上把吃下去的酒肉饭菜和迷药吐出来了一大半。
这天碰巧是十五,月亮特别明亮。
孙二娘发现自己到了野外,正在被人扛着走。
她出于本能,奋力挣扎。
还有几步路就到小河边了,张老三当然不会放弃,两人扭打成一团。
张老三的块头比孙二娘大了许多,武艺又好,再加上他头脑清醒,孙二娘赤手空拳,哪里敌得过他?
终于被他一拳击中耳边,晕倒在地上。
张老三拔出了绑腿上的一把尖刀,准备先结果了她,再把尸体扔到河里去。
他在孙二娘身边蹲下,举起匕首正要往她的胸脯刺下去,忽然发现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身体是那么美。
她睡觉时只穿着母亲的那件衣服,在刚才的打斗中,那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烂不堪。
可是在张老三看来,她身上好像发出了点点彩虹之光,月光映照之下,她的奶子屁股和大腿看起来晶莹如玉,极为诱人。
张老三看得血脉喷张,鸡巴硬得翘了起来。
他想:明天我就得亡命天涯了,何不将她先奸后杀,落得享受一番?
一不做,二不休,他放下手里的尖刀,脱了裤子,将孙二娘的大腿一抬,扛在肩膀上,然后下身一挺,鸡巴捅进了她的肉穴。
他奋力抽插,干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将浓浓的精液射进了她的肉洞深处。
他伸手去摸刚才放在地上的那把尖刀,却摸了个空。
不知何时,尖刀已经到了孙二娘的手中,她胳膊一挥,冰凉的锋刃划过了张老三的喉咙。
他瞪大眼睛,双手捂住脖子,慢慢地倒了下去,鲜血喷了孙二娘一身。
孙二娘躺在原地歇了一会儿,才完全清醒过来。
她用脚把张老三的尸体蹬开,站起身来。
她不认识张老三,也想不出为什么他要杀她。
她手里拿着刀,凭着本能往刚才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她看见了前面的都监府,还有后花园那扇敞开着的小门。
进门后,里面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一个人。
她朝有亮光的地方走去,突然,她看见地上横躺着一具仆人的尸体,血流得满地都是。
几步之外,她又发现了另一具尸体。
“怎么回事?难道都监府来了强盗?”
她走了一圈,共发现十来具尸体,其中有衣着华丽的女人,还有未成年的小孩。
她被吓得心里“咚咚”直跳。
“爹爹他怎么样啦?莫非他也遭了毒手?”
这时远处传来打斗之声。
她往发出声音的方向跑去,那是一座华丽的阁楼。
她沿着扶梯跑上去,推开门一看,顿时惊动目瞪口呆。
屋里倒着几具尸体。
她的兄弟武松浑身是血,正在和两个男人展开激烈地搏斗。
其中一人膀大腰圆,身高九尺,他手里拿着一把木头椅子,正举起来往武松的背上砸去。
另一人军官打扮,他的武器是一杆朴刀。
武松手持两把短刀,根本没有理会砸在他背上那把椅子,上前一步,将一把短刀捅进了那个军官的肚子。
然后他转过身来,向那个九尺大汉走去。
那个大汉好像特别怕他,他浑身哆嗦着,扑通跪倒在地上,口里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武松毫不犹豫地将另一把短刀插进了他的胸膛。
这时,地上的一具“尸体”突然站了起来,手里挥舞着一柄宝剑向武松冲去。
武松好像已经不行了,他站在那里身体摇晃着,眼看就要倒下来。
孙二娘大叫一声:“爹爹,剑下留人!”
她看清楚了,那个挥舞宝剑的人正是她父亲张蒙方。
她一边叫一边奋不顾身地向他们冲过去,想挡在武松和她父亲中间。
忽然,她脚下被一具尸体拌了一下,她扑倒在地上,那把一直拿在她手里的尖刀却脱手飞了出去。
张蒙方听到女儿的叫喊声,吃惊地向她这边看过来,那把尖刀正巧飞到,“扑哧”一声,插进了他的喉咙!
张青因为担心孙二娘,几乎一夜没有合眼。
待到快要天亮时,他听到了一阵飞驰而来的马蹄声,那马跑到他家门口就停住了。
他赶紧爬起来,穿上衣服去开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仔细一看,那人是武松,他怀里抱着同样浑身是血的孙二娘。
孙二娘还穿着她母亲留下的那件衣服,只是它已经染上了血迹,而且几乎被撕成了碎片。
她的奶子屁股都裸露在外面。
武松将孙二娘交到张青手上,说了句:“大哥,替我照顾好她。”
然后他两眼一黑,“咕咚”一声跌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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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回 扈三娘拜师学艺,赵半仙指点迷津
梁山女侠传 宋太祖老赵 13771字
救人
话说东平府寿张县境内,有一个去处唤作独龙岗,这独龙岗有三座村庄,占地二十余万亩。
中间的庄子最大,唤作祝家庄,共六千户,五万人口,庄主名叫祝朝奉,人称祝太公。
东边的李家庄,也有两千五百户,两万余人,庄主乃是李应,绰号扑天雕。
西边的扈家庄最小,只有八百余户,约五六千人口,庄主扈忠,人称扈太公。
三位庄主是结拜兄弟,平时有事互相照应,远近盗匪不敢轻易来犯。
扈太公年近六十,乃三人中的大哥。
他的结发妻子已经去世,家中只有两位妾室。
他有一个儿子名叫扈成,年方二十二,绰号飞天虎。
另有一个女儿扈三娘,芳龄十五,生得花容月貌,绰号一丈青。
这扈三娘却不是扈太公亲生,而是他大约十年前从一个牙婆(女人贩子)那里买来的。
当时她看起来还不到四岁,却带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明眸皓齿,雪肤红唇,让人怀疑是下凡仙女产下的孩儿。
再配上两道柳眉,笑则温和柔媚,暖人心扉,怒则英武刚烈,叫人不敢直视。
有好几个买主见了她都喜欢得不得了,纷纷围着牙婆争抢,要将这个孩子买回家去。
可是这女孩似乎有自己的主意。
她一看见人群中的扈太公,就张口叫他“爹爹”。
扈太公心中大喜,赶紧从怀里掏出双倍的银子付给牙婆,将她带回家中。
太公给她取名扈三娘,视为己出,疼爱有加。
就连刚满十二岁的儿子扈成也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小妹。
扈三娘并未侍宠生骄,她对爹爹和其他长辈们十分孝顺,对本家的兄弟姊妹和亲戚们也以礼相待,甚至对丫鬟仆人们她也从不辱骂欺凌。
没过多久,整个扈家庄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哥哥扈成不喜读书,只好习武,为此常被父亲责骂。
一日家中请的教书先生要考较扈成的学问,给他出了一个上联:“黄花怎奈西风,阵阵紧。”
扈成张口结舌,对不上来。
不料在一旁玩耍的刚满五岁的扈三娘听了,脱口对出:“梧桐更兼细雨,声声慢。”
先生大惊,急报与太公得知。
太公问女儿道:“你年纪幼小,从未读过书,如何能对得出来?”
她答道:“先生每日教授哥哥之时,女儿都在一旁聆听,因此学得些。”
太公暗道:“三娘她如此聪明,将来定不会是一个寻常之人,或许她会有大的造化。”
遂教女儿每天陪她哥哥一起读书。
扈三娘不但喜欢读书,也喜欢练武。
扈太公本想花钱请一名女武师来教她,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人。
她每天只是跟在哥哥扈成后面,他练什么她也跟着练什么。
扈三娘十岁那年,有一位三十来岁美妇独自一人路过独龙岗,在祝朝奉家开的客店里投宿。
店小二垂涎她的美色,晚上去偷看她洗澡,被她发觉。
一顿拳脚,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店小二怀恨在心,竟跑去向祝家大公子祝龙诬告,道这妇人偷了店里的银子。
祝龙生性粗鲁,哪里能辨得出真假?
他带着兄弟弟祝虎和两个庄客前来捉拿这个‘女贼’。
双方动起手来。
那美妇随身带着双刀,她害怕弄出人命,遂弃双刀不用,徒手与祝氏兄弟和庄客搏斗。
祝龙满以为可以将她手到擒来,却不料四个人一齐上也不是这妇人的对手,斗了约莫三十个回合,他们一个个全都被她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时祝龙的师傅孙德武带着一群庄客赶到了。
他手持朴刀下场与这中年妇人打了起来。
孙德武身高力大,武艺比祝氏兄弟高出不少。
这美妇刚才独自抵敌四个壮汉,已经消耗了大半力气。
此时她赤手空拳,如何挡得住惯使朴刀的孙德武?
她欲去取自己的双刀,却被孙德武用朴刀缠住不放,不容她脱身。
十几个回合之后,她身上好几处皆被朴刀划伤。
孙德武趁她虚弱乏力之时,赶上前一朴刀砍在她的大腿上,将她砍得血流满地,扑地倒了。
孙德武喝教庄客们一齐上,将她按住用绳索绑了起来。
他们将她关进客栈后面的一间小屋里,欲待天明再来仔细拷问她。
孙德武乃是一个好色之徒。
他夜里躺在床上一直想着那个美妇,无法入睡。
他从床上爬将起来,打着火把来到关押她的小屋。
那美妇见了他,心知他的来意,便对他道:“你今晚若是将我奸污,我早晚必取你性命。”
孙德武早已色迷心窍,哪里听得进去?
他走近前来,将她一把拽过来,解开了捆绑她的绳索,又动手去撕扯她的衣裙。
妇人不从,无奈她腿上的伤得很重,一动就疼得厉害,又饿了大半天,哪里是孙德武的对手?
片刻间就被他剥得浑身一丝不挂。
那美妇怒骂哀求哭泣都无济于事,只得听任他摆布。
孙德禄挺着粗黑的鸡巴将她奸淫了足有半个时辰才罢休。
他离开时又将她的双手重新绑好。
不料这一幕被躲在窗外的店小二看了去。
他待孙德武走远之后,打开门进来,直扑这个妇人。
这妇人的衣裙已被孙德武撕碎了,浑身上下还是赤条条的。
店小二咧嘴笑道:“贱人,你也有今天!”
他脱了自己的裤子,用手将她的两腿掰开,下身用力一挺,将鸡巴捅进了她刚刚被孙德武的精液灌满了的牝户之中,快速地抽插起来。
孙德武离开时虽然绑了这个妇人,却远不如第一次绑得那么紧。
她闭着眼睛忍受着店小二的奸淫,两手却在不停地用力挣扎,终于将一只手从绳索中挣脱出来。
店小二一边用力肏她,一边亲她的嘴摸她的乳。
那美妇被他肏的娇喘不已。
店小二正在得趣之时,哪里想得到她还有力量反扑?
他鼓起劲儿来又抽插了十来下,大叫一声,将全部精液都射了进她的肉穴。
店小二累得浑身是汗,瘫软在她身上,大口地喘着气。
突然,一条绳索套住了他的脖子。
他抓住绳索,想把它从脖子上取下来。
这时被他压在身下的美妇趁机一个翻身,骑到了他的背上,她两只手紧紧地拽住绳子的两头不放。
店小二张嘴想喊人来救他,却喊不出声来。
渐渐地,绳索越勒越紧,不一会儿的功夫,店小二就被她活活地勒死在地上。
这时已是四更天了。
这妇人赤身裸体地从客店里逃了出来,她分不清东南西北,瘸着一条腿只顾往前狂奔。
快天亮时,她筋疲力尽,昏倒在大路旁。
待到清醒过来后,美妇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牲口棚子里,一个长得极为可爱的小女孩正端着一个碗给她喂水喝。
她开口问道:“孩子,此是何处?你叫什么名字?”
“此地是扈家庄。我是扈太公的女儿,名叫扈三娘。”
她早晨起来练武,在路旁发现了这个赤身裸体浑身是伤的美貌女人。
她才刚满十岁,力气不大,费了很长时间才将这女人弄到路旁的这间牲口棚里来。
“这位婶婶,你何故昏倒在路旁,是谁伤了你?”
妇人未及搭话,就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估计来了不少人。妇人叫道:“苦也!定是伤我的那帮恶人前来捉拿我,却如何是好?”
扈三娘道:“婶婶且不要惊慌。”
她站起身来,抱了几抱草料,盖在在这妇人身上。
刚转过身来,已经有七八个汉子闯进了牲口棚。
她定睛一看,却认得是祝家庄的祝龙祝虎兄弟和五六个庄客,他们手里都拿着枪棒。
扈三娘叫道:“祝家两位哥哥,来此何事?”
祝龙道:“原来是扈家小妹。你可曾看见一个受了伤女贼?她昨晚杀死了我祝家庄客店里的小二,我等正要捉拿她。”
扈三娘答道:“我不曾见什么女贼。”
祝龙听了,正要带人离去,一个庄客道:“我等沿着地上的血迹一路追来,那女贼正是往这边来的。”
扈三娘急中生智,道:“我刚才在那边玩耍,听得牲口棚里有些响动,遂过来查看。并不曾见到甚么女贼,只是我家养的骡子好似少了一头,我正要去叫哥哥来清点一番呢。”
祝龙道:“想必是那女贼偷了骡子,骑上跑了。我等快去追赶!”说罢就带人出了牲口棚,上马飞奔而去。
扈三娘在后面喊道:“祝家哥哥,拿到女贼后别忘了将我家的骡子送回来!”
待他们走远之后,扈三娘跑去将哥哥扈成叫来。
他也在附近练武,赤裸着上身,出了一身大汗。
扈三娘向他说了刚才的事,求他把这个受伤的妇人背到自己的闺房里去,还要他瞒着爹爹和家里的丫鬟仆人。
扈成虽然心里觉得不妥,但是他平时对小妹所求无不应允,哪怕是爹爹怪罪,他也会替她承担下来。
于是他跟着妹子进了牲口棚,蹲下身子,由妹子将那个妇人扶起来,趴到他背上。
扈三娘在前面引路,他们一路上避开庄客,进了自家的大门,来到她的闺房里。
幸亏未曾被人撞见。
扈成放下那妇人之后就出去了。
那女人赤身裸体且浑身是伤,他胳膊上背上都沾染上了一些血迹和泥土,黏黏的很不舒服,因此他急着要去井边冲洗身子。
他哪里知道,除了血迹和泥土,他身上还沾了些从她牝户里流出来的男人的精液。
扈三娘先去厨房拿来一碗饭,喂这个女人吃了。
又去提来温水,将她身上的血迹和污垢都清洗干净。
她不想惊动旁人,因此没有叫丫鬟来帮手,这些事都是她一个人干的。
干完之后她累得腰酸腿疼。
稍微歇了一会儿,她又去找了一套家中女仆穿的衣裙,给这妇人穿上。
哥哥扈成取来金创药,和她一起将药抹在这女人的伤处,然后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
因害怕被爹爹发现,第二天晚上她又央求哥哥将这个女人背到家中一个菜园子里的一间木屋里。
这里平时没人来,是个静养的好地方。
扈三娘每天都来给这个女人送吃送喝的,如此过了十几天,她的伤好多了。
她已经告诉扈三娘,自己姓种名寒玉,其他的她没有多说。
拜师
这一日种寒玉从床上坐起来,拉着扈三娘的手,对她道:“扈家小姐,这几日多亏了你的细心照料,寒玉感激不尽。实话告诉你,我父亲是朝廷官员,母亲原来是一名江湖女侠,后来归顺了朝廷。我自小学就跟母亲学习武艺,长大后被父亲送到他的老友刑部王尚书处,助他办案。此次公干路过独龙岗,与祝家人发生争执。他们仗着人多,砍伤了我的腿,并将我擒下。此仇必报。”
停了一会儿,她接着道:“听你哥哥说,你也喜欢习武。我受了你的大恩,无以为报。我想将一套家传的刀法传授予你,你可愿意学?”
扈三娘听了,大喜,当下就要下跪行拜师之礼。
种寒玉止住了她,道:“且慢。我这套刀法也不是任谁就能学的。你且将衣裙都脱了,让我摸摸你的根骨,先看看你是否练武之材。”
扈三娘只得将衣裙全脱了,赤裸裸地站在那里。
她自从记事以来,除了伺候她的丫鬟,还从未在人前裸露过身体。
种寒玉虽是个女人,扈三娘还是觉得很害羞,脸和脖子都红了。
种寒玉下了床,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来把她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惊道:“你这根骨极佳,是绝好的练武的苗子。你若是肯下苦功,将来定能成为武功高强,称霸一方的女豪杰。”
说罢她让扈三娘跪下拜了师。
自此扈三娘每日里都来这里跟师傅学习刀法。
种寒玉教给她的是双刀之法,她没有这种兵器,练习时用的是两块木板削成的刀。
师傅教得极为认真,徒弟学得也非常努力。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扈三娘已经能将那两把木头刀使得呼呼生风,颇有威势了。
当然,她不光是跟师傅学刀法,其他的兵器也学。
种寒玉还擅长使用套索,临阵时既可套人也可套马,很实用。
她对扈三娘道:“艺多不压身。”
将这使用套索之法也教给扈三娘。
这期间亏得哥哥扈成替妹子左右遮掩,才没有被扈太公发现。
种寒玉住在那间木屋里,除了教徒弟练武,几乎从不出来走动。
她穿着仆人的衣服,偶尔有人见到她,也只当她是家中新雇来的女仆。
这一日是扈三娘的生日,扈太公叫金银匠替女儿打了一对纯金的发簪给她作生日礼物。
扈三娘含泪接过发簪,跪下谢过了爹爹,给他磕了三个头。
她是被买来的,因此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
她一直都把扈太公带她回家的那一天当成自己的生日。
晚上她躺在自己的闺房里的床上,想起了小时候被人拐走,到处流浪的那一段日子。
她被拐走时年龄太小,已经完全记不起亲生父母的模样了,只是隐隐约约的知道自己的生父姓张。
她忽然想起了师傅种寒玉,这一段时间和她朝夕相处,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
她决定把金发簪送一个给师傅。
想到此,她穿好衣裙,从床上下来,将一个金发簪揣在怀里,悄悄地出了门,往那个菜园子的方向走去。
不一时来到那个木屋的外面,却听得里面传出来一些怪怪的声音,像是喘息又像是哭泣。
她觉得好奇,没有去敲门惊动里面的人,而是放轻脚步,来到木屋的后面,透过那扇小窗往里张望。
只见师傅种寒玉赤身裸体坐在床上,一个年轻的男子趴在她两腿间,正用嘴舔允她的私处。
舔了一会儿,那男人把她压在身下,将她的两条腿掰开,张得大大的。
他两手抓住她的奶子,用自己的鸡巴对准她的肉穴狠狠地抽插起来。
师傅被他插得大声娇呼不止。
过了一会儿,他们换了一个姿势,变成种寒玉骑在那个男人身上,将他的肉棍套进自己的肉穴里,她的身子上下左右使劲儿地摇晃着,一边摇一边口里叫道:“好哥哥!好汉子!你要把我肏死了!”
这下扈三娘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他不是别人,正是她哥哥扈成!
扈三娘已经十岁,也略知一些男女之事了,虽然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
不过,她一下子还接受不了师傅和她哥哥发生这种关系,别说两人的辈分不同,论年龄扈成还未满十八岁,师傅她比哥哥几乎大了一倍!
昨天扈成还对她说:“种寒玉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我们不应该一直把她留在家中。”
没想到这还不到一天时间,他就脱了裤子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搞到一起去了!
这时屋里的男女又换了一个姿势,他们下了床,种寒玉像狗一样趴在那里,两手撑在地上,屁股高高地撅着。
扈成蹲在她身后,一手扯住她的头发,一手扶住她的腰肢,将肉棒一下接一下地捅进她的肉穴里。
屋子里响起了“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还有师傅她“啊啊啊”的叫唤声。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叫声也越来越响,直到最后两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扈成从地上爬起来,提起裤子,什么也没说推开门就走了。
师傅种寒玉坐到床沿上,张开两腿,用一块布擦拭着自己泥泞不堪的肉穴,还有大腿和屁股上的脏东西。
扈三娘看得脸红心跳,傻傻地站在窗前,不知道自己应该离开还是留下。
这时屋里的种寒玉开口说话了:“徒儿,别看了,快进屋里来吧。”
原来师傅已经发现她了。
她扭扭捏捏地走进屋子,师傅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种寒玉叹口气,开口道:“乖徒儿,师傅是江湖上行走的人,比不得那些大家闺秀,时刻都要谨言慎行尊守妇道。师傅只要遇见喜欢的男人,就会和他……”
扈三娘低声道:“师傅,弟子省得。”
种寒玉一把将徒弟搂在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你现在虽然还小,但是我能看出来,用不了三五年你就会出落成一个大美人儿。到那时,不知道会有多少青年公子为了你而‘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呢。”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徒弟的衣服里面,揉捏着她还没有发育的胸部。
扈三娘只觉得浑身酥麻,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
朦胧之间,她感觉到师傅的手掌在慢慢地往下移动,滑过了她的肚皮,指头摸到了她两腿间的嫩穴处。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今晚为什么来这里,便伸手从怀里拿出了那个金簪,对种寒玉道:“师傅你看,爹爹给了我一对漂亮的金簪,我想将这一个送给师傅。”
种寒玉停住手,看了一眼那个金簪,道:“乖徒儿,来,把它给师傅戴在头上。”
种寒玉低下头,开始隔着衣服亲吻她的胸部。扈三娘用颤抖着的手把金簪插在了种寒玉的头发上。
“师傅……师傅?”
“乖徒儿,你说吧,师傅听着呢。”这时她已经解开了扈三娘的衣服,正用舌头舔允着她左边那颗粉红色的小乳头。
“女人……也能喜欢女人吗?”
“是啊,有的女人既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比如师傅我,我就喜欢你这个乖徒儿。不过,要想生孩子的话,还得去找男人。”
“那,师傅,你会嫁给我哥,给他生孩子吗?”
“不会。师傅年轻时跟人生过一个孩子,是个男孩。他比你大两岁,后来丢失了。师傅年纪大了,不会再要孩子了。”
这天晚上,扈三娘没有回她的闺房,而是和师傅一起睡在这间木屋里。
第二天天亮后,她发现师傅不见了。
她想起昨晚师傅搂抱着她睡觉时,贴在她耳边说过的几句话:“师傅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办,不能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了。真舍不得你啊。”
当时她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没有去多想。
现在师傅不见了,她是不是已经走了?
扈三娘忽然发觉,她也很舍不得让师傅离开。
她找到扈成,问他道:“哥哥,师傅她不见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扈成不知道妹子偷看了他和种寒玉之间的丑事,故作漠然地答道:“这个我却不知。她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真让人琢磨不透。谁知道她会去了哪里呢?”
扈三娘忽然觉得哥哥今天的样子特别可恨,真想在他脸上打一拳。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没有跟他说破。
整整一天,扈三娘都闷闷不乐。
晚上她睡不着,躺在床上想心事。
最近扈太公已经放出言语,要给她定亲。
已经有两家人上门来说亲了。
一家是东平府的张家,他家的大公子是个才子,在东平府很有名气。
另一家就是独龙岗前的祝家,祝朝奉的三儿子祝彪跟扈三娘同岁,还未曾定亲。
扈太公左思右想,有些拿不定主意。
扈三娘没有仔细想过自己的婚姻之事。
一来是年龄还太小,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嫁一个甚么样的郎君。
二来是婚姻大事自古由父母作主,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插得上嘴?
自从拜了种寒玉为师之后,她好像开窍了许多。
她现在对嫁人生孩子这种生活并不是很向往。
在内心深处,她很羡慕自己的师傅:她不必呆在家中,可以到处走动,而且,她想跟哪个男人好就跟哪个男人好。
半夜里扈三娘被种寒玉从睡梦里叫醒:“徒儿,徒儿,你醒醒!”
她睁眼一看,见师傅她穿着一身黑衣黑裤,背上背着一个包袱站在她的床前。
她还扎着绑腿,头上脸上也被黑布遮住了一大半。
“师傅,你可回来了,我想你!”
她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抱住了师傅。
她能感觉到师傅的心跳很快,身上出了不少汗。
她可能刚刚奔跑了一段时间。
“师傅我也想你啊。因为舍不得你,才想着回来看看你再走。我杀了人,不能在此久留。”
“啊?师傅,你杀了谁?”
“我杀了祝家庄的那个教头孙德武。上次他们人多势众,我敌不过,被他砍伤了大腿。他们将我绑起来关在一间小屋里。半夜里孙德武摸进屋里来欺负我,我伤重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奸污了。他走之后,那个该死的店小二趁我虚弱无力,进来再次强奸我。我挣脱了捆绑,用绳子将他勒死了。从祝家庄逃出来后我昏倒在路旁,这才被你所救。”
扈三娘和哥哥把种寒玉背回家时,就知道她被人强暴过。
因为害怕惹她伤心,扈三娘一直没有向她仔细打听此事的经过。
直到现在才从师傅嘴里得知了详情。
她抱住师傅大哭,道:“师傅,你别走,我舍不得你。”
“乖徒儿,师傅也舍不得你啊。可是撇开杀人之事不说,我已经在此地耽搁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刑部王尚书还在京城等着我的回话呢。”
说罢她拿出一捆东西递给扈三娘,道:“这是我母亲传给我的日月双刀,上次和我的行李包裹一起被孙德武抢了去,今晚我又抢回来了。这是两把不可多得的宝刀,我现在传给你。你已经从我这里学会了刀法,只是刀法中的许多奥妙你一时还无法弄明白,只能在使用时慢慢地用心领会了。”
她搂住扈三娘的身子道:“乖徒儿,你是我见过的天赋最好的女子,将来肯定会比红拂女聂隐娘这些有名的女侠还要厉害的。”
说罢,她双手捧着扈三娘的脸,和她亲了一个嘴,随后转身推门出去了。
扈三娘把宝刀抱在怀里,目送着师傅离开,她的泪水哗哗地从脸上淌了下来。
几天之后,扈三娘听到了祝家庄传来的消息:教头孙德武半夜里被仇家袭击,身负重伤,却没有死,被救了过来。
他肚子上挨了一刀,还被打折了一条腿。
还有,他的鸡巴也被齐根削掉,成了一个废人。
没有人知道袭击他的仇家是谁,他自己对此讳莫如深,不肯吐露一个字。
清风观
扈三娘自从师傅走后,每天除了跟哥哥一起读书就是练武。
师傅跟她提到的红佛女和聂隐娘她从前在书上读到过。
她知道那是传奇故事,当不得真,虽然她心里很希望那些故事都是真的。
她之所以努力读书练武,就是隐隐地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像寻常女子那样嫁人生孩子终其一生。
她必须多学些本事在身,以应付将来的各种磨难和困境。
她觉得师傅说得很对:“艺多不压身。”
一晃五年过去了,扈三娘真的出落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儿。
扈成发现,妹子最近变了许多。
她常常独自坐在一个清净的地方想心事,不再是过去那个活泼快乐的小姑娘了。
她跟他这个当哥哥的也疏远了不少。
还有,她的武艺提高很快,简直就是突飞猛进。
要不是他的力气大一些,他几乎肯定自己打不过妹子了。
他们兄妹之间并没有比试过。
扈成最拿手的兵器是一杆铁枪,足有二十斤重。
他觉得如果和妹子在兵刃上较量的话,自己的胜算还是要大得多的。
自从师傅离开后,扈三娘就没有再和哥哥一起练武,而是一个人去没人的地方自己练。
因此扈成至今还没有见过她的那两把宝刀。
这一天,他无意中经过妹子练武的地方,躲在树丛后,终于偷看到了妹子是怎么练刀的。
只见那两把刀在她手里舞动起来寒光耀眼,杀气逼人,他都不敢相信舞刀的人会是他妹子。
扈三娘的个头长高了许多,比哥哥只矮了一寸多。
她的身体也比过去强壮多了。
特别是她身上的一些部位有了很明显的变化,让男人见了想入非非。
扈成不由得想起了她的师傅,那个和他睡过一次的名叫种寒玉的女人。
种寒玉教扈三娘练武时,扈成在一旁观看过几次。
他只是觉得她长得很美,身材性感迷人,并没有认为她的武功有多厉害。
后来不知为何,她主动来勾引他,让他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儿,她自己也被他肏得淫水飞溅,娇呼不已。
从那以后,扈成就更没有把种寒玉的武功放在眼里了。
等到孙德武被仇家重伤的消息传来,他大吃一惊。
他敢肯定这事儿是种寒玉干的,因为她在出事后的第二天就失踪了。
他去问过妹子她师傅的去向,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意识到了这个姓种的女人的可怕。
要想重伤孙德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此之前,独龙岗的三个庄子里没有一个人是孙德武的对手。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正在舞刀的扈三娘,渐渐地,在他眼里,妹子身上的衣裙都不见了,她幻化成了一丝不挂的种寒玉。
她雪白的奶子在不停地晃动着,她健美的大腿和屁股更是对他产生了极大的诱惑。
扈成胯下的肉棍直挺挺地竖了起来。
突然,“咔嚓”的一声响,她手中的宝刀砍在离他只有几步远的一棵松树上,将手臂粗细的松树枝削断了。
扈成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儿叫出声来。
“谁!”传来了扈三娘的喝问,她听到了树丛后的动静。
“啊……妹子,是我……我是你哥。”扈成知道藏不住了,只好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
“妹子,你的刀法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哥,你过奖了。”
接下来,兄妹俩都沉默了。
扈三娘刚才练武出了一身大汗,她的脸红扑扑的,衣裙都被汗水湿透了,紧贴在身上,突显出了她的乳房和臀部的轮廓。
扈成看着眼前已经成熟的妹子,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噗噗噗”地直跳。
为了避免出丑,他跟她说了句“早点回家,不要让爹爹担心”,随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扈三娘早已发现了哥哥两腿间鼓鼓囊囊的那一大团东西,她自己的体内也感觉到了一阵燥热,脸也红了。
她从小就和扈家庄的一大群孩子们一起玩耍,除了哥哥扈成的鸡巴外,她还见过别的男孩子们的鸡巴。
她现在长大了,男人身上的东西仿佛对她有了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她想起了发生在几天前的一件事,她的脸变得更红了。
扈成的一个远房堂弟名叫铁蛋,比扈三娘大两岁。
扈铁蛋的父亲早死了,只有一个母亲,家里很穷。
他一直都靠给庄主扈太公做长工来挣钱养活自己和母亲。
这天扈太公想起有一件活计儿要交给铁蛋去做,吩咐儿子扈成去把他找来。
扈成出门后,正巧碰见妹子扈三娘。
他就让她去叫铁蛋,他自己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扈三娘来到长工们干活的那片庄稼地里,只见铁蛋和七八个年轻的长工们在地头上歇息。
他们排成一排,解开裤子,兴致勃勃地比赛撒尿,看谁能尿的更远。
谁也没有发现从后面走来的扈三娘。
她来到跟前,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他们回头发现东家的大小姐站在身后,吓得发声喊,提起裤子就跑,一转眼儿就跑得不见了影儿。
只有扈铁蛋的动作慢了一些,被她叫住了:“铁蛋,你给我站住!”
“啊,是,小……小姐。”
他脸红耳赤的站在她面前,两手还在系裤带。
可是他的手在发抖,越急就越系不上。
“站好了,不要乱动!”他只好停住不动,两手提着腰间的裤子,不让它滑下去。
铁蛋比扈三娘矮了大约一寸,长得很敦实。他上身赤膊着,背上的皮肤黑黝黝的,汗水映着太阳光,就像是涂上了一层油。
扈三娘看着他,慢慢地把目光移到了他的两腿间。
他的鸡巴是黑红色的,刚才撒尿时她已经瞧见了。
她心底里忽然有了一阵骚动,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把一只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了他的鸡巴。
“大小姐……你……”铁蛋的肉棍被她的玉手握着,感觉舒服极了。
看着这个长得像天仙一般的东家大小姐,他心跳得厉害,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开始轻轻地揉捏着手里的那根肉棍,它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粗。
铁蛋只觉得“嗡”的一声,好像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头上。
他本能地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大小姐香喷喷的躯体,另一手按在她的胸前用力地揉捏起来。
他的裤子滑到了脚踝处。
“啊,啊……啊!”
扈三娘浑身像是着了火,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
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把铁蛋的肩膀往下按,示意他躺倒在地上,然后跨骑在他身上,上下左右地晃动起来。
她无意中在模仿她师傅种寒玉骑在哥哥身上时的动作,只是她没有脱掉裙子里面穿的裤衩,因此铁蛋硬邦邦的鸡巴只是在外面顶撞摩擦着她的阴部,不得其门而入。
突然,铁蛋抓住她的胳膊一拉,扈三娘的身子往前一倾,两人的胸脯挤压在了一起。
铁蛋伸出两臂抱住她的脖子,张大嘴巴亲在了她的红唇上!
扈三娘羞愧难当,正要出声喝止他,忽然觉得身体下面涌出了一股热流,那是从铁蛋的鸡巴里喷射出来的东西。
她伸手往自己的胯下摸了一把,发现自己的大腿和屁股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液体,裤衩都湿透了,裙子上也沾上了不少。
扈铁蛋的鸡巴开始迅速地变软变细,只剩下坚硬时的一半大小。
扈三娘红着脸从他身上站起来,铁蛋也跟着爬了起来。
他系好裤子站在她面前,低着头小声道:“大小姐……铁蛋……请大小姐责罚。”
扈三娘没有理会他,而是一个人走到附近的溪水边,蹲下身子用手撩起溪水冲洗自己的下身和两腿。
洗完之后,她站起身来对铁蛋道:“太公正找你有事呢,快去吧。不许对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
铁蛋弯腰给她鞠了一躬,道:“是,小姐。”随后他飞快地跑了。
扈三娘穿着湿裤子湿裙子往庄外走去,她要去的地方是清风观。
清风观在扈家庄外的一个小山坡上,里面住着一个姓赵的道士,人称赵半仙。
他原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
去年冬天来到扈家庄附近,因饥寒交加,昏倒在雪地里,是扈三娘发现了他。
她叫来几个庄客把他抬到这个山坡上的一个废弃的破庙里,给了他两百文铜钱,还叫庄客给他送来了十斤米。
没想到他住下来之后就不走了,靠给这一带的百姓们看相算卦过日子。
有一次,一个农户家的一头黄牛半夜里被偷走了,失主的一个亲戚向他推荐了这个新来的赵道士。
于是他找到这间破庙里,向赵道士问卦,希望能找回丢失的那头黄牛。
赵道士焚起一炷香,拿起一柄陈旧的桃木剑比划了一番,他一边比划一边口里念念有词。
随后又从怀里取出一个薄薄的长方形的东西“算”了一回,告诉失主道:“你家的牛被拴在西南方向五里处的一个小树林里。”
那人听了,急忙叫上本家亲戚一共十来个人去往那个方向搜寻,果然找回了他家的那头牛,还抓住了偷牛的贼人。
次日,失主携带礼物登门道谢,直呼赵道士为“赵神仙”。
道士摸着稀稀拉拉的胡须,嘿嘿地笑着道:“这神仙的称呼我可不敢当啊,最多只能算半个神仙吧。”
从此“赵半仙”的名号就传了出去。
来找他看相算卦的人越来越多,赵半仙的手头逐渐宽松起来。
他花钱把这个破庙重新修整了一番,取名为清风观,自号“清风观主赵半仙”。
他还收了两个年轻女娃为徒,每日里专门伺候他这个观主。
赵半仙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个女徒弟在一旁给他端茶倒水,捶背打扇。
这时他的另一个女徒弟推门进来道:“师傅,扈大小姐前来拜访。”
赵半仙一听,浑身一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把正在给他捶背的女徒弟吓了一跳。
他吩咐徒弟们道:“快!快备茶,要用我收藏的那一罐好茶叶。”
话还没说完,他就从屋里一溜烟地跑到了清风观的门口。
“欢迎恩人扈大小姐光临清风观。”他迎着对面走来的扈三娘,弯下腰对她行了一个大礼。
“赵神仙不必多礼,是小女子惊扰了神仙。”
“不敢,不敢。在恩人面前,赵某哪里敢以神仙自居?”
“好,那我就叫你赵先生吧。赵先生别来无恙?”
“托大小姐的洪福,赵某近来过得甚好。请恩人进里间喝茶。”
两人进了屋,相对坐下。
两个徒弟给师傅和客人端上沏好的热茶, 屋子里飘起一股茶叶的清香味儿。
扈三娘满腹心事,她手里捧着茶盏,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赵半仙,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赵半仙年过五十,个子不高,瘦瘦的身材。
他的头发稀疏,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子。
他长得虽然不算特别丑,却也实在叫人无法恭维。
他的一对小眼睛倒是蛮有精神的。
坐了一会儿,他见扈三娘不说话,便开口道:“扈大小姐今日到此,定是心里有事。赵某不才,斗胆猜一猜小姐心中之事,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扈三娘暗道:这家伙看起来像是一个油嘴滑舌,专会哄骗老实人的家伙。
可是,我却不时听人说起他如何厉害。
我便让他猜一猜我的心事,又有何妨?
“请赵先生不吝指教。”
“扈大小姐是闻名乡里的孝顺女子,心中自然记挂着父亲兄弟和一家大小的安康。再者,小姐美貌如花,正值妙龄,必定会将自己的亲事放在心上。未来的夫君长相如何,人品怎样,是否温柔,可有前程,等等。不过,依赵某愚见,扈大小姐心中最为忧虑的却是黎民百姓的生计和江山社稷的危亡!”
他这一席话,像一柄重锤击打在扈三娘的心上。
顷刻之间,她浑身冒汗,脸上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纸,目光也变得呆滞了。
赵半仙的两个女徒弟见了,以为她得了急病,一左一右上前伸手扶住了她的身子,害怕她倒下。
“住手!你们两个给我退出去,关好门!不得我吩咐,不许进来!”赵半仙厉声喝道。两个女徒弟吓得诺诺连声,赶紧退了下去。
扈三娘抬起头来,见赵半仙正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脸的正气,身子也似乎高大了些,脸上完全没有了原来的那种奸猾猥琐的神情。
“莫非这个姓赵的真的是神仙?”
他说得一点儿都不错,扈三娘最近确实是在“忧国忧民”。
她每天晚上睡着后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起兵造反,夺了大宋的江山,随后又东征西讨,建立了一个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庞大帝国。
还有,她的男人多得数不胜数,想跟谁睡就可以跟谁睡。
她一生最爱的人,却是身边的几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女人……
她的梦境非常真实,可是一旦醒来,她就会把梦里所有的人名地名和历次重大事件发生的时间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赵先生,你……怎知我……心中所忧虑之事?”
“这有何难?”赵半仙笑着答道。
扈三娘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傲慢。
她想了一会儿,下了决心,对他道:“小女子请赵先生,啊,不,请赵神仙指点迷津。”
她一边说一边要给他跪下。
“啊呀!使不得,使不得!”
赵半仙大叫一声,抢上前一步,双手托住了她的身体,不让她跪下去。
“扈大小姐可折杀赵某了!你这一跪,至少得让我减寿十年啊!”
扈三娘看他说话的神态,不像是虚假的客套,可是他的两手托住的地方却是她胸前的两只鼓鼓的奶子,让她觉得怪怪的。
赵半仙见她低头盯着他的手,这才讪笑一声,把手缩了回来。
“扈大小姐,据赵某看,你是大富大贵之命。自从你将赵某从雪地里救起之时,我就知道你将来必定贵不可言,这也是我在此地盘桓了大半年的缘故。说句犯禁的话,你将来会成为一位开国之君!”
赵半仙见扈三娘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道:“赵某之言,句句是实。好在扈大小姐马上就可以加以验证。”
“请问赵神仙,如何验证?”
“你虽是帝王之命,只是在满二十岁前要经受各种磨难,随后还有十多年的蛰伏期,待三十多岁后方能大放异彩,雄霸四方。”
赵半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且问你,你是否三岁时就被歹人从亲生父母身边拐走?至于你的生父是谁,只需往弓长两字上猜即可。”
这下子扈三娘更吃惊了:“弓长两字合起来就是张。我非扈太公亲生女儿,这倒是不难打听到。可是他怎知我生父姓张?这个秘密我迄今尚未告诉过任何人!”
赵半仙道:“其实赵某只是一个传讯之人。家师乃是一位得道高人,他老人家仙去之前嘱咐我到东平府寿张县地界来寻找未来天下之女主,提前点醒她,免得生出意外,违背了天道。我刚才所言,俱是家师修行之时推算出来的。”
“你师傅姓甚名谁,何处人氏?”
“家师有严命,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他的名字。请恕我不能相告。”她接着问道:“你是……是想鼓动我去造反不成?”
“非也,非也。扈大小姐若是轻举妄动,必死无疑。我刚才已经说了,你虽是帝王之命,满二十岁之前却要遭受各种磨难,你生母已死,生父也不久于人世,就连你养父一家也不能幸免。家师道,无论经受多大的灾难和折磨,你都必须咬牙忍下来。待到时来运转之时,自有贤人勇士前来相助于你。那时只需你依照自己的本性行事,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
扈三娘道:“赵神仙,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
“不可。这世上并无任何人能够救下你养父一家人。”赵半仙不等她把话说完就一口回绝了她。
扈三娘还是有些不甘心,道:“赵神仙,请恕我无礼。你怎知我就是你师傅说的那个女人?这天下女子如此之多,难道你就不怕弄错了人?”
赵半仙道:“此事系家师算定,绝不会错的。你既是帝王之命,身上早已打下印记,只是现在为时尚早,无法看得很清楚。我一下子也无法解释明白,再过十多年,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可是我从小到大,身上并无任何胎记,连痣都不曾有一颗……”
“扈大小姐,恕我无礼。你既然要穷根究底,且将衣裙全都脱了,我指给你看便是。”
“啊?要脱光衣裙?”扈三娘惊叫道。她可不想让这个赵半仙看到自己的赤裸身体。她羞得红了脸,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赵半仙没有再说话,只把眼睛看着别处。扈三娘暗道:“罢了。此事非同小可,脱光就脱光吧。”
她站起身来,先脱了外面的衣服裙子,接着又将兜肚和裤衩也脱了,浑身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
“赵神仙,小女子已经脱光了……请移驾过来察看。”说完这话,她羞得无地自容,心里不禁对这个故作清高的赵半仙生出了些许恨意。
其实赵半仙的内心里早已掀起了滔天狂澜。
“我的天哪,这真是世上少有,人间难觅的绝色啊!”
他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欲望,走过来拉住扈三娘的手,将她引到一张桌子旁。
他让她仰面躺到桌子上,张开了两腿。
他俯下身子,在她私处附近仔细察看着。
扈三娘赤条条地躺在桌子上,她脸红耳赤,芳心狂跳。赵半仙的嘴离她的私处很近,她都能感觉到他嘴里呼出来的热气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子,道:“果不出我之所料。扈大小姐,印记就在你身上会阴穴的位置。它现在只是一个小红点儿,以后会越来越大,渐渐地覆盖全身,在黑夜里能发出光芒。你回家后自己可用镜子照着看一下,可知我说的不是虚言。”
女人的会阴穴在毴口和肛门的正中间,若不借助于镜子,她自己是看不到的。
扈三娘听了,从桌子上爬起来,穿好了衣裙。她红着脸对赵半仙抱拳一礼,道:“多谢赵神仙为小女子指点迷津。”
赵半仙一本正经地向她回礼,起身送客,道:“扈大小姐慢走。”
扈三娘走后,赵半仙瞥见他的两个女徒弟在门外探头探脑,遂叫道:“你们两个,快给我滚进来!”
她们俩进来后,赵半仙一手一个,将她们搂进自己的怀里。
女徒弟们尖叫起来。
赵半仙喝到:“叫什么叫?为师又不会吃了你们,只是借你们的身体来压一压我心中的这股子邪火!奶奶的,这么鲜嫩的绝色美人,我却只能看不能碰,这穿越的日子简直让人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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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回 露行藏采花盗丧命,遭劫难一丈青失身
梁山女侠传 宋太祖老赵 15434字
立威
却说扈三娘从清风观回到家以后,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着赵半仙说的那些话,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脸色憔悴了许多。
扈太公以为女儿病了,便叫儿子扈成去给寿张县请来一个郎中给她诊治。
那郎中也无法断定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问她何处不舒服,也问不出个究竟来。
郎中只好开了一个清热祛火的方子,吩咐太公照方抓药,给女儿先吃几天,看能否有些好转。
两天之后,病情稍有好转,她能吃下饭了,太公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扈三娘的病并没有好。
她为了不让爹爹担心,每餐都强迫自己吃下不少饭食,饭后再找个僻静处把吃下的东西吐出来一大半。
到后来她索性不再喝那个郎中开的药了。
好在她从小身体就好,几乎没有生过大病。
这次也一样,她强撑了十来天后,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基本上恢复了,不但有了食欲,连睡觉也好多了。
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心病依然没有好。
她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向赵半仙求教,听他的胡言乱语,现在弄得自己整天都疑神疑鬼。
她独自一人时,脱光了全身的衣服,取镜子仔细察看过自己的会阴穴,想找到赵半仙说的那个印记。
可是看了半天,哪里有什么狗屁的印记?
她越想越气,决定再去找那个赵半仙问个明白。
他若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她就揍他一顿出出这口恶气!
可是等她到了清风观后,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到处都是灰尘,灶上没有烟火,床上也不见铺盖。
显然这里已经荒废了一段时间了。
她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
到家后,一个丫鬟来找她,说扈太公要见她,有要紧事。
她来到扈太公的屋里,向爹爹行礼问安。
扈太公这两年老了许多,身体大不如前了。
他家人丁不旺,太公没有亲兄弟,儿子也只有扈成一个。
堂兄弟和堂侄子倒有不少,但是没有一个特别出色的。
祝家庄李家庄和扈家庄的三位庄主虽然是结拜兄弟,但是祝家庄近来一家独大,李家庄和扈家庄在许多事情上都要仰仗祝家。
扈太公对此极为担心,害怕他自己和祝朝奉死后,扈家的产业最终会被祝家那几个兄弟给吞并掉。
和祝家庄一样,扈家庄也养着一支由青壮年庄客组成的庄兵队伍,专门抵御盗匪。
其实就是由扈太公出钱购置兵器,分发到各家各户。
一旦有事,或撞钟或敲锣或吹牛角,召集各家的青壮们一起拿起兵器去共同御敌。
按各家出人的多少和次数,扈太公会在年终给他们发放一些粮食补助。
大多数年轻的庄客们都没有对敌的经验,一旦发生大事,他们就是有了兵器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因此必须在平时对他们加以操练。
这事以前一直都是由扈成来负责的。
可是最近太公的身体不好,家中的许多事情都压在了儿子肩膀上,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庄主继承人。
这样一来,他就很难抽出时间来操练庄客了。
扈太公不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堂兄弟或者堂侄子,于是他想到了女儿扈三娘。
他对女儿道:“你哥他太忙了,没有时间去操练庄客。我想让你来代劳。听你哥说最近你的武艺大有长进,平日里你办事都很细心,比你哥还靠得住。只是这件事非常重要,关系到我扈家庄的存亡,不知你意下如何,能不能把它做好?”
扈三娘一口答应下来,道:“爹爹放心,女儿一定不负您的重托,把这件事办好。”
说罢她就向父亲告辞,去召集庄客去了。
哥哥扈成操练庄客时她旁观过好几次,觉得不是太难,自己应该能够胜任。
况且这是爹爹交付给她的事情,她怎能不去努力做好?
扈太公看着女儿远去的身影儿,眼睛潮湿了。
扈三娘虽然不他是亲生的,可是他一直对她视如己出。
他已经答应祝朝奉,将女儿许配给他家的三公子祝彪了,还选中了一个大吉大利的日子,明年七月初七。
他暂时还没有告诉她。
他心中非常不舍,同时又担心她嫁过去后会受欺负。
祝家的另外两个儿子和他们的媳妇都是很厉害的人,他早有耳闻。
可是,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东平府的张家曾经托人来说媒,后来又没了音讯,可能是改主意了吧。
唉。
扈家庄的正中心有一块空地,那里长着一株百年的老槐树。
扈三娘把让几个庄客敲锣通知各家各户,让每户派一人到那里聚齐。
她站在槐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宣布了今后由她来负责操练之事。
她道:“此事至关重要,若是真的来了成群结伙的土匪强盗,我等必须统一号令,不然必吃大亏。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意下如何?”
她话音刚落,各家的人纷纷应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大小姐向来处事公平,我们都听她的没错。”“对,人命关天的事情,马虎不得。谁敢不遵大小姐之命,我等绝不答应。”
从各家抽出来的青壮年共有一千两百余人。
扈三娘将他们分为十队,每队一百余人。
她指派了各队的队长和队副,由他们来具体负责本队的操练。
她自任总队长。
这十队庄兵并不是同时操练,而是轮流来,每天只有两队需要操练。
她特意把亲兄弟分到不同的队里,这样就不会因为操练而误了各自家里农活了。
有的家庭没有男丁或者男丁不够,派来参加操练的是姑娘和媳妇们,共有上百人。
扈三娘就把这一百多个女人单独编成一个女兵队,由她自己亲自操练她们。
她把自己学过的枪法和棍法加以简化,去掉那些不实用的花架子,然后教给这些女兵们。
她还把女兵们分成小组,每组十个人,教她们互相配合,克服力气上不如男人的弱点。
这些女庄兵们练得特别起劲儿,比那些男庄兵们要认真多了,很快就有了大的进步。
她们每次操练都英姿飒爽,喊声震天,引来不少人观看。
庄子里那些家里有事不能参加操练的姑娘媳妇们看着都羡慕死了。
其他的队长队副们看了女兵们的操练,也学会了大小姐的办法,并将这些办法应用到自己负责的那一队队男庄兵的操练上。
以前扈成操练庄客时,都是大家全部聚在一起。
因为人太多,又没有那么大的场地,因此操练起来经常是乱哄哄的,偷懒耍滑的人不少,收效甚微。
扈成为此伤透了脑筋。
如今扈三娘这么安排下去,操练起来就整齐好看多了。
大伙们看在眼里,都暗自佩服这个才十五岁的扈家大小姐的才能。
不过十个指头不一般齐,扈家庄也有好几个不听话不服管的人。
他们要么偷懒,要么打架斗殴。
扈三娘几乎每天都要处理这种事情。
有一个叫扈德龙的就是一个有名儿的刺头儿。
他五十来岁,辈分却极高,是扈太公的堂叔,扈成扈三娘见了他都要叫叔公。
这天扈德龙所在的庄兵队的队长来向扈大小姐告状,说扈德龙喝得醉醺醺的,不听指挥,还打了队副一个耳光。
扈三娘一听,马上带着十几个女兵去了操练现场,将扈德龙抓了起来。
她要当场对自己的叔公实施仗刑,以儆效尤。
这时扈德龙的酒还没醒,他大叫道:“我看你们谁敢打我?扈太公老儿见了我也得叫一声叔!”
扈三娘气得满脸通红。
她喝教将扈德龙扒光了衣服裤子,由四个强壮的女兵抓住他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将他拉成一个‘大’字,脸朝下紧紧地按住。
另外两个女兵抡起涂了黑漆的木板,“啪啪啪”地朝他屁股上连着打了二十大板。
再看扈德龙,他的屁股上早已血肉模糊。
因为疼痛加上日头的暴晒,他已经昏死过去了。
扈三娘吩咐女兵们将他抬起来放到一个门板上,抬回家去了。
扈三娘回到家后,扈太公把她叫了过去,道:“听说你今天把叔公给打了?他这个人喜欢倚老卖老,平时谁也不服。他若是不肯罢休,闹将起来,却如何是好?”
原来扈德龙挨打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扈家庄。
扈三娘道:“爹爹请放心,此事女儿我占理,不怕他闹。我这就带着伤药和礼物上门去看望他,若他认错悔改,我依然叫他一声叔公。不然的话,我就不再跟他客气了!”
扈太公没有吱声。他心里有些犯糊涂:“你都将叔公脱光打了二十大板了,还能再怎么不客气?这……这还是我从小养大的那个乖女儿吗?”
傍晚时分,扈三娘拿着一大包礼物去了扈德龙家。
她刚一进门,就见扈德龙顾不得伤痛,从床上跳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扈三娘急忙伸手扶住他,叫道:“叔公!使不得,快起来!您可折杀我了!”
这时就听得背后扑通扑通一阵响,她回头一看,只见扈德龙的儿子媳妇和孙子辈们已经跪了一地,甚至还有几个才五六岁的小孩子也跟着跪下了。
扈德龙老泪纵横,对她道:“大小姐,我知错了。请原谅叔公我人老糊涂,冒犯了大小姐。”
停了一下,他接着道:“今天我一回到家,我的这些晚辈们都齐声骂我,说我是个无赖,倚老卖老,罔顾大义。连左邻右舍也来数说我的不是,称赞大小姐处事公平。大小姐一个年轻女子,就敢于站出来承担保卫咱扈家庄的重任,单凭这一点就让所有扈家庄的男子们汗颜啊。而叔公我却不知轻重,故意闹事,给大小姐添了麻烦。我……我怎么对得起扈家的祖先啊?呜呜……”
这时扈三娘突然想起来,白天打扈德龙板子时,那四个负责按住他的女兵中,有一个就是扈德龙家老二的媳妇。
一丈青
因为这件事,扈三娘的名声大震。
不但是扈家庄的人一提起她就伸大拇指儿,就连过往的旅客行商贩夫走卒们也都被她的故事吸引了,他们都争相前来观看她是怎么操练庄兵的。
一位特地从东平府赶来的八十岁的王姓老人,在观看了她的女兵操练后,道:“扈家这位大小姐真了不起,能赶上当年的‘一丈青了’!”
这人早年曾经担任过东平府的团练,在这一带很有威望。
他说的‘一丈青’是六十多年前出现在这一带的一位女中豪杰。
她是当时寿张县知县的一位妾室。
有一次,一股悍匪攻破县城,杀死了她丈夫,在县城里大肆奸淫掳掠一番后,扬长而去。
她发誓为夫报仇,用自己的私房钱招募了一百多个民壮,每天操练。
一个月后,她带着这些民壮攻入那伙土匪的巢穴,将他们的头目擒住砍了头,还杀死了三十多个惯匪,解救出十几个被他们掳去的妇女,其中就有知县的母亲和妹妹。
当时的东平府知府得知此事后,特地表彰了她的义举,并给她竖了一座牌坊。
她出身低微,原来是一个走街串巷表演杂耍的艺人,会舞剑,浑身上下刺满了黑色的花纹。
她舞剑时,通常脱得只剩一条窄小的裤衩,露出身上的花纹,煞是好看。
她因此得了‘一丈青’这个绰号,她的真名反倒没有人记得了。
寿张县知县就是看了她舞剑之后将她娶回去做妾的。
这位王姓老人就是当年一丈青招募的民壮中的一员。
因为他的称赞,人们开始将‘一丈青’这个绰号安在了扈三娘的身上,虽然她并没有纹身。
扈三娘自己也不讨厌别人管她叫一丈青。
没过多久,她的这个绰号就在独龙岗一带传开了。
最近东平府境内不是很太平,因为出现了一个采花盗。
他假扮成借宿的过客,不但诱骗奸淫妇女,还窃取受害者家中的财物。
东平府已经给下属的各个县治发下了文告,提醒各地乡民们,不要让不明来历的人在家中留宿,以防受害。
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是不会听从别人的劝告的。
两天前,独龙岗东边的李家庄就有一户人家被害了,不但妻子被人奸污,家中的金银珠宝和细软也被盗走了不少。
奇怪的是,事后官府派人来查询时,这家人不论是丈夫还是妻子都一问三摇头,不肯透露任何被害时的详情。
这家人并没有去报官,是一个邻居偷听到他们夫妻半夜里为此事争吵,去报告了庄主李应。
李应觉得非同小可,派人将这事上报到了官府。
这件事传到扈家庄后,扈太公把庄子里的头面人物都请来,叫他们传下话去:庄子里的各家各户都不要收留来历不明的过客,姑娘少妇们须得注意行止,不要去招惹陌生人,不然会给采花盗钻了空子。
本来这种事情不该他老人家亲自出面操劳。
无奈儿子扈成是个二十多岁的楞小子,正是那些风骚的本家嫂嫂婶婶们招惹撩拨的对象,常常被她们弄得脸红耳赤。
女儿扈三娘才十五岁,正值如花似玉的年龄。
虽说操练起庄客们她一点儿都不含糊,可她究竟还是个黄花闺女,脸皮还是很薄的。
因此教庄客们怎么提防采花盗这种事情是不能交给他们两个的。
也许正像那个赵半仙说的那样,扈三娘命中有此劫数,刚过及笄之年的她竟然真的碰上了采花盗。
这天铁蛋跑来告诉她,他听庄子里的几个孩子说,他们在外面玩耍时远远地看见清风观里冒出了炊烟。
扈三娘以前向铁蛋打听过,问他知不知道那个赵半仙到哪里去了。
铁蛋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他听到孩子们说了清风观的炊烟后,就特地跑来告知她。
铁蛋自从上次和扈三娘发生了亲密的接触,他就常常在夜里梦见她,和她像夫妻一般欢好。
当然,他知道自己这是在痴心妄想。
抛开他和她是同宗,根本就不可能谈婚配之事,即使他不姓扈,也无法配得上大小姐。
她将来嫁的丈夫一定是一个饱读诗书的白面郎君,只有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她。
铁蛋心里真的这么想的。
扈三娘忙完了操练女兵的事情就独自往清风观所在的那个小山坡走去。
她腰里挎着一柄剑。
她的双刀一般都是插在刀鞘里,挂在自己的坐骑上的。
她骑的是一匹高大的青鬃马,已经吩咐身边的女庄兵替她把马牵回庄子去了。
这时已是傍晚时分,一路上软风吹拂,甚是舒服。
看着夕阳下优美的乡村景色。
她的心情也随着变好了许多。
到了清风观,扈三娘叩了几下门,没有人答应。
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走进去一看,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不像是住了人的样子。
看来那个赵半仙并没有回来。
她四处察看了一番,发现厨房的灶堂里确实有新烧过的柴草灰烬。
也许是路过的人在此打火做了一顿饭吧。
她正要离开,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像是一对青年男女。
她正准备迎上前去,忽然一转念,她改变了主意,闪身藏到了门后面的阴影里。
进来的人确实是一男一女,像是一对夫妻。
男的长得十分英俊,女也是美貌如花,他们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
扈三娘原本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可是一看这女的,觉得她一点儿都不比自己差!
他们把背着的包裹解开,拿出一块青布铺在地上,两人都坐了下来。
随后他们取出买来的烧饼,肉食,还有一个酒壶,两个酒盏。
两人开始一边吃一边说话。
那男的很温柔,他称女的为‘瑛姑’,不时拿起食物去喂给女的吃。
女的管男的叫‘玉郎’。
瑛姑倒了两盏酒,将其中一盏递给玉郎,他们碰了一下杯,仰着脖子喝完了。
扈三娘躲在阴影里看得心中羡慕不已。她正要走出去向他们告罪,然后离开这里。忽然瑛姑说出了令她震惊的几句话。
瑛姑道:“玉郎,这两天咱们都白忙活了,那些有钱的人家都很小心,让你我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看来这一带的人是听到了风声,有了警觉,我们必须得离开了。”
玉郎答道:“是啊。只是就这么走了,我心有不甘。这样会坏了‘贼不走空’的规矩。”
“依我看还是小心为妙。东平府不行咱们就去东昌府,凭着‘翩翩玉郎’和‘绝色瑛姑’的本事,还怕找不到甘愿扑火的飞蛾?”
扈三娘听了大吃一惊,原来这对夫妻俩是歹人。
听他们的意思,是用美色引诱人上钩,然后再窃取金银财物。
她忽然想起了爹爹今天早晨还警告过她,说最近出了一个采花盗,要她外出时格外小心。
这么看来,这采花盗不是独自一人,而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合伙做案。
像他们这样装扮成恩爱的夫妻去人家里借宿,谁能忍心拒之门外?
这时玉郎瑛姑好像已经吃饱喝足,他们正站起来收拾包裹,准备离开。
扈三娘“刷”的一声抽出佩剑,一步跨过去,堵住了门口。
她大声喝道:“大胆贼人!我看你们往哪里跑?”
“妈呀!”
瑛姑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玉郎则敏捷地跳到一旁,从包裹里取出了自己的兵器,是一把锋刃上带着倒刺的弯弯曲曲的短剑。
那短剑看起来寒光闪闪,像是精钢打造成的。
瑛姑这时也爬了起来,从包裹里拿出一根黑不溜秋的鞭子,握在手里。
扈三娘有些畏惧玉郎的那把奇怪的短剑。
不过,她想起了师傅的话:“越是奇怪的兵器,你就越不能怕它,要速战速决。如果你心存畏惧,缩手缩脚,则容易吃大亏。”
两个敌人中,瑛姑看起来弱一些,只要先解决这个玉郎,就好办了。
于是她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剑往玉郎身上劈去。
玉郎闪身躲过,回手用短剑向她刺来。
扈三娘仗着自己的剑比他的长,唰唰唰地一阵猛攻,逼得玉郎连连后退。
他恼羞成怒,一手用短剑抵挡,一手摸出一枚飞镖。
正待要用飞镖伤她,却不料她的长剑已经刺到了跟前,只听得‘扑哧’一声,剑尖戳进了他的肚皮。
玉郎痛得大叫一声,血流满地,身子‘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他躺在那里抽搐了一会儿,就不动了。
瑛姑扔了手里的鞭子,上前抱住玉郎,哇哇地大哭起来。
“玉郎啊,你死得好惨啊!”
扈三娘眼看着玉郎英俊的脸开始变得苍白如纸,无声无息地瘫软在那里,已经没有了生气。
她不禁愣住了。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杀人,而且杀得是这么一位年轻英俊的男人,他的妻子正抱着他痛哭。
她心里不由得对自己怀疑起来:这人可能是无辜的,是她杀错了人!
她浑身开始冒虚汗,手里握着的剑慢慢地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那个叫瑛姑的女人突然松开身体已经冰凉的玉郎,双腿一蹬,像一头豹子,猛地朝扈三娘的下身撞了过来。
扈三娘措手不及,被她一头撞在自己的肚子上,仰面向后倒去。
“咚”的一声,她的后脑磕在石头地上,被磕得晕了过去。
等到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绳子紧紧地捆住,绳子的另一头穿过一根横梁,将她的身子从地上拉了起来。
还好,她的脚还站在地上,并没有被吊在半空中。
她四下里望了一下,没有看见偷袭她的瑛姑,地上玉郎的尸体也不见了。
淫贼
过了一会儿,瑛姑从外面回来了。
扈三娘看着她模样总觉得不对劲儿,可是又说不出为什么,直到她开口说话。
“你这个该死的恶女人,竟然杀死了我的玉郎弟弟。我要将你先奸后杀,再大卸八块,埋在我弟弟身边给他作伴。”
她说话的嗓音变得很粗,跟男人一样!
扈三娘这才主意到,她身上已经换上了男人的衣服,上面还沾了不少土。
看来刚才她是出去掩埋玉郎的尸体去了。
她说要将自己先奸后杀,那……
那就是说她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不错,我其实是个男儿身。玉郎比我小一岁,他是我亲弟弟。十年来,我们兄弟俩作案上百件。我们假装成旅途中的夫妻去那些有钱人家借宿,我专门去勾引当家的男人,他去勾引女主人,得手后就趁机抢走主人家中的财物,从来没有失手过!没想到今天行藏败露,玉郎弟弟死在你这个恶女人的手里!”
他边说边拿起那根黑不溜秋的鞭子,开始抽打扈三娘。
“啪啪啪”他一连抽了十多下,每一下都重重地抽在扈三娘的屁股上。
那鞭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打在皮肉上火辣辣的,特别痛,像是带着倒刺一般。
扈三娘虽然脚还站在地上,但是双手被绳子绑着拉到头顶上,根本无法抵挡,也无法躲避。
她痛得嘴里嘘嘘地只抽冷气。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屁股上肯定留下了一道道的血印。
“说!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见扈三娘不吭声,瑛姑道:“我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折磨那些贞烈女子。你要是趁早说了,还能少受些苦。”
他正说着话,左手突然向前一伸,将一根细细的锥子刺进了扈三娘的乳房。
扈三娘痛得“啊”的一声大叫,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紧接着,瑛姑又用锥子在她屁股上大腿上连着刺了七八下。
扈三娘痛得浑身是汗,对他哀求道:“求求你,别再刺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她现在终于相信那个赵半仙的话了,看来自己确实是命中注定有难啊。
她不等瑛姑再次发问,就将自己的姓名年龄身份一股脑儿地告诉了他。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女中豪杰‘一丈青’?那我倒要看看你跟其他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走进前来拽住她的衣襟,“斯拉”一声,将扈三娘胸前的衣服撕下来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穿的兜肚。
扈三娘原来指望说出自己的姓名后瑛姑会趁机敲诈她家的钱财,没想到他对钱财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只想着怎么折磨她来给自己的兄弟报仇。
她有些绝望了。
她被半吊着这么长的时间,手臂失血,两条腿也很沉重,有些支持不住了。
即使给她松了绑,若是不给她时间恢复体力,她连一个普通女子也打不过了。
这个名叫瑛姑的男人阴险得很,很不好对付。
扈三娘杀死玉郎后,他装成弱不禁风又悲痛欲绝的样子,让她失去了警惕,随后他突然发难,将她撞晕过去。
扈三娘正想着,瑛姑把手伸进了她的兜肚里面,开始抚摸她的奶子。
扈三娘的脸红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原来扈家大小姐也是一个骚货!”
他突然用两根手指拉住她的一个奶头用力一拽,扈三娘痛得眼泪又流出来了。
不过这一次她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
瑛姑冷笑一声,伸手解开她的腰带,将她的下身脱得光光的。
“扈大小姐,你是不是想挨肏了?”他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地抚摸着。
扈三娘羞愤交加,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可是她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脱这个淫贼的奸淫了。
她想,既然命中注定会有这样的劫难,那就只能忍受了。
她抬起头看向瑛姑。她眼里看到的分明是一个美貌的女子,明眸皓齿,凤眼含春,怎么也无法把‘她’跟淫贼联想到一起去。
碰巧瑛姑也在看着她。
顷刻间他好像被扈三娘的美震撼了,他的头在慢慢地向她靠近,终于,两人的红唇碰到了一起。
瑛姑伸出胳膊抱住她的脖子,使劲儿地亲吻着她嘴。
亲完嘴后又去亲她脸,她的耳垂,还有她的脖子,甚至还亲了她的腋窝。
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扈三娘的兜肚已经被扯下来扔掉了,她的两只奶子全都裸露了出来,正被揉捏成各种形状。
她被这个男人折磨得脸红耳赤,芳心狂跳,明明知道他是个淫贼,心底深处却在盼望着快一点被他侵犯。
她闭上双眼,满脑子都在想着男人,想得快要发疯了。
这时瑛姑和她脱离了接触,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扈三娘睁开眼睛一看,他正在她面前脱衣服,不一会儿就脱得一丝不挂了。
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个采花贼长成这副模样!
他浑身洁白如玉,两只奶子鼓鼓的翘翘的,跟女人的胸脯没有什么区别。
不同的是,他的胳膊和腿上的肌肉很发达,比一般的女人强壮多了,他的手掌也比女人的大。
最为奇特的是,他两腿间光溜溜地没有一根阴毛,那里长着一根五六寸长的肉棍。
它已经充血变成了紫红色,硬邦邦地矗立在那里。
她不敢再看,闭上了眼睛。
“怎么样?喜欢我的大鸡巴吧?它马上就要把你带到极乐境界了。”
瑛姑靠近她,双臂抬起她的两腿,用自己的奶子贴着她的奶子一上一下地摩擦着。
扈三娘羞愧万分,嘴里却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销魂的呻吟声。
突然,瑛姑的胯部往上一挺,他的肉棍完全没入了扈三娘的牝户之中!
“啊呀,痛死我也!”她大叫一声,差一点昏死过去。
瑛姑低头一看,见有血从她的牝户里流出来,笑道:“看来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快,叫声郎君我听听?”
他开始耸动下身,用力在她的肉穴里抽插起来,一边插一边道:“快说,郎君我厉不厉害?”
扈三娘痛得不得了,只觉得自己的肉穴都快要被他生生地撕裂了。
她只能大声哭着哀求:“郎君,好郎君,快……快停下来!我的好郎君,求求你了!啊……”她越是哭求,瑛姑就越兴奋,抽插得越是用力。
直到她头一歪,被他肏得昏死了过去。
瑛姑继续奸淫着已经失去知觉的扈三娘,最后将浓浓的精液灌进了她的牝户之中。
“妈的,没想到这个大名鼎鼎的一丈青,肏起来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娘儿们!”刚才被肏到一半扈三娘就昏死过去了,这确实让他有些扫兴。
他解开捆绑扈三娘的绳子,将她平放在地上,然后拿出玉郎用的那把短剑,准备将她大卸八块。
当然,在此之前他要先杀死她。
看着扈三娘那英武美艳的容貌和健美性感的身躯,他心中仿佛有些不舍。
踟蹰了一会儿,他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短剑,对准她的脖子斩下,一边动作一边嘴里念叨着:“美娇娘,是你自己的命不好,怪不得我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铁疙瘩带着一阵风声从他后方横扫过来,正打在他的肋骨上。
瑛姑的整个身体被打得飞了起来,倒在几步开外的地方。
一个年轻的庄稼汉走上前来,对准他的头又来了一下,几乎把他的头给打碎了。
这个庄稼汉不是别人,正是扈铁蛋。
他今天干完庄稼活回到庄子里时,看见扈成在到处向人打听,问他妹子哪儿去了。
铁蛋心里一沉,记起了他白天跟大小姐说过清风观有炊烟的事。
莫非她是去清风观了?
但是他不敢跟扈成说,害怕被他责骂。
于是他提着锄头返身又出了庄子,往清风观跑来。
他来的正是时候。
大小姐赤裸着下身,双手被绑着半吊在那里,这个长得像女人的家伙正用双手抬着她的两腿在狠狠地肏她。
刚开始时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分明听见大小姐口里叫着“我的好郎君”呢,他搞不清楚这个男人是不是大小姐的相好。
等到他把她肏昏过去,取出短剑要害她性命时,铁蛋才不再犹豫,抡起手里锄头将他打翻在地上。
再看大小姐时,她身上一片狼藉,胯间更是泥泞不堪,有血迹,还有男人的脏东西。
她的屁股上有一道道鲜红的血印,像是被人用鞭子抽的。
铁蛋心疼得不得了。
他大着胆子走近前去,将扈三娘的身子从地上抱了起来,搂在怀里。
“大小姐,大小姐!你醒醒,快醒醒啊!”
扈三娘被他叫醒,一看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马上哭着哀求道:“好郎君,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大小姐,是我,我是铁蛋啊。”
她认出抱着她的确实是铁蛋,几步开外,瑛姑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这才知道自己得救了。
她想起了刚才的经历,心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羞耻感。
她一把抱住铁蛋,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歇息了一会儿,铁蛋从瑛姑的包裹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裙给扈三娘换上了,随后拿着包裹,搀扶着她走出了清风观。
扈三娘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伤口很痛,肉穴也被肏得红肿不堪了。
铁蛋见她走不动路,就把她背在背上,回到了扈家庄。
他没有从庄门进去,而是走一条僻静的小路,一路上没有碰见人。
平日里伺候大小姐的两个丫鬟见了她这副模样,吓得几乎尖叫出来。
扈三娘叫她们打来温水给自己清洗身子,还取来金创药敷在了伤处。
她告诫两个丫鬟,不许她们向哥哥和爹爹泄露此事!
第二天,扈三娘强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庄外操练庄兵。
只是她浑身疼痛,无法亲自下场舞刀抡棒,只能叫那几个队长和队副带着庄兵们操练。
好不容易挨过了一天,回到家时她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好在这几天扈太公去东平府了不在庄上,哥哥扈成也忙得不见人影儿,除了服侍她的丫鬟,并没有人知道她受了伤。
扈三娘在瑛姑的包裹找到了三百多两银子,还有一个金手镯,十几件首饰。
她把这些金银都给了铁蛋,并嘱咐他去办一件事:去清风观把瑛姑的尸体埋了。
第二天夜里,铁蛋摸进了她的闺房,告知她说事情都办好了。
扈三娘这才放了心。
她把铁蛋的头搂在怀里,亲了他一下,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心腹之人了。”
铁蛋激动地点了点头,道:“我扈铁蛋生是大小姐的人,死是大小姐的鬼!”
扈三娘忽然有些害羞了,推了铁蛋一把,道:“你快走吧,别让人瞧见。”
扈三娘心想:看来那个赵半仙所言不虚,我在二十岁之前注定要经历许多劫难,现在已经开始应验了。
既然这样,我除了尽量忍受也别无他法了。
但愿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禽兽
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扈三娘身上的伤全好了。
这一天扈太公把她叫去,让她去祝家庄一趟,跟祝氏兄弟商量联手抵御盗匪之事。
最近这天下越来越不太平了,各处匪盗蜂起,官府屡禁不止,屡剿不灭。
单是这郓州境内就有梁山泊,临近的青州有二龙山,都是强人出没的地方。
扈三娘一大早就骑上她的青鬃马动身了,她只带着扈铁蛋一个人当随从。
铁蛋没有骑牲口,只是徒步跟着她。
祝家庄很近,走路要不了一袋烟的功夫就能到。
扈太公已经向女儿透露了将她许配给祝彪之事。
扈太公和祝朝奉是生死之交,从前两家人来往很密切。
最近几年,他们俩都把自家庄子里的许多事情交给下一代去管了,两家之间的关系疏远了许多。
扈太公希望通过结亲,让两家再次亲近起来。
扈三娘小时候和祝彪经常见面,还在一起玩过,这几年却没有见过面。
她也想看看自己的未婚夫君现在的样子。
来到了祝家庄大门前,有十几个手里拿着兵器的健壮庄客在那里站岗。
祝家庄周围砌了一丈多高的石墙,很威武,也很气派。
扈家庄虽然也有围墙,但是比祝家庄的要差远了。
扈三娘向他们通报了姓名,等了一会儿,祝龙祝虎祝彪三兄弟就一起从里面出来迎接她了。
三兄弟中,祝龙的个子最高,长相十分威武。
祝虎最矮,但是他皮粗肉厚,再加上一脸的络腮胡子,也颇有几分气势。
祝彪跟扈三娘同年,生得很白净,像是一个书生。
不过,听人说他的武艺是三人中最好的。
祝龙对扈三娘双手抱拳,道:“扈大小姐别来无恙?几年不见,没想到当年的扈家小妹妹摇身一变成了仙女了。老三,你可真是好福气啊。哈哈。”
扈三娘道:“大哥取笑了。”
祝彪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祝虎,一双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扈三娘,让她稍微有些不自在。
他们三人引扈三娘去见了庄主祝朝奉。
祝朝奉比扈太公小了三岁,也是快六十的人了。
扈三娘给他跪下磕了一个头,道:“叔叔安康。”
然后把带来的扈太公的礼物双手捧着送上去。
祝朝奉向站在一旁的管家挥了挥手,他走过来把礼物接了过去。
他把扈三娘叫到身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道:“好,真是个好儿媳啊。下次再来,你就该改口叫我爹了。”
扈三娘羞红了脸,瞟了身边的祝彪一眼。
他也在看她,两人目光一对,马上又看向别处去了。
祝朝奉从怀里摸出一个带有银链子的小玉佛,对她道:“三娘啊,这是彪儿他娘的留下的遗物,我把它送给你,请不要嫌弃。”
扈三娘急忙答道:“岂敢,岂敢。”她低下头,让他亲手把玉佛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多谢叔叔厚赠。”
大家闲话了一会儿,祝朝奉有些困了。
他吩咐祝龙带扈三娘去议事厅说正事,还要他议事过后设酒宴招待一下未来的弟媳。
祝家三兄弟和扈三娘向祝朝奉告辞后,一起来到议事厅里坐下。
正事其实很简单,就是约定了各种紧急情况下互相联络的信号。
比如什么样的钟声和锣鼓声代表需要对方支援,什么样的代表需要前后夹击敌人,等等。
议事时主要是祝龙和扈三娘在说话,祝虎心不在焉,不时地往扈三娘的胸部瞄一眼。
祝彪则一声不吭,像是个哑巴一样。
正事说完后,祝龙叫祝彪先陪着扈三娘,他拉起祝虎去张罗酒菜去了。
祝虎好像不想离开,却被他哥哥硬拽走了。
这时议事厅里只剩下了扈三娘和祝彪两个人,扈铁蛋已经被祝家的庄客们叫去喝酒闲聊去了。
扈三娘正要跟祝彪说几句话,不料他一把抱住了她。“啊呀,你要干什么?”她一边叫一边用力推他。
可是祝彪紧紧地抱住她不放,口里叫道:“你是我的媳妇,你不让我抱让谁抱?”
他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从一个谦谦君子变成了市井无赖。
“来,美人儿,让夫君先亲一个。”
祝彪的力气不小,扈三娘挣了几下挣不开,索性放弃了。
一来她觉得自己迟早会是他的人,拒绝他的意义不大。
二来因为她已被采花贼捅破了身子,心里很有些自卑。
祝彪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后来又解开她的衣服,去亲她的奶子。
扈三娘想起身去把议事厅的门栓上,可是被他抱住了脱不开身,她又不好意思说,只羞得满脸通红。
这时祝彪已经把注意力转到了她的下身。
他的两手伸进她的裙子里面,一手揉捏她的屁股,一手抚摸她的阴户。
扈三娘的芳心狂跳,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祝彪嫌她裙子底下穿的衬裤碍事,就将它扯下来扔在一边。
他把扈三娘抱起来让她仰面躺倒在桌子上,然后他掀起她裙子,趴在她的两腿间,将嘴对准她的肉穴又吸又舔。
扈三娘的肉穴里流出来很多淫水,她忍不住大叫起来。
祝彪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裤子,爬到桌子上,将鸡巴对准她的肉穴插去。
刚插进去一小半,扈三娘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好像是祝龙和祝虎,他们正在往这边走来。
她急了,猛地用手一推,将压在她身上的祝彪掀下了桌子,然后急忙爬起来整理衣裙。
祝彪跌到桌子下,头上被碰得肿起了一个包。
他刚要对扈三娘发怒,却见她一边向他使眼色一边用手指着门。
他这才清醒过来,赶紧拾起地上的裤子穿了起来。
祝龙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祝虎。
扈三娘此时还是满脸潮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祝龙请她去赴酒宴,她强自镇定下来,向他道了谢,然后跟着他走了。
祝彪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祝虎却留在原地没有动。
刚才进门时他瞧见弟弟祝彪好似在系裤子,心里起了疑。
扈三娘的神色也很不正常,像是刚刚跟人欢好过似的。
他四下里一看,发现桌子下面有一团东西,拾起来一看,像是女人穿在裙子里的衬裤。
“莫非三弟刚才在这里肏他媳妇?”
他用手摸了摸那条裤子的裤裆,感觉湿湿的,黏黏的。
他的鸡巴马上就硬了起来。
他比祝彪大了四岁,已娶了媳妇。
近年来扈三娘的艳名远播,都说她美如天仙。
他曾经跟爹爹提过,说要娶扈三娘来当二房。
祝朝奉道:“我与扈忠乃是生死之交,怎能让他的宝贝闺女来我家当二房?你趁早死了这个心。”
他心里一直都很嫉妒三弟,也恨爹爹偏心,把扈三娘这么个美娇娘配给了三弟。
酒宴上没有外人,就是祝氏三兄弟和扈三娘。
扈三娘因为裙子底下什么也没穿,一开始很不自在。
可是几杯酒下肚以后,她就放开了。
论口才她比祝氏三兄弟都强多了,诗词歌赋她信手拈来,要是说起操练庄兵,那更是一套一套的。
祝龙作为老大哥,觉得他们兄弟几个今天好像丢了祝家庄的面子。
祝家庄因为兵强马壮,平时面对李家庄和扈家庄来的人时都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祝龙开口道:“扈大小姐,听人们说你最近武艺大有长进,在江湖上还得了‘一丈青’这么个外号。不知能否与我们弟兄几个切磋一番?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们不是非要分个输赢,只是互相讨教,点到为止。”
在扈三娘看来,这三兄弟中,祝龙虽然年轻时脾气比较暴躁,现在稳重多了,处事也很得体。
她心里甚至有些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君是祝龙,而不是祝彪。
“祝大哥既是这么说,小妹敢不奉陪?”
扈三娘是个生性豪爽的人,她原来也想跟他们兄弟几个较量一番,试探一下他们的深浅,于是就痛快地答应了。
“好,扈大小姐真是个痛快人!我看这样吧,刚才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不宜马上动手。我等先退下歇息一会儿,然后都去演武厅里切磋较量。隔壁的房间里就有一张床,扈大小姐可去那里面小睡一觉,你看如何?”
扈三娘答道:“大哥如此安排最好。”
祝龙领着两个弟弟离开了。
有几个庄客进来收拾了桌子上的杯盘碗筷和残羹剩饭。
扈三娘走进了隔壁的房间,见果然有一张床,床上的铺盖也是干净的。
她刚才喝了不少酒,确实犯困了,就上床躺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没多久,她醒了,发现自己浑身一丝不挂,一个男人正趴在她身上用力地肏她。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祝家的老二祝虎!
扈三娘大怒,奋力挣扎。
别看祝虎个子比她矮了半个头,他的身体很粗壮,足有一百八十余斤。
他紧紧地搂住她,一边将鸡巴往她的肉穴里捅,一边伸出舌头不停地在她的胸脯上舔来舔去。
她用力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挣不脱,可是她又不敢喊,急得出了一身大汗。
这时祝虎开口说话了:“骚娘子,别装了。你跟三弟的亲热我都知道了。刚才喝酒时你居然光着屁股,外面只穿着了一条裙子!这不是摆明了要勾引我们弟兄几个吗?”
扈三娘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想了一下,道:“祝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祝彪他是我的未婚夫君,我们之间怎么样都是自家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强奸你的弟媳妇?”
这时祝虎稍微停顿了一下,扈三娘趁机将他一脚蹬下床去,她自己也跳下床去找衣服穿。
祝虎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啪’的一声,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贱人!敢将我蹬下床?你不守妇道,早就失去了贞操。我要是说出去,到时候三弟是不会娶你的,你们扈家的脸面就全完了!”
说罢他将她又揪到床上,分开两腿,继续狠狠地用鸡巴插她。
扈三娘欲哭无泪:“这么说来,我是被这个畜牲拿住了把柄?”
再一想:“就算他不来奸淫我,我的贞操也找不回来了,扈家的名声也完了。如此羞辱,岂能忍受!”
她使出全力,‘呼’的一拳,打在洋洋得意的祝虎的脸上,将他打下床去。
这次她没有去找自己的衣服,而是拿起祝虎脱下挂在床边的裤子。
祝虎的腰带上挂着一柄短刀。
她‘刷’的一声将短刀从刀鞘里抽出来,赤身裸体地扑向了祝虎。
祝虎还坐在地上没有爬起来。他见她拿着刀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大声叫道:“大小姐息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扈三娘强忍住怒火,将刀尖抵住他的脖子,道:“照你说来,我左右会让扈家声名扫地。不如今天就结果了你这个禽兽,也算是为民除害,做了一件善事!”
祝虎道:“别,别,别杀我!我有办法挽回你的声誉!”
“哦,那我倒要听听,如果你说不出个道理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是,是,大小姐。我可以去跟祝彪说,就说是我强奸了你,把你的贞操夺去了。”
扈三娘一听,抓住他的头往墙上用力一撞,“咚”的响了一声。
她对祝虎道:“你当我是傻子?我被你这个畜牲强奸了,怎的就能挽回我的声誉?”
祝虎道:“是这么回事。祝彪他……他曾经强奸了小妹祝玉燕,被我看见了。小妹她那年才十二岁。另外,他还奸淫过四姨娘和大嫂。这些都是他的把柄,只要我去跟爹爹和大哥一说,他们绝不会饶了他。你我只要以此要挟他,他只能吃哑巴亏,并不敢声张。”
扈三娘心想:“他说的倒是一个办法。只是他这人以后能不能被我所用,或者他反过来要控制我?我且试他一试。”
想到此,她对祝虎道:“好吧,我且绕你一命。要是你敢背叛我算计我,我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先发个毒誓。”
祝虎急忙跪下给她磕了一个头,道:“谢大小姐饶命之恩。我祝虎发誓今后唯大小姐马首是瞻,如有违拗,天地不容,父母妻子儿女皆不得好死!”
扈三娘道:“好了,你先去替我取一身干净的女人衣裙来。”
祝虎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的开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套衣裙回来了。
扈三娘接过衣裙正要穿上,发现自己的胯下还有不少脏东西,黏黏糊糊的,不知是自己的淫水还是祝虎的精液。
她转身看了祝虎一眼,发现他两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下身看,便道:“祝虎,你过来,给我把这里舔干净了!”
“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
祝虎激动得满脸通红。
他走过来跪在地上,两手抱住扈三娘的屁股,卖力地在她私处周围舔允起来。
扈三娘站在那里闭上两眼,心中惊讶不已。
不是惊讶祝虎听她的话在给她舔阴,而是惊讶自己很享受被他舔的这种感觉。
“莫非我扈三娘天生就是一个淫荡的女人?”
扈三娘在祝家庄歇了一晚,第二天才和扈铁蛋一起返回扈家庄。她的心情不错,特别是一想起昨天和祝家兄弟的比武,她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和祝龙比试时她给他留了些面子,两人打成了平手。
祝彪看了很不服气。
休息了一会儿,轮到他上场时,扈三娘大发神威,将自己的未来的夫君揍得十分狼狈。
虽然他们只是用木制兵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是真到了战场上,祝彪已经在她手里死过好几回了。
祝虎就更不行了,他还没过几招就躺在地上装死,把一脸严肃的祝龙都给逗笑了。
比武结束时,三个兄弟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
她敢肯定,以后他们再也不敢轻视扈家庄了。
出了祝家庄后,她忽然想纵马狂奔一番。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铁蛋,对他道:“铁蛋,把你的裤子脱了,坐到我身后来。”
铁蛋懵了,两人同乘一匹马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大小姐她为什么要我脱裤子?
“铁蛋,还磨蹭什么?快!”
铁蛋只好脱了裤子,把它系在腰里,然后光着屁股跳上了马,坐在大小姐的身后。
“抱紧我!”大小姐吩咐道。他听话地伸出两臂抱住了她的腰。
可是大小姐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他震惊了:她抓住他的两手往上移,直到他的手掌正好覆盖在她的奶子上。
“抓住这里,明白吗?”
“是,大小姐。”其实他一点儿也闹不明白。他赤裸着下身坐在她身后,鸡巴早就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扈三娘伸手把自己的裙子拉了起来,系在腰间。
这下子铁蛋看清楚了,她裙子底下光光的,什么也没有穿!
她抱住马的脖子,两脚踩着马镫,把屁股撅了起来,然后对准铁蛋的鸡巴坐了下去。
‘扑哧’一声,铁蛋的鸡巴被套进了她湿淋淋的肉穴。他“啊”地大叫一声,双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两个奶子。
扈三娘用手里的缰绳打了一下马肚子,青鬃马仰天嘶叫一声,向前跑去,就像是腾云驾雾一般。
随着扈三娘的身体在马上的颠簸,她的肉穴不停地在铁蛋的鸡巴上套动着,大量的淫水从她的私处流淌出来。
他们两人很快就一齐进入了一种欲仙欲死的极乐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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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回 种寒玉大名府寻儿,燕小乙艳春园嫖母
梁山女侠传 宋太祖老赵 14879字
刑部尚书
东京汴梁。
刑部尚书王文远正在自己家中的书房里看书。
王尚书今年五十余岁,他身材魁梧,脸上布满粗短的胡须,两眼射出精光,一看就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官员。
这时一个随从走上前去,对他耳语了几句。
“哦,她回来了?事情办妥了?”
王文远问道。
“办妥了。眼下她正在后堂等候大人呢。”王文远听了,站起身来,跟着那个随从穿过堂屋,来到后面一间商议机密之事的屋子里。
早就等在屋子里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三十多岁的美貌女人。
她见了王文远,上前一步跪下道:“卑职见过王大人。卑职已拿到沂水县知县贪赃枉法的证据,请大人过目。”
说罢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卷宗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王尚书。
王尚书接过卷宗,快速地浏览了一遍,道:“好,好!”他将卷宗交给身后的随从,让他拿去收好。
随从走后,王尚书关了房门,走到还跪在地上的女人跟前,伸出手来托住她的下巴,问道:“这次办事还顺利?一路上可曾遇险?”
黑衣女人答道:“去的路上碰上了一伙匪徒想要跟踪劫持我,被我甩掉了。他们其中有一个蒙面人,看身形像是蔡太师身边的一个心腹。到了沂水县后,又遇到了两个刺客,被我杀了一个,另一个负伤逃走了。”
王尚书听了,愤愤地道:“蔡邕老贼,果然对我怀恨在心,竟派人来阻扰刑部的公事!”
黑衣女人开始急促地喘息起来。
因为她已经被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他的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一只奶子,另一只手掀开她的衣服,从她的裤腰处伸了进去,正抚摸着她的屁股。
“骚货,此次办事你在外面逗留了这么多日子,莫不是去跟野男人厮混去啦?”
这黑衣女人就是扈三娘的师傅种寒玉。
跟扈三娘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不是一个纵横江湖潇洒自在的女豪杰,而是朝廷高官豢养的家奴,时刻得为主人奔波卖命。
她出身于一个非常显赫的家族。
她的生父乃是朝廷重臣,泾原路经略宣抚使种师道,人称老种经略相公。
她母亲原是山西的一个占山为王的草寇的压寨夫人,善使双刀,武艺高强。
那草寇死后,她率部向官军投降。
负责招安她的官军头目见她年轻美貌,就把她送给了自己的上司,时任应道军承宣使的种师道。
种师道将她纳为妾室。
第二年,她给种师道生下了女儿种寒玉。
种寒玉小时候长得非常可爱。
只可惜她父亲妻妾成群,儿女也一大堆儿,再加上军务繁忙,平时很少见到她,更没有时间去管教她。
她出生后一直跟着母亲住在东京。
她很聪明,只是因为缺乏管教,性子比较野一点。
她喜欢练武,很小时就跟母亲学会了她的双刀绝技。
种寒玉十六岁时,父亲作主将她许配给了京城的一位朝廷高官的儿子。
无奈她的丈夫是一个庸碌之人,胸无大志且气量狭小,更兼嫉妒成性。
他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却不知爱惜,经常找出各种由头打骂妻子。
有一次,他在家设酒宴招待几个朋友,喝得大醉。
客人走后,他借口妻子对其中的一位客人露出了笑脸,一口咬定她是在向他卖弄风情,遂将她剥光衣服一顿暴打。
种寒玉对自己的丈夫早就忍无可忍,盛怒之下她拿刀将丈夫给捅死了。
种寒玉被丈夫的家人扭送官府,按律当判绞刑。
当时办理此案的官员正是如今的刑部尚书王文远。
他曾经是种师道的属下,对他以学生自称。
种师道彼时在边塞领兵打仗,不知家中之事。
即使知道了他也不能为了儿女私事擅自回京。
种寒玉的母亲为救女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打听到王文远过去跟丈夫是同僚,遂不顾嫌疑,深夜只身去他府上为女儿求情。
可是种寒玉杀人证据确凿,死的人又是朝廷高官之子,即使不处她绞刑,怎么也得发配到三千里之外去服刑。
像她这等美貌的年轻女子,去到那穷山恶水的虎狼之地,如何能够指望全身而回?
种寒玉的母亲心里明白,王文远跟她非亲非故,绝不会轻易地舍了自家的前程来保她的女儿。
万般无奈之下,她不顾羞耻地脱光了自己的衣裙,赤身裸体地抱住王文远的大腿苦苦地哀求他。
那时王文远正值壮年,如何抵得住这般诱惑?
这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可是威名赫赫的种大帅的如夫人啊!
更兼她放下身段,对他百般引诱,甚至伸出玉手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鸡巴掏出来含在自己的嘴里吸允。
王文远过不了美人关,只好答应救她女儿一命。
随后他将她抱上床去,两人颠鸾倒凤了一整夜。
种寒玉最后还是被判了绞刑,不过在行刑之前王文远用另一名女死囚将她替换了下来。
王文远派自己的心腹将她送到他的家乡眉州,在偏僻的乡下躲避了三年。
风声过后,他才把她接回京城,让她在家中当一名女仆,做些端茶倒水伺候人的事情。
种寒玉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
当初她母亲求王文远时,对他发过重誓:只要女儿能够活下来,她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来见她。
种大帅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以为这个女儿早就死了。
王文远后来发现种寒玉不光是长得好看,她也很能干,武艺又好。
于是他就提拔她做了自己的亲随和保镖,常常派她出去做一些非常机密非常危险的事情。
她很能干,几乎每次都能完成任务。
他这些年能够顺利地升迁到刑部尚书一职,这其中也有种寒玉的一份功劳。
王文远渐渐地发觉自己有些离不开种寒玉了。
不单是在办案上离不开她,他还和她发生了亲密的关系。
他平时把她当成一名得力的助手,一本正经地指派她去做各种事情。
一但到了床上,她就成了他的性奴。
他叫她‘骚货’、‘贱女人’、‘婊子’、‘狐狸精’等等一连串难听的字眼儿。
因为他发现,越是这么叫她,她就越容易兴奋。
据他的观察,种寒玉是一个外柔内刚,敢爱敢恨的女子,她在外面肯定有自己喜欢的男人。
他对此并不在意,只要她不因此误了他交待下去的事情就行。
在私下里,他却喜欢拿她找野男人的事来折磨羞辱她,乐此不疲。
种寒玉对此总是忍着,从不反抗。
他们之间早就达成了一种默契。
在外人面前她自称‘卑职’,在没有人的场合她就成了‘贱婢’。
王文远的年龄跟她的母亲差不多大,她对他的感情很难说清楚,除了那种畸形的情欲,主要还是一种对救命恩人的报恩之情。
再加上她从小就缺少父爱,他让她体会到了父亲般的关怀,给她带来一种独特的安全感。
“小骚货,这次出去又被几个男人肏过了?”王文远一边用鸡巴‘呱唧呱唧’地捅她的肉穴,一边问道。
“王大人,贱婢没……没有,真的一个也没有!”
“呸,你这个贱女人!再不从实招来,我就要对你大刑伺候了!”
他说的可不是吓唬人的。
他是刑部尚书,知道许多折磨犯人的办法。
他给她上过拶刑,就是把手指夹在一排小木棍之间,然后拉紧绳子,让小木棍挤压手指。
那种痛苦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
当然,他只是跟她闹着玩,不然的话她的手指早就废了。
这次他没有用拶刑,而是用的笞刑。
他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进一间石牢里,让她光着身子趴在地上,高高地撅起屁股。
他手里挥舞着一根二尺来长的光滑的竹板打她的屁股。
他打得并不算重,声音却特别响亮。
种寒玉的屁股很快就被打得红肿起来。
最后,她被‘屈’打成招,承认了自己这一路上跟哪几个男人睡过,她是怎么去勾引他们的,他们又是怎么肏她的,等等。
王文远兴奋得又将她按在石板地上,狠狠地肏了一通。
他们一直玩到天黑才尽兴。
这一次种寒玉穿好衣裙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离开。她对王文远道:“大人,贱婢想……想求……求您一件事儿。”她吞吞吐吐地说道。
“说吧,什么事?”
王文远有些惊讶,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向他提出要求。
这些年来她一直任劳任怨地服侍他,为他办事,替他讨好上官,甚至还给他挡过刺客的刀箭,却从来没有因为私事求过他。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大人,贱婢想把早年丢失的那个孩子找回来!”
她杀死丈夫被判绞刑时,已怀有身孕。
王文远把她送到乡下躲避,半年后她生下了一个男孩。
她无依无靠,孩子刚生下来就被受王大人的委托照顾她的那一对夫妻抱出去送人了。
她当时自身难保,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官府抓去,根本就顾不上那个孩子的死活。
自从她去东平府办事,机缘凑巧地收了扈三娘为徒后,她就常常想起自己早年失去了的那个男孩。
最近一年来她想得更厉害了,时常在梦里见到他。
她利用经常外出办案的便利到她当初躲避的那个地方打听过,那对收留她的夫妇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过她了解到,她的孩子是被一个姓李的农户人家收养的,六岁时他又被转卖给一个姓苏的大户当家奴。
后来那个大户的女儿出嫁,他作为陪嫁被带到大名府去了。
因此她要找儿子,就必须去大名府一趟。
她向王大人如实地说了自己了解到的这些线索。
王文远听了,沉吟了一会儿,道:“我看这样吧。大名府正好有一桩案子需要刑部派人去暗中核实。我可以把你派去那里,你带上刑部腰牌,办起事来也方便一些儿。”
王文远希望能够笼络住她,让她继续为自己办事。
他知道自己不能也不应该去阻止她寻找自己的亲生孩子。
别看她现在对他百依百顺,真要是被逼急了,她可是连丈夫都敢杀的。
“多谢大人恩典。”种寒玉跪下向王文远磕了一个头,随后伸出手去解王大人的裤腰带。
“不用了,你下去吧,骚货!”王大人也不是铁打的,他已经累得不想动了。
“大人早些安歇,贱婢告退。”说罢她起身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查案
一个月后,种寒玉来到了大名府。
她先找了一家稍大的客栈,将行李等物寄存好了,随后来到外面的大街上。
她走进一家小饭馆,吃了一碗大名府的凉面权且充饥,吃完后她才起身前往大名府的府衙。
大名府靠近辽国和金国,乃是大宋朝的北疆重镇。
这里是蔡太师的女婿梁世杰的地盘。
梁世杰出身官宦世家,曾在汴梁担任过中书侍郎,人称梁中书。
因为有岳父蔡太师的看顾,他被外放时得到了大名府留守这个肥缺。
留守司的权势极大,不但管辖着大名府府尹,还统领着两万多的马步军兵。
真可谓‘上马管军,下马管民’。
这次种寒玉要核查的案子就跟梁中书有关。
大名府有一个叫窦明仁的主簿向朝廷举报,道大名府府尹王太守与留守梁世杰合谋贪墨国家钱粮中饱私囊。
待到刑部派官员前来查询之时,窦主簿却得急病死了。
大名府府衙里的人都说这个窦主簿因玩忽职守,早就被王太守革了职。
他定是心怀怨恨,这才向朝廷诬告上官。
刑部的人一无所获,只得打道回京复命。
刑部尚书王文远一直与蔡太师不睦,他们各自向天子上书参奏过对方。
因为梁中书是蔡太师的女婿,他派种寒玉来暗中查访这个案子,其实是针对蔡太师的。
种寒玉明白,自己若是直接去大名府的府衙查询,肯定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注意,打草惊蛇。
她先去了窦主簿的家,那里空无一人。
街坊邻居都不知道他的家人去了哪里。
于是她假扮成一个从窦明仁的老家来的女人,因死了丈夫,可怜巴巴地前来投奔当主簿的表哥。
她逗留在府衙周围向出入那里的人打听有关窦主簿的事情。
她的运气很好,没过多久就从一个好心人那里打听到:窦主簿死了,他夫人带着儿女们回她在山东的娘家去了。
窦主簿现在只有一个当教书先生的兄弟还留在大名府,他叫窦明礼。
当她找到窦明礼的家时,天已经快黑了。
她上前敲门。
门开了,出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三十来岁的男子,他就是窦明礼。
种寒玉直接了当地告诉他,自己是刑部派来的公差,想了一下解他哥哥窦明仁的死因。
窦明礼原想拒绝她,可是转念一想,这女人是京城来的,身上带着刑部的腰牌,应该不是王太守一伙的。
再加上她是个极为美貌的女人,美得让他想马上跪下,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于是他就把她让进了屋里。
窦明礼没有成亲,更没有儿女。
他家里似乎很穷,种寒玉四下一看,没有见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窦明礼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两人坐下聊了起来。
窦明礼说,哥哥窦明仁的死确实很可疑,他怀疑是被王太守派人谋杀的。
他当时外出办事,等他回来时,哥哥已经下葬了。
他曾经听哥哥说起过一些王太守的贪赃枉法的行径,但是他不知道哥哥手里是否有真凭实据,就算有,他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种寒玉又问起他的嫂子,道:“你嫂子是不是知道一些内情?”
窦明礼答道:“我嫂子她是一字不识的妇人,哥哥他从来不跟她谈论衙门里的事情。我的侄子侄女还不满五岁,从他们那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种寒玉大失所望,没想到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她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忽然听见窗外有响动。
因为是夏天,窗户上只挂着一帘薄纱,并没有关上。
窦明礼也听见响声了,他壮着胆子大声喝问到:“谁在外面?”
种寒玉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猛地站起身来,隔着桌子扑了过去,一把抱住桌子另一端的窦明礼,两人一齐滚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只听得“嗖”的一声,从窗外射进来一枝利箭,钉在了墙上,箭杆插进土墙足有三寸深。
要是她的动作稍微慢一点儿,这枝利箭定会射穿窦明礼的身体!
种寒玉在地上抬腿一脚,将桌子踢翻,桌上的蜡烛掉在地上熄灭了,屋子里变得漆黑一片。
她小声对窦明礼道:“你留在这里,不要出声,也不要动!”
她拔出自己携带的腰刀,推开门,跃了出去。
门外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四下里察看了一遍,又等了一会儿,认定偷袭的人已经走远了,这才回到屋里,重新点上了灯。
她把窗户关好,从地上扶起还在浑身瑟瑟发抖的窦明礼,道:“没事了,刺客已经走了。”
窦明礼吓得脸色苍白,问道:“当……当真?”
他见种寒玉像是要离开的样子,急得一把抓住她的袖子,道:“那……那刺客若是再……再回来该咋办?”
种寒玉没有回答。她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他想让她一直守在这里保护他不成?
“这位公差姐姐,我明日就离开此地,再也不回来了。公人姐姐今晚可否留在此处?我……我害怕。”
窦明礼红着脸对种寒玉道。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女的公差,不知该怎么称呼她,索性就称她为公差姐姐。
种寒玉见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看起来还怪可怜的,就答应了。只是他家里只有一张床,宽不过三尺,一男一女两个人如何安歇?
窦明礼红着脸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他家穷得连多余的铺盖都没有。
此地白天虽然炎热,晚上却不是一般的冷,不盖被子睡在地上是肯定不行。
最后还是种寒玉做出了决断:罢了,我们都睡床上,同盖一床被子。
你靠里面睡,我靠外面睡!
他们俩没有脱衣服就上了床。还好,没过多久他们就都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种寒玉就醒了,她是被饿醒的。
昨天到大名府时是中午时分,她只吃了一碗凉面,现在她的肚皮已经饿得贴上脊梁骨了。
她发现窦明礼还没睡醒,还在打鼾。
他的头拱进自己的怀里,一条胳膊和一条腿搭在了她的身上,姿势极为暧昧,她的胸脯隔着衣服能感受到他嘴里呼出来的热气。
她摸了自己的身上,还好,衣服裤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她的手隔着裤子无意中碰到了窦明礼两腿间的那根肉棍,感觉它滚烫滚烫的。
她用力推了推窦明礼,将他从梦里推醒。
窦明礼睁开眼睛时,她已经下了床。
“窦先生,你这屋里可有吃食?”她开口问道。
“有,有。公差姐姐请稍等。”
窦明礼急忙跳下了床,三步并作两步去厨房里给她弄早饭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端进来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糙米饭,还有一小碟咸菜。
“公差姐姐,请用饭。”
种寒玉没有跟他客气,坐下来端着碗就吃了起来。
窦明礼自己开始吃另一碗糙米饭。
糙米饭很饱肚子,种寒玉吃了大半碗就吃不下了。
她放下碗,从怀里取出一块大约二两重的银子,对窦明礼道:“窦先生,我看你也没有攒下什么家私,这二两银子你先拿着用吧。我们暂且别过,后会有期。”
说罢她向他抱了抱拳,准备推门出去。
不料窦明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她大哭起来。
“公差姐姐,昨晚要不是您,我就没命了,如今您又拿出银子来资助我,如此大仁大义,我窦明礼心中有愧。我实在是对不起您啊!”
种寒玉心里有些莫名其妙,问他道:“窦先生,你是怎地对不起我的?”
窦明礼一边哭一边答道:“昨晚我因为胆小怕事,没有向恩人吐露全部实情。我哥哥有一个相好的,名叫小红。她是‘艳春园’的妓女。据我猜想,哥哥控告王太守的凭证,多半是交给她收藏着。恩人只要找到她,就能探知此案的详情。”
种寒玉心想,窦明礼说的似乎是实话,况且他也没有必要骗她。
看来我得去艳春园会一会这个小红姑娘。
她从地上扶起窦明礼,拱手向他道了谢,留下银子,正要离开,忽然想到了自己要办的另外一件事。
“窦先生,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这事与你哥哥的案子无关,不知你可愿意向我提供一些你所知道的消息?”
“恩人尽管问。只要是我窦明礼知道的,一定全部奉告。”他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了她。
她问道:“窦先生,我且问你。你在大名府住了几年了?”
窦明礼答道:“我十六岁就跟着哥哥来到大名府,至今已有十五年了。”
种寒玉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她儿子‘陪嫁’到大名府的时间,应该还不到十年。
于是她接着问道:“你可知道一个从眉州远嫁到大名府来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她姓苏,人称苏九妹?”
窦明礼答道:“这事恩人问别的人都不一定知道,问我却是问对了人。”
“此话怎讲?”
“不瞒恩人,我是在我哥那里听来的,他是从他的相好小红姑娘处听来的。”
“你刚才说小红是个妓女,苏九妹乃是大家闺秀,她怎会知晓苏九妹之事?”
窦明礼得意地笑了笑,道:“恩人且听我细细道来。这苏九妹是何人?她乃是天下有名的苏门三学士中的苏辙之女,她伯伯苏轼更是当朝第一才子,号东坡先生。苏九妹从小天赋惊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她都能信手拈来。这大名府乃是文人学子聚齐之地,她的名声早就传到这里来了。她刚嫁到大名府,各路才子俊杰就争相邀请她去赴宴,谈诗论画,品箫抚琴。就连梁中书大人宴客,也常常请她去作陪。大名府各个青楼里的头牌姑娘们自然也不甘落后,她们纷纷出高价求她的新作,有的还与她结拜成姐妹。日后接待名人贵客时,凭着吟唱苏九妹的词作,立时就能身价倍增。那些没有学过她的诗词的,都不好意思称自己是头牌了。”
种寒玉道:“原来如此。”
她自己对舞文弄墨并不在行,因此不曾听说过苏九妹的大名。
她正待要向窦明礼打听苏九妹带到大名府的一个童子,却听得他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天妒红颜,美人命薄啊。苏九妹她如此才华和美貌,却因一名年轻的家童而坏了自己的名声,以至于年纪轻轻地就撒手尘寰了。”
种寒玉听了,心中猛地一跳,暗道:“他说的这个家童,不会是我那可怜的孩儿吧?”
急忙问他道:“这家童是什么来历,怎的就坏了苏九妹的名声?”
窦明礼道:“说起这个家童,却也是一个奇人。他是苏九妹从娘家带来的,当时还不满十岁。他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更兼聪明伶俐,十分惹人喜爱。十三岁时,他就长成了一个风度偏偏的美少年。苏九妹无论到哪里,都带着他。时间长了,就有小人去她丈夫面前进谗言,搬弄是非,道苏九妹不守妇道,与自己的家童私通。她丈夫是个拘谨刻板之人。他原本就不满意妻子整日里与那些才子名人们的交往,听了这话,勃然大怒,遂将妻子唤来呵斥一番。可是若论口才,他哪里会是苏九妹的对手?他诘难不成,反而自取其辱。盛怒之下,他竟动用家法,当着家仆们的面,将妻子的衣裙剥得精光,痛打了一顿。苏九妹忍受不了这种羞辱,第二天就在自己的闺房里自缢身死!”
“那……那个家童怎么样了?”种寒玉追问道。因为紧张,她的脸都红了,手心里也开始出汗。
“他的造化倒是不错。按理说他不是被苏九妹的丈夫处死,就是被痛打一顿再罚去庄子里做苦力。苏九妹死前却将他的卖身契文给点火烧了,又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打开府里的后门放他逃了出去。苏九妹的丈夫没有了契文,无法报官去追捕他,又害怕此事传出会去对自家的名声不好,就没有再追究此事。”
“后来呢?”
“听说他被河北第一富豪卢俊义卢员外收留在家,不但教了他许多本事,还让他做了心腹管事。”
“你说的这个家童,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燕名青。他原来姓李,是个孤儿。燕青这个名字还是来到大名府后苏九妹给他起的呢。”
听到这里,种寒玉心里头已经肯定,这个燕青就是自己早年丢失的那个男孩了,因为她儿子被卖到苏家前就是由一个姓李的农户收养的。
既然知道了孩子在大财主卢俊义家中,那就好办了。
她决定先把王尚书交待的事情办好,然后再去卢俊义府上寻找燕青。
想到此,种寒玉起身向窦明礼告辞。
他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走出了自己的家门。
昨晚和她同床度过了一夜,他十分迷恋她身上的那股好闻的女人气味儿。
当然,他知道自己这是在痴心妄想。
艳春园
种寒玉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她先去床上躺下歇息。
因为昨夜和窦明礼挤在一张床上,睡得不是很舒服,今天又起得早,现在她只觉得疲劳头晕,浑身酸痛。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却还在不停地回想着昨天的事情。
那个想杀死窦明礼的刺客,应该是王太守或者是梁中书派来的人。
可能他们早就想除掉窦明礼,碰巧被她赶上了。
也可能是她昨天在府衙外面向人打听窦主簿的事情,引起了他们的主意。
她现在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窦明礼说过,艳春园的小红姑娘手里很可能有王太守和梁中书贪赃枉法的证据。
艳春园离她所在的客栈只有二三里路。
可是她怎么才能混进艳春园,找到小红姑娘呢?
以前办案时,她跟随着其他公差们去过妓院,知道那里面的大致情形。
以公差的身份进去肯定是不行的。
一般的妓院都收买了官府里的人做后台,还豢养着一大群打手,贸然闯进去很可能就出不来了。
若是假扮成嫖客进去,那些妓女们见了男人就会上前拉拉扯扯的,这样做是很容易露馅的。
看来只能扮成妓女进去了。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她睡着了。
一觉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她的肚子又饿了。
于是她去了昨天吃凉面的那家小饭馆,准备填饱肚子再操心怎么去艳春园的事情。
她还是吃的凉面。
这个时辰饭馆里比较冷清,来吃饭的除了一对小夫妻外没有别的人。
那对夫妻看起来二十来岁,丈夫是书生打扮,妻子穿着漂亮的花衣服,她脸上擦了胭脂口红。
奇怪的是,她一直在哭哭啼啼,她丈夫则在一旁小心地劝着她。
种寒玉本来没心思管他们的闲事,可是那女的哭得很可怜,让她生出了恻隐之心。
她不由得开始偷听他们夫妻间说的话。
那对夫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主意到有一个外人就坐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一张桌子上。
渐渐地,她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书生欠了钱还不起,被债主追讨,威胁着要把他家的人赶出家门,拿他的房屋和仅有的几亩地抵债。
债主是一家妓院的鸨母,她放出话来,道只要书生愿意把自己的老婆送到她的妓院里去,他所欠的债就一笔勾销了,她老婆只需在妓院里干满三年后就可以回家和他团聚。
书生家中还有生病的老母亲,若是被赶出家门,老母亲肯定活不下去。
他只好央求他老婆,求她去妓院抵债。
他保证三年后一定把她接出来,并发下毒誓:今生今世永不负她。
今天是鸨母给他的最后期限,吃完这顿饭后他就要送老婆去妓院了。
种寒玉一边听一边想起了她自己的身世:她这些年为王尚书东奔西走,出力卖命,说到底也是为了还债。
她自己的孩子从小被卖到大户人家为奴,肯定受尽了苦。
再看那对夫妻,她更加同情他们了。
她心中生出了一个想法,说不定自己可以帮他们一把。
“这位兄弟,在下是刑部的公差。敢问你要送娘子去哪家妓院?老鸨又是谁?”
她站起身来,走到那对夫妻跟前问道。
那书生见自家的丑事被旁人听了去,觉得很羞愧,同时也有些恼怒。
他正要喝斥这个多管闲事的人,抬头见了她的容貌后,不禁呆住了。
他的老婆已经是个少见的美人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公差比她老婆还要美,而她穿的只是公差的灰布衣服,头上脸上身上既没有涂脂抹粉,也没有佩戴任何金银珠宝饰物。
书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同情,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对她恶语相向。
他答道:“那家妓院就是前面不远处的艳春园,鸨母姓谢,人称谢老虎。”
种寒玉听了,暗道:这可是太巧了。
“兄弟,我有一个办法救你娘子,让她不用去艳春园受那三年之苦,不知你们夫妻可愿意听听我的办法么?”
书生不可置信地瞪着她,若不是她一副真诚的模样,他都要怀疑她是在故意耍弄他夫妻两个了。
他正要开口答话,他妻子已经拉住了种寒玉衣袖,道:“这位公差姐姐,您若是能救我这一次,就是我们夫妻的大恩人。我要在家给恩人立一个牌位,天天都给恩人烧香磕头!”
说罢她就要给种寒玉跪下。
种寒玉急忙止住了她,道:“先别急,我先将我的办法说出来,那时你们再决定要不要照我说的去做。”
书生拉住他妻子,道:“这位公差姐姐说得有理。公差姐姐请坐,我等洗耳恭听。”
种寒玉先取出刑部的腰牌给他们看了,对那书生道:“兄弟,我正要去艳春园暗中查访一桩杀人的案子。我想与你娘子将衣服互换了,你可叫她赶紧回家去,把我当成你娘子送去艳春园,当面交给老鸨,拿回借据后即刻离开。我进去之后,会设法将你给老鸨签的字据偷出来销毁掉。为了保险,你可叫娘子暂时去别处躲一阵子,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那时即使鸨母找上门来,她手上没有了凭据,能奈你何?”
书生一听,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再怎么也比让妻子去火坑里熬三年要强上一百倍。
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会碰上这等好事,当下也顾不上细想这办法到底行不行得通?
他正要答应,他妻子却道:“如此一来,姐姐等于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那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我怎能忍心让姐姐替我去受这般苦楚?”
种寒玉笑道:“我的安危你们不须担心,到时自会有人来解救我的。若是你们愿意,我这就和娘子换了衣服,按我说的办!”
事到如今,他们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办法?
趁着店小二不在屋里,种寒玉和书生的妻子赶紧脱了衣服,换着穿好了。
那女人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三个头,然后匆匆地走了。
种寒玉在桌子上留下饭钱,和那书生一起出门往‘艳春园’的方向走去。
到了那里,书生按照种寒玉事先的吩咐,并不迈进大门一步。
他非要妓院的人一手交借据,然后他才一手交人。
鸨母谢老虎碰巧不在,一个管事的龟公带着七八个大汉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见书生果然把自家娘子带来了,这位娘子虽然岁数大了一些儿,看起来却很不错,比妓院里的大多数姑娘长得都要美。
于是他叫手下的人看住他们两个,他自己返身进里面,拿了一张借据出来交给了书生。
那书生拿着借据仔细检查无误后,在‘卖妻三年’的字据上画了押,随后和‘妻子’道了珍重,转身离开了。
转过一条街后,他赶紧把手里的借据撕碎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拔腿就往家里跑,追赶自己的妻子去了。
为了怕龟公起疑心,种寒玉一直在哭哭啼啼,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
那书生刚一离开,她就被几个大汉抓住胳膊,将她拖进了妓院的大门。
‘咣当’一声响,大门在她身后关上了。
龟公吩咐大汉们将她带去清洗身子,去去晦气。
他自己拿着书生画了押的字据进了一间像是账房的屋子。
种寒玉暗暗地把这间屋子记在心里。
那些大汉将她拖进一间较大的屋子里,扔到一张大床上。
然后留下两人看着她,其余的都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从外面进来四个女人,她们抬着盛满了热水的木桶,还拿来一个大木盆和其他洗浴用具。
这些女人长相粗俗,一看就是干力气活儿的。
她们把热水倒进木盆里,然后不由分说地将种寒玉从床上抓起来,剥光了她身上的所有衣裙。
因为屋子里有两个大汉在盯着她看,种寒玉羞得满脸通红,不停地挣扎着。
可是这些女人的手劲儿都很大,她被她们赤条条地按进了木盆里,拿着像麻布一样的东西在她身上各处搓洗起来。
她们干起活来都是一言不发,下手却很用力,种寒玉浑身的皮肤都被她们搓得泛出了红色。
给她洗完澡擦干身子后,她们就离开了,还把她的衣裙也被带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屋子中间。
那两个大汉自顾自地在闲聊,不时地还往她身上瞟一眼。
因为门开着,不时会从外面吹进来一阵凉风,种寒玉觉得有些冷。
她一只手挡在胸前,另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羞处,傻傻地站在那里。
她开始有些害怕了,暗道:我这事是不是做得太冒失了?
依她现在的感觉,她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物件。
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美貌妇人。
看穿着打扮,她像是一位贵妇人。
她头上戴着做工精细的金钗银环,耳朵上是一对镶了宝石的耳环,两个手腕上套着一对晶莹的绿玉手镯,走起路来她身上的珠宝饰物会发出一阵阵悦耳的碰撞声。
她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是珠光宝气的小丫鬟。
“你就是林张氏?”她用眼光上下扫视了一下站在她面前的种寒玉,问道。那个书生姓林名如海,他妻子娘家姓张。种寒玉点了点头。
“我是这里的鸨母,夫家姓谢,姑娘们都称我为谢大娘。”
种寒玉大吃一惊,原来她就是‘谢老虎’!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如此美艳的贵妇,竟会是一个逼良为娼的鸨母。
谢大娘把种寒玉浑身上下又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啊,你脱光了竟比穿着衣服时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种寒玉和林张氏的个头和身材都差不多,谢大娘显然没有看出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她见过一面的林张氏。
“从今天起,你就叫‘红梅姑娘’。你要忘了自己姓氏和家人和过去的一切,尽心尽力地给我伺候好来这里消遣的客官们。等一会儿,我会叫其他的姑娘们来教教你这里的许多规矩。最主要的是记住一条,在我这里客官是天,你就是地。你若是出差错,惹得哪位客官不痛快,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只需瞧瞧这墙上挂着的东西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说完谢大娘就带着那两个丫鬟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种寒玉这才注意到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一点儿也不比她在刑部见过的逊色。
有些奇形怪状的刑具让她看着就心里发毛,虽然她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接下来有女佣拿来一套色彩鲜艳的衣服裙子,帮她换上,还给她重新梳好了头。
又有七八个姑娘来教她艳春园的各种规矩,忌讳,见了客官该怎么称呼,犯了错该受何种惩罚,等等。
她们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女子,最小的可能才十五岁。
她们对她很和气,把她称为妹妹。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年轻,而是因为她才刚入门。
她们还告诉了她在这里一天大概能挣多少钱。
从她们嘴里种寒玉得知,她的嫖资已经被谢大娘定好了,一次五两银子,过夜十五两。
这在艳春园的新人中差不多是最高的了。
这些银子全部都归谢大娘,她一文也分不到。
要想赚钱,就得自己去讨好嫖客,让他们私下里给她塞钱。
她们告诉她,每个姑娘一天能挣一两到十两的私房钱。
妓院的头牌姑娘一天挣好几百两银子的私房钱都不算稀奇。
谢大娘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把她惹恼了,她一般是不会来搜姑娘们的私房钱的。
种寒玉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下贱的妓女竟然能挣到这么多的钱!
如今的大宋朝,一个富足之家一个月的花费也用不了十两银子。
她是刑部尚书王文远的心腹,经常要为他出生入死,她每个月的零花钱才五两银子。
小乙哥
种寒玉第二天就开始接客了。
她和其他五个姑娘在一位管事的‘妈妈’催促下匆匆地化好妆,被带到满屋子的客人跟前,由他们挑选。
一个姓朱的白胡子老头首先挑中了她。
种寒玉心里对陪陌生人睡觉并没有太大的恐惧。
她的主人王文远没当刑部尚书时,为了讨好上司,有时夜里会把她用花轿抬着送到上司的下榻之处,共其玩弄。
这个朱老头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学究的样子。
可是到了房间里一关上门,他马上就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他迫不及待地脱光了她的衣裙,将她压在身下,张嘴一口咬住了她的奶子。
种寒玉痛得尖叫起来,眼泪也流了出来。
接下来,他一双瘦骨伶仃的手在她身上到处乱抓,弄得她浑身极不舒服。
他还喜欢扯她的头发,舔她的腋窝,用手指扣她的肛门,一直将她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罢休。
朱老头走后,种寒玉躺下歇息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妈妈’派来的两个姑娘从床上拽了起来,她又一次站到了客人们面前。
这一次挑中她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西夏人,据说是做皮货生意的。
这个西夏人倒是没有过分地作践她,只是他的鸡巴大得出奇,弯弯的像是一条黄瓜。
种寒玉很快就被他肏得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还出了一身大汗。
西夏人临走时扔给她一个重五两的银锭,比那个朱老头强多了。
朱老头给她的私房银子还不到半两。
一天下来,种寒玉一共接了八次客,攒下了足有十二两银子的私房钱,让其他的姑娘们羡慕不已。
其实她心里叫苦不迭,后悔真不该来这种地方。
她的肉穴早被那些精力旺盛的嫖客们蹂躏得红肿不堪,照这么下去,她害怕自己不出一个月就会死在艳春园里!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种寒玉不但没死,还习惯了艳春园的生活。
她成了艳春园里除了那两个头牌外最红的姑娘。
她尽量和其他的姑娘们处好关系,她们也喜欢这个新来的红梅姑娘。
现在有将近一半的姑娘和她成了朋友,其中就有那个窦明仁的相好小红姑娘。
论长相,小红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女子,二十五六岁,算是艳春园的老人了。
她的特点是待人随和,说话的声音特别好听。
谁都愿意和她闲聊,据说她连衣服都不用脱就能从一些嫖客那里赚到私房钱。
只是她对涉及自己的事情一直守口如瓶,从来不向旁人吐露分毫。
到现在为止,种寒玉还没有能够探听到她是否真的藏有王太守和梁中书贪赃枉法的证据。
她旁敲侧击地问过小红姑娘几次,可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这一天有些不同寻常。
种寒玉从早上起来,就发现艳春园的姑娘们的情绪有些激动。
她们时而弹琴,时而唱曲,时而几个人聚在一起小声调笑,然后互相追打。
她拉住那个年纪最小的小青姑娘,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青告诉她:“今天小乙哥会来艳春园。”
种寒玉好像听说过小乙哥的名字。
据说他还不满十八岁,长得英俊帅气,浑身上下刺满了花绣,好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美极了。
他聪明绝顶,吹拉弹唱等诸般技艺一学就会,前些天他还赢得了相扑大赛的第一名。
大名府的妓女们对他趋之若鹜,有不少姑娘甚至情愿贴钱去倒追他。
小青还告诉她,小乙哥的口味独特,他偏爱那些年纪稍大的姐姐们。
到了傍晚时分,被期盼已久小乙哥终于来了。
那间专门给嫖客们挑选姑娘的大屋子里挤满了人,里面不时传出来欢声笑语。
种寒玉进去时,看见一个青年哥哥被二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簇拥在中间,他正在给她们说一些有趣的事情。
他身上有一种难以描述的魅力,好像一见面就能俘获女人的芳心。
种寒玉暗道:这位客官一定就是小乙哥了。
姑娘们都在全神贯注地在听他说话,就连几个已经被嫖客挑中了姑娘也不舍得马上离开。
屋子里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开心的大笑声。
她注意到小乙哥的眼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不知怎的,她的心跳变得急促起来,脸也红了。
她的腿不由自主地往他所在的方向挪动,可是屋子里的人太多了,还没等挤到他跟前,就有一个相识的老嫖客选中了她,把她带出了那间屋子。
老嫖客肏她的时候她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想着那个小乙哥,仿佛肏她的是小乙哥而不是那个老嫖客。
她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老嫖客就把精液射进她的肉穴里了。
她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太差,害怕他不满意,正要说几句道歉的话,谁知老嫖客从怀里摸出了二两银子扔给她,赞道:“红梅姑娘,你今天叫得可真骚啊!”
老嫖客走后,种寒玉正拿着一块布擦拭自己的胯下的脏东西,忽然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正是小乙哥!
她吓得‘啊呀’一声叫了出来,手上的布掉到了地上。
“你……你这个小……小哥哥……怎地自己就闯进来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刚进艳春园我就听说了红梅姑娘的艳名,就想来看一看。不过,擅自闯进姑娘的房中我这还是第一次,要不我先出去等一下?”
他笑着对种寒玉说道。
他脸上带着一种自信,特别迷人。
“啊,不……不用。”她忽然发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而他正在目不转睛地打量她。于是她急忙从床边拿起一件衣服,胡乱地披在身上。
“红梅姑娘,你也许听说了,我喜欢年纪稍大些的。我可以叫你红梅姐姐吗?”他看着她的问道。
“可……可以。”种寒玉觉得他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给融化掉了,她的身体开始发热。
他脱了自己的衣服裤子,慢慢地走过来,脱下她刚披上的衣服挂在床沿,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红梅姐姐……”
种寒玉紧张得浑身发抖,满脸绯红,一边挣扎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别……姐姐我……我身……身上很脏。”
他还是带着他那迷人的笑容,对她道:“红梅姐姐,你一点儿都不脏。你真美!”
她的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她心中想的是:“小哥哥的气味真好闻,他身上的花绣真好看。”
他捧住她的脸,亲在了她的红唇上。
种寒玉只觉得浑身发软,胯下很快就变成湿漉漉的了。
“小哥哥……小哥哥……我喜欢你。”她闭上眼睛,痴痴地对他小声说道,同时伸出两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用双手托住她的屁股往上抬了抬,‘扑哧’一声,他将自己的肉棍插进了她下面的洞穴里,随后他的下身开始有节凑地上下耸动起来。
“啊啊……啊!”种寒玉舒服得大声叫了出来。“小哥哥……我要死了……我要被你给肏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清醒了过来,发现小乙哥正在往身上穿衣服。“小哥哥,你……你要走了吗?”
“是啊。不过我会回来看你的。”他边说边把五两银子的银锭放到她的梳妆台上。
“红梅姐姐,你的真名叫什么?”他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忽然回过头来问她道。
“种寒玉。”她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
“种寒玉,这名字跟你的人一样美。”话音还没落他就已经走远了。
种寒玉还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他比她睡过的所有男人都强。
她躺在床上,两眼迷离,将他留下的那锭银子贴在自己赤裸的胸脯上,来回地摩擦着。
这时另一个姑娘走进来,告诉她谢大娘有事找她。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那个姑娘道:“小乙哥他叫什么名字?”
“啊?你连这都不知道?全大名府的姑娘们都知道,他叫燕青!”种寒玉听了,顿时两眼发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种寒玉病了。
她一直发烧,说胡话。
谢大娘专门指派小红姑娘来照顾她,给她端水喂饭,熬药炖汤。
如今她在艳春园享受着仅次于头牌的待遇。
十天之后,她的病才好。
她又回到了像往常一样的生活,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接客。
又过了一个月,她逃出了艳春园,直接回了汴梁。
她离开时将林张氏的卖身契文偷出来销毁了。
她在艳春园期间攒下了一千多两银子的私房钱,除了回汴梁的路费,她把这些钱全部都留给了鸨母谢大娘,还给她写了一封告别信。
种寒玉的大名府之行完全失败了。
在她生病期间,负责照顾她的小红姑娘透露:窦明仁死前确实把一些账簿和字据交给她保存。
可是这些东西早就被王太守派来的人给搜走了。
种寒玉倒是找到了自己丢失的儿子。
只是,她这辈子恐怕再也没脸去见他,更不敢与他相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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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回 仗义出手顾大嫂抢老公,欲火焚身孙提辖奸弟妹
梁山女侠传 宋太祖老赵 17639字
母大虫
登州城外的一条山路上,走着一对兄弟。
他们是山里的猎户,姓解。
哥哥叫解珍,今年二十岁,弟弟叫解宝,今年十八岁。
两人背后都背着一个竹篓,里面装的是兽皮和熏制好了的野味。
今天是他们的表姐顾秀英的生日,他们这是要去登州城外的一个名叫十里牌的镇子看望表姐,背篓里的东西都是他们辛辛苦苦从山上猎获来的。
表姐是解珍解宝的姑妈的女儿,二十五岁,跟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极好。
解珍解宝的父母在他们不满十岁时就先后去世了,当时姑妈已经嫁到了十里牌,姑父与人合伙开着一家酒馆,还兼做着屠宰牲口和赌场的勾当。
姑妈原想把他们都收养过来,可是姑父不同意。
因为他自家还有一儿一女和两个年幼的妹妹,他母亲身体又不好,这一大家的人全都靠他来赡养。
姑妈好说歹说,他才同意让女儿顾秀英住到表弟家里,帮忙照顾他们的生活。
顾秀英当时才十四岁,长得很普通,肤色比一般人黑。
不过她皮粗肉厚,天生一副大骨架,看起来十分强壮。
她背着自己的铺盖一个人走山路来到了舅舅家所在的村子。
这里的地势凹凸不平,没有多少耕地,大多数人都靠打猎为生。
十里牌自古以来就是出军汉的地方,几乎人人都练武。
她从小也跟着她爹学会了一套祖传的刀法。
她没有自己专用的兵刃,用的是她家屠宰场里的杀猪刀。
每当表弟们受了村子里的大孩子们的欺负,她总是牵着他们俩找上门去,要对方赔礼道歉。
刚开始时村民们都不拿她当回事儿,更有那喜欢耍横的,不是污言秽语地辱骂她一通,就是对她动手动脚。
遇上这种人,她就当场画下道儿来,用武力解决。
不论是用拳头还是用兵刃,她都奉陪。
几次过后,那些人都被她打怕了,再也不敢轻易来招惹解家的两个小子了。
顾秀英不但要照顾表弟们的生活,帮他们烧火做饭缝补浆洗,还经常带他们上山打猎,教他们怎么辨别野兽的足迹,怎么安放窝弓药箭,以及各种谋生技巧。
外公家祖辈都是猎户,这些都是小时候她跟外公和几个舅舅们那里学来的。
有一次她带着兄弟俩在山里杀死了一头鹿,两个小家伙兴高采烈地用绳子拴住鹿角,拖着那头死鹿往山下走,表姐拿着其他的东西跟在后面。
这时,突然从树林里窜出来五个手持刀枪的土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顾秀英寻思:这个几个人目露凶光,一看就是一伙惯匪。
她自己倒是有把握冲杀出去,可是两个表弟肯定不行。
表弟们若是死了,舅舅家就断了香火。
权衡之下,她扔了手里的杀猪刀,对那伙土匪道:“猎物和其他东西你们都可以拿走,我也随你们处置,只求你们积点阴德,不要伤了我的两个弟弟。不然我死后变成厉鬼也不会饶了你们的!”
那些土匪们听了这话,倒是吃了一惊。
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
再仔细对她打量一番,觉得她约莫二十岁(实际上她才十五岁),奶子很大,屁股和大腿也很结实,就是皮肤有些黑。
这对他们这些在深山里憋了很久的男人来说,简直是太有诱惑力了。
于是他们答应她,只要她听话不反抗,他们就不会伤害她的两个弟弟。
他们把解珍解宝分别绑到两颗树上,再将她按到在地上,浑身脱得精光。
随后五个男人一齐上前,将她轮奸了约莫有两个时辰。
他们吃惊地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个黄花闺女。
可是她从头至尾都咬牙忍痛,没有哭喊,连她的呻吟声也跟其他女人不一样,极为低沉。
解珍解宝被绑在树上,眼睁睁地看着表姐被这五个土匪百般蹂躏,他们拼命的哭喊,可是哪有一点儿屌用?
这些人在表姐身上发泄过了,却也守信没有再来祸害他们两个。
他们一个个满足地站起身来,对着还在地上躺着的女人评头品足起来:“妈的,真带劲儿。老子还从来没有肏过屁股上肉这么多的娘儿们呢。”
“她的奶子也不错啊,又大又结实。”
“等以后有了钱,老子也要娶这么个女人回家,天天肏她!”
“你小子吃了上顿没下顿,娶了老婆也养不起。真是做梦放炮仗,响(想)得美!”
“哈哈哈……”
那个领头的伸了伸懒腰,走过来对解珍解宝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可真是有福气啊,有这么一个好姐姐护着!记住了,你们以后若是敢对她不敬,天地不容!”
说罢他带着那几个人离开了,连那头死鹿也没有带走。
解珍解宝还被绑在树上,无法去将表姐扶起来。
他们刚才喉咙全哭哑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傻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表姐。
她的衣服早被撕碎了,头发披散着,脖子上乳房上和大腿屁股上都有被他们抓出来的一道道血印子。
她闭上眼睛脸朝下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兄弟俩以为她死了,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这时她的身子忽然动了一下。
慢慢地,她用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抬头看见两个弟弟,他们都安好无恙。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歇息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来,走过来给弟弟们松了绑,把他们两个一左一右搂进自己的怀里。
姐弟三人哭了一会儿,她开口道:“天快黑了,咱们快下山吧。”
于是三人拖着那头死鹿,带上其他东西,一步一步地往山下挪去。一路上她叮嘱两个弟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今天发生的这件事。
顾秀英一直把两个弟弟带在自己身边,直到解珍满了十八岁。
那一年她爹,也就是解珍解宝的姑父得病死了,她母亲托人带话给她,让她回家去,因为她弟弟外出做生意了,家里的店铺需要人照应。
她这才跟两个表弟告别,回到了十里牌。
这一年她满二十三了,已经算是一个老姑娘了,却一直没有人来给她说亲。
主要是因为她长得太粗壮,看起来不大像一个年轻女人,再加上她的稍嫌粗犷的外表,脸上身上的毛发较多,使得那些男人们都对她望而却步。
她回到十里牌后,立刻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与她家合伙开店的那个人早就不干了,于是她一个人每天呼喝着一群帮工们干这干那,就跟她爹活着时候一样。
那帮粗人们倒是很服气她,她在他们中间也好似如鱼得水,整天对他们连打带骂,很开心。
渐渐地,人们都忘了她还是个没出嫁的姑娘,有的甚至忘了她是个女人。
过往的客人都称她为顾大嫂,她也从不去纠正。
那些熟悉她的人,特别是被她打骂过的人背地里喜欢称她为母大虫。
久而久之,四邻八乡的人都知道了十里牌有个开赌场和酒馆的顾大嫂,绰号叫母大虫。
她的真名顾秀英反倒没有人提起了。
解珍解宝自从表姐离开后这还是第一次去看望她。
他们对她的感情比亲娘还要深厚,只是这两年他们俩靠打猎为生,自顾不暇,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没有钱给她买礼物,又不好意思空着手去看她。
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才攒下这些皮货,又熏制了许多野味,这才趁着她生日的机会来见她一面。
他们还都没有定亲,主要是因为穷,远近有姑娘的人家都害怕女儿嫁给他们后会跟着受苦。
这两年顾大嫂的家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她的弟弟在外做生意,被一个富户看中,招赘去做了上门女婿。
两个比她还小好几岁的姑姑已经先后出嫁了,她自己的母亲也改嫁了。
现在家中只剩下她和年迈的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当她看见门外站着的两个汉子冲她叫‘姐姐’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她曾经‘养育’过八年多的两个表弟吗?
她的眼睛里破天荒地流出了泪水。
在弟弟们眼里,表姐她还是那么强壮,她宽阔的肩膀和粗壮有力的胳膊曾经是他们的依靠,她的怀抱则是他们心中最为安全的地方。
“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坏小子,这么久才来看望姐姐!”
顾大嫂一边说一边把这两个小伙子紧紧地搂进怀里,过了好久才松开。
两个弟弟的泪水已经把她胸前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他们三个互相打量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顾大嫂招呼弟弟们进屋坐下。
她不用问就清楚了弟弟们的境况,因为他们带来的那些皮货和野味根本就不值几个钱,这两年他们一定过得很苦。
她自己将爹爹留下的店铺经营的非常好,两个姑姑出嫁,还有她娘改嫁,她都送出了价值不菲的嫁妆。
她和奶奶如今住的房子是一栋新盖的很气派的青砖瓦房,家里还使唤着三男三女共六个仆人。
她打算过些日子让两个表弟搬来十里牌跟着她混。
不过她只是这么想,暂时还没有对他们明说。
她用丰盛的晚饭招待了两个弟弟。
他们推杯换盏喝了不少酒。
奶奶的身体不好,头脑也不甚清楚,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打盹。
饭后她让女仆先把奶奶扶去屋里安歇,他们姐弟三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
顾大嫂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去安歇了吧。明天我带你们俩去登州城看看去!”
解珍解宝都说好,虽然登州城近在咫尺,但是他们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顾大嫂让女仆提来热水给弟弟们洗脸洗脚。
他们两个虽然不习惯,却也没有说什么。
随后她就拉着他们进了自己的屋里。
这里有一张大炕,睡上七八个人也不会嫌挤。
小时候都是她带着他们弟兄俩睡的,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她还有事情要问他们呢。
她像过去那样,叫弟弟们脱了衣服先上炕,接着她也脱了衣服,吹灭灯,爬上炕躺在他们中间。
他们过去一直都是裸睡,弟弟们的身体她早就熟悉得不得了,她记得自己还给他们俩洗过澡呢。
姐弟三人合盖着一床大被子,她在中间,左边是解珍,右边是解宝。
不同的是,他们没有像小时候那样用手搂住她的身体睡。
到底是成年人了,解珍解宝都不好意思再往表姐的怀里钻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顾大嫂开口问道:“珍弟,宝弟,这两年有人来跟你们提过亲吗?”
“没有。”
“没有。”
兄弟俩几乎是同时回答道。
他们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太穷了。
但是在表姐面前,他们觉得很不好意思,只恨自己太不争气了。
如今见识了表姐住的地方,他们都预感到她会出钱替他们娶媳妇。
他们对此既是期待,同时又觉得很惭愧。
停了一会儿,解宝问道:“姐,你怎么还不嫁人?”
顾大嫂叹了一口气,道:“姐姐老了,长得又丑,怕是没有人要啰。”
“姐,你不老!”“姐,你也不丑!”兄弟两人抢着道,语气非常坚决。
顾大嫂没有再说话。
解珍解宝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一年,姐姐为了保护他们两个,被五个土匪强奸时的情形。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压到她身上,用又粗又黑的鸡巴去捅她的肉穴,而他们弟兄被绑在树上,眼睁睁地看着却没有办法去救她。
后来土匪走了,姐姐过来给他们松绑时,他们看见她私处又红又肿,还在往下滴着血,跟着还流出来不少男人射进去的脏东西。
躺在顾大嫂左边的解珍把手伸向她,握住了她粗壮的胳膊。
“姐,在弟弟我心里,你是最美的女人。”他说这话时嘴唇颤抖着,她能感觉到他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你呢,宝儿?你也觉得姐姐美吗?”她把头转向右边的解宝问道。
“是的,姐是我最亲的人,也是最美的女人。”
解宝的手也伸了过来。
他的手指尖碰到了她的奶子,哆嗦了一下,想缩回去,却被表姐一把抓住,按在她的两乳之间的深沟里。
“你们俩都还没有跟女人睡过吧?……来,爬到姐姐身上来. 姐姐我……让你们尝尝女人的滋味……不,不是这样……要一个一个的来。解珍,你是哥哥,你先来吧……解宝,你可以先用手摸姐姐的奶子和屁股……对,就是这样……”
屋子里响起了解珍解宝急促的喘息声和顾大嫂低沉的呻吟声。
顾大嫂虽然没有嫁人,并不代表她没有男人。
她整天混在男人堆里,有时兴致来了,她会赤裸着上身跟他们抱在一起摔跤,还会一丝不挂地跳进男人成堆的河里去洗澡。
若是看上特别对她口味的男人,她会主动宽衣解带,与之欢好一场。
只是她接触的男人大都是一字不识的粗鲁汉子,他们都不是当她的丈夫的理想人选。
她自己不怎么识字,一直想找一个能写会算的人来帮她经营自家的店铺。
抢新郎
第二天早上,解珍解宝醒来时,顾大嫂已经起床去忙去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复杂的表情,兴奋,害羞,惭愧,不一而足。
长这么大,他们终于做了一回男人,把自己的鸡鸡戳进了女人下面那个神秘的肉洞,这让他们既兴奋又害羞。